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曾季云的質問,戴姨臉上明顯尷尬了一下,不過也僅僅是尷尬而已,戴姨并沒有覺得自己做錯什麼。
“這是我的房子,租給你了又不是賣給你了,我還不能來看看?”
曾季云差點被氣笑了,“你租給我了,那房子的使用權就是我的。你是房東不假,你想來看看也沒問題,但是你好歹也通知我一聲吧,總不能撬鎖進來,還翻我的私人品啊。”
“我說,你這娘們長得不怎麼樣,怎麼還嘰嘰歪歪的呢?你這屋里,院子里都是破爛,當我們稀罕翻啊。”男人流里流氣地掏了掏耳朵,又了一下自己的頭發,還沖安子溪眨了眨眼睛。
安子溪立刻道:“報案。”
曾季云馬上點頭,“對,你說得對,咱們得報案。”說完就帶著安子溪往門外走。
戴姨一聽這個,連忙攔住二人,“哎,不是,你倆啥意思?我回我自己家都不行了?”
“你回自己家?這房子你租出去了你不知道?你收了租金的,那這就是別人家了。”安子溪揚聲道:“你活這麼大歲數,這點道理不明白?”
胡同里家家戶戶都住得很近,鄰居家咳嗽一聲,旁邊屋里都能聽得清清楚楚。安子溪就是故意嚷嚷,好讓周圍的鄰居都過來看看熱鬧。
上次馮艷艷來鬧事,這些鄰居可是沒站出來幫忙,安子溪覺得他們都是熱心腸,聽到靜肯定會出來幫忙的。
果然,房東戴姨聽見安子溪大聲嚷嚷,臉上頓時出了大事不妙的覺,“哎,你喊什麼呀,你有理了?我是正不怕影子斜!”一邊說一邊堵著大門,想要把門關起來,別把這事兒宣揚出去。
安子溪一把拉住大門,站在門口嚷嚷道:“你怕什麼呀?你不是正不怕影子斜嗎?你讓街坊鄰居給評評里,看看你到底斜不斜。”
安子溪的力氣大,戴姨拉了了半天也沒把大門關上。那個流里流氣的男人立刻就朝安子溪走了過去,手就想去摟安子溪的腰。
他就沒看過這麼漂亮的妞,覺得歌舞團的那些舞蹈演員也沒有安子溪漂亮,一眼就相中安子溪了,想著趁著這個機會占點便宜也好。
安子溪就像后腦勺長了眼睛似的,男人的手剛出來,的就踢過去了。這一腳正踢在男人的小上,盡管安子溪沒用多力氣,但是男人還是吃痛慘一聲,一屁跌坐在了地上。
“小偉。”戴姨連忙走過去,“咋了?踢哪兒了?”
這麼一鬧起來,鄰居們就都出來看熱鬧了。
熱心腸的李嬸又來了。
“哎喲,這是怎麼了?”
曾季云一瞧李嬸來了,眼睛一亮,“嬸子,您來的正好,您給評評理。這戴姨是我的房東,這院子是的,這沒錯。可是我不在家,戴姨就領著這個男的把我家大門鎖給撬開了,屋里的鎖也撬開了,把屋里翻得七八糟的,還理直氣壯的說房子是的,想來就來。”
這話好說不好聽,戴姨剛想替自己找補幾句,就聽安子溪道:“那男的還耍流氓,想上來摟我。”
李嬸大驚失,像是從來都不認識戴姨似的,哎喲了一聲,才又道:“戴桂芳,我還和小曾說你是個好人,啊,你現在辦的這啥事啊。”
這會兒已經圍了五六個鄰居了,都是年紀大的,不用上班的。
戴桂芳面對這麼多老鄰居,一副解釋不清的模樣,“我,我沒有。”
曾季云把門上的鎖拿給大伙看,“大伙瞧瞧,這鎖就是他們弄壞的。曾季云還拉著李嬸道:”李嬸,您跟我到屋里瞧瞧去,翻的七八糟的。“
熱鬧誰不看啊,不是李嬸,所有看熱鬧的街坊鄰居都跟著曾季云進了院,棚子里碼得整整齊齊的廢品散落得到都是,再到屋里一看,好家伙,炕上的被褥全都散開了,柜子也都打開了,里外都是散落的東西。
李嬸眼睛瞪得多大,“戴桂芳,你怎麼解釋?”
“我……我解釋什麼,房子是我的,我還不能來?”反正就是不講道理了,看這些人能把怎麼樣。
這個人一心眼子,明顯就是有見不得人的貓膩。
安子溪還是那句話,“報案,直接找公家的人按條例辦這件事就行了。該怎麼查,怎麼查,我們大不了不在這兒住了,退租。”
“對,退租!”曾季云也反應過來,反正也要搬到京醫大去住了,本不怕把事鬧大。
“我就不信,這種事發生以后,還有人租你們的房子。”
聽到安子溪和曾季云這麼說,戴桂芳終于忍不住了,大一聲,“哎呀,是我,我說了,你們別報案。”
戴桂芳當著街坊們的面,老臉一紅,“那個,我是聽馮艷艷說的,說是前幾天小曾收廢品的時候,從醉漢全那兒收了一個金的東西。當時是按銅價收的,我們就想過來找找。小曾,我們是一時糊涂,被錢財迷了眼,是那馮艷艷故意挑撥,我錯了,你可千萬別報案。”
安子溪不聲地看了曾季云一眼。
曾季云故意做出一副哭笑不得的表來,“李嬸,各位街坊,大爺大媽,你們聽聽,這是什麼道理。先不說這天底下誰能傻呼呼的把金子當銅的賣,只說那馮艷艷,前些天他那表弟進院兒里放火不,被抓走了,的話能信嗎?就是故意的。”
“是啊,是啊。”李嬸也道:“不都和你說了馮艷艷和表弟干的那些缺德事兒了嗎,你咋還能信?”
戴桂芳哎喲一聲,“誰不知道醉漢全祖上發過家,家里好東西多啊,我這,我這不是一時被豬油蒙了心,沒想明白嗎?”
李嬸哭笑不得,“你呀,那醉漢全的家都敗了多年了,有好東西還能到小曾?再說了,買賣買賣,人家賣,小曾才能買啊!又不是小曾搶來騙來的,關你什麼事啊,哦,你覺得金子好你就上這屋翻來。那銀行里全是錢,你咋不去那兒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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