修仙界自古弱強食!
趙家現在斗不止外敵環伺,沒了筑基修士坐鎮,正是實力最衰弱時候。
除了魏家,龍鯉湖周邊的藍家,曉峰谷等修仙勢力恐怕也暗中盯上了趙家這塊。
一旦出致命破綻,趙家必然要面臨被周圍勢力分割吞噬的危險。
想到這里,趙升立即問道:“他們如今在哪里?”
“在偃月島同心堂。”趙泰不假思索道。
趙升聞言一愣,心里陡然咯噔一下,暗道不好。
偃月島是趙家最核心地,一向不許外人進。
因為那里是龍鯉湖防大陣的所在地,也是趙家面臨滅族之危時最后的逃生之地。
如今二房的人竟然帶著魏家人進偃月島,分明是引狼室。
……
偃月島位于龍鯉湖東邊,三面環湖,一面延出一條三里長的“棧道”與陸地相接,可謂易守難攻。
趙升匆忙趕到棧道時,卻發現早有兩個頭戴玄符冠的陌生修仙者守在口。
“站住!”
果不其然,就在他要進偃月島的時候,馬上被兩人擋住了去路。
趙升打量對方了一眼,心知他們都是魏家的人。
玄符冠正是黎山魏家最著名的標志。
他當即喝道:“讓開,我要進去!”
其中一位當先笑了起來,沒回趙升的話,而是反問道:“你是真不知道假不知道?”
“知道什麼?”趙升問道。
對面的另一名魏家修仙者,厲喝道“你來晚了。從哪里來回哪里去吧。”
趙升聽了心念一,高聲道:“我乃趙氏族人,趙金剛族老是我三爺爺。我進偃月島天經地義!而且我正要進去他一臂之力。你們魏家不是我二爺爺請來助拳的嘛,難道現在想站到大房那邊?”
趙升沒說謊,趙金剛真是他“二爺爺”,只不過緣關系太遠,隔了不止七八代。
“哎,原來你是二房的,怎麼不早說呀。趕進去,說不定能幫上什麼忙呢。”
一聽趙升是“二房族人”,魏家兩人連忙讓開道路。
趙升向兩人拱了拱手,謝道:“二位辛苦,千萬不能放大房的人進去。等事之后,我一定會向三爺爺替二位表功。”
“哪里哪里!小兄弟言重了。我們兩個也是奉命行事。”魏家兩人說的很謙虛,但熱切的眼神卻出賣了他們。
趙升笑了笑,對兩人點點頭,然后快步從兩人中間穿過,進偃月島。
三里棧道一晃而過,遙遙看見偃月島上宮殿般的同心堂。
見到護島大陣沒開,趙升心里一沉,頓時加快了腳步。
同心堂大門沒人看守,趙升輕松進了大堂里面。
剛進同心堂,一陣兩人對罵的爭吵聲立刻傳趙升耳中。
趙升一看,就見同心堂里趙家兩房修仙族人各占大堂一邊,正互相對峙著。
左邊是大房的人,人有些,加上趙升也僅僅十一個,另外六人不是坐鎮坊市,便是外出未回。
反觀二房,不僅十四位修仙族人全部到齊,里面更夾雜了好幾位不認識的修仙者。
不用說,這些陌生人都是魏家的人。
此時同心堂的中央,兩位趙氏族老就像兩個潑婦一般互相吵罵,攻擊著對方,渾然沒了平時的莊重威嚴。
兩人中材瘦削,面容冷峻是大房的趙金鼎族老,煉氣大圓滿境界修為,實力異常強悍,早年曾以一敵二,連殺兩位同境界的煉氣后期散修。
趙金剛表面上看是一個面紅潤,皮很白,材胖乎乎的和善老者,實際上卻是心黑手狠城府深,早早將二房打鐵板一塊。
趙升眼睛忽然一瞇,馬上低下頭,快步走向大房一邊
這時,趙金剛后一位頭戴紅符冠的清瘦老者向趙升這邊看了一眼后,隨即收回視線,繼續津津有味的瞧著兩位趙氏長老撕。
與此同時,趙升心里異常沉重,暗忖道:魏家老祖魏我居然怎麼親自來了!這下糟糕了。”
走進大房這邊,可以看見大房族人有小部分人滿臉憤慨,但大部分都表沉重,臉蒼白。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二房分明早有準備,甚至連魏家筑基老祖都請來了。
很顯然,今天他們不達目的,絕不會善罷甘休。
而現在的形勢對大房極度不利!
趙升仿佛小明一般混大房人群里,和最后面的趙沖薇站到一塊。
“沖和,你是怎麼進來的?”神憂慮的趙沖薇看見趙升后,急切的問道。
趙升擺擺手,小聲道:“先不說這個。現在況怎麼樣了?二房又提什麼要求嗎?”
趙沖薇聞言氣憤道:“二房不僅想要筑基丹,還要讓我們出庫房,藏經樓和八間修煉室。”
好家伙!
二房好大的胃口,也不怕撐壞了肚子。
修仙四大要訣“法財地”,二房一上來就要占據其三,這分明是想搶班奪權。
這種過分要求,大房絕對不會同意。
“只是如今二房占盡上風,大房又有什麼后手呢?”趙升心里這樣想著。
對趙家兩房誰掌大權,趙升并不太在意,反正都是他的脈。
不過,他倒是對魏家極為警惕!
趙升并不怕魏家強攻龍鯉湖,只要有百年令在手,魏家絕不敢明著手。
但若是對方打算暗著來,有二房的在,趙家可真就危險了。
趙升一邊默默當著背景板,一邊迅速思考著趙家未來的出路。
而這時,兩房長老的爭吵也逐漸升級,進白熱化。
兩人不愧是名字里帶著鼎和剛的強者。
一個真頂,一個真剛!
罵戰升級到現在,什麼黑料都敢往外。
灰,中飽私囊,搞,以次充好,貪污,陷害等等一件件七八糟的糟踐事。
直讓趙升聽得老臉發黑,怒氣棚!
子孫不爭氣呀!
難怪這些年趙家的日子一年比一年難過,最近幾年甚至連族人的靈俸都快發不出來了。
但在生氣的同時趙升也覺有些奇怪。
今天的局面真的很蹊蹺。
在前的印象里,趙金鼎和趙金剛兩位族老一向注重形象,不太應該當著后輩族人的面,如此失態的破口對罵。
很奇怪,就像兩人都在故意拖延時間似的。
眼見再這麼吵下去也吵不出任何結果,魏家筑基老祖魏我咳嗽了一聲,忽然站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