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好香甜的飯……
沈嘉也看向沈祐,眼里滿是羨慕。
娶一個財貌雙全的媳婦,這是何等的幸福!
沈祐有苦難言,悶悶地瞪沈嘉一眼:“你看我做什麼?”
沈嘉理直氣壯地應回去:“我羨慕你的好運道,想多看兩眼,沾沾你的好福氣。說不定,我將來也能娶一個好媳婦。”
沈祐:“……”
今天來喝暖宅酒,不宜手。
沈祐默默忍下了揍沈嘉的沖。
沈嘉又興沖沖地對崔元翰笑道:“崔家表哥,平江府富戶出了名的多。等你日后回了平江府,給我也尋一個好媳婦。和君表妹差不多就行。”
沈嘉這般自來,崔元翰和他相輕松有趣,迅速稔起來,笑著打趣道:“我自己的親事還沒張羅,有這樣的好姑娘,我可得先著自己。”
眾人一同笑了起來。
大馮氏目一掃,打量了一圈,忍不住贊道:“這宅子寬敞雅潔,收拾得齊整,位置也著實不錯。”
沈家的宅子也很寬敞。不過,大馮氏和沈茂有三個兒子,兒子親后再生孫子孫。以后老老的,不知多主子。
而且,妯娌多了,互相較勁攀比爭高低,不大不小也是個麻煩事。
如果沈祐嫁給馮君……不對,是娶了馮君后,小夫妻兩個住在這宅子里,既清靜又自在。
大馮氏的心思并不難猜。
至,馮君一眼就能看得出來。
這倒不是大馮氏自私。大馮氏再厚道,也得為自己的兒孫考慮打算。
沈家的家業是祖上傳下來的,沈榮是兄長,應該占大頭,沈茂是弟弟,占得也沒什麼可說的。
不過,沈榮早早離世,江氏帶著恤銀子和嫁妝改嫁去了邱家。這些年,沈茂夫妻將侄兒視如親自一般養大,說恩重如山也不為過。
沈祐如今長大人,過一兩年就要娶妻家。家業要如何分配,也了難題。
這十幾年來,是沈茂在支持門戶,大馮氏在掌家理家。沈祐分得多了,不太合適。分得了,夫妻兩個又覺得對不住侄兒。
現在,沈祐和馮君有了婚約,馮君貌且多金。沈祐娶了馮君,可以斗五十年……飯說起來不好聽,可真的很香啊!
……
又過片刻,葫蘆街的幾戶鄰居一一登門了。
這里地段不錯,又都是大宅子,住的大多是行商或富戶,還有一戶是做六品京的。接了帖子,今日都登門來喝一杯暖宅酒。
男客由崔元翰出面招呼,沈嘉閑著無事,扯著沈祐一同出去招呼來客。
錦衛千戶的公子,在宗親勛貴面前不算什麼,今日幫著撐一撐場面倒是足夠了。
有登門的眷,便是馮君出面應對。大馮氏是長輩,正好幫著招呼登門的眷們。
短短一個月,宅子就換了匾額,了崔宅。葫蘆街里的六七戶人家,早就滿心好奇了。今日一登門,原來這麼大的宅子里,竟只住了一對表兄妹。
男的俊俏的貌,著穿戴樣樣上佳。
眷們頓時紛紛了心思。有兒子侄兒尚未定親的,紛紛打量馮君。
馮君地看了大馮氏一眼。
大馮氏心領神會,不聲地笑道:“要說我這侄,出是一等一的好,相貌也出眾。我這個做姑母的,恨不得立刻娶回來做侄媳才好。”
“不過,君還沒及笄,怎麼也得等到明年及笄禮過后,再正式定親了。”
得,名花有主了。
眷們也不氣餒,立刻又打聽起崔元翰來。
一聽說崔元翰是平江府崔家的公子,立刻有人笑道:“崔家可是平江府數一數二的富戶。”
平江府之富庶繁華,更勝京城。崔家是平江府大戶,經商的人家都有耳聞。崔元翰又是崔家這輩唯一的男丁。
家里有適齡待嫁的,焉能不心?
于是,眾眷紛紛出言打聽崔元翰。
馮君聲音婉悅耳:“表哥今年十六,尚未定下親事。”
眷們個個眼睛一亮。
沒定親好啊!
正在閑話,門房前來稟報,馮家來人了。
馮君和大馮氏一同出去相迎。
馮侍郎要坐衙,馮文彥馮文皓在國子監讀書。
今日來的,是馮夫人和周氏姚氏,還有馮蘭馮竹馮。難得的是,風流倜儻的馮二爺今兒個竟也有空。
“君見過伯祖母。”馮君笑地上前見禮。
一見馮君,馮夫人就覺氣短悶,聲音淡淡:“起吧!”
馮君殷勤地噓寒問暖:“數日未見,伯祖母似乎清減了不,莫非是子不適?”
哪壺不開提哪壺!
馮夫人一想到自己白白挨的那一耳,心里就慪得不行,當著眾人的面,還得撐著面:“天氣漸熱,胃口不及往日罷了。”
說著,主就往里走。
大馮氏忙扶住馮夫人:“母親小心腳下。”
話音未落,馮夫人就被門檻絆了一腳。虧得大馮氏在一旁扶著,今日就要失儀出丑了。
馮夫人聽到后馮君的輕笑聲,既氣又惱。
周氏快步上前,扶著馮夫人的另一邊胳膊,為馮夫人打圓場:“這宅子的門檻也著實高了些。”
馮夫人咽下憤不快,直腰桿,擺出三品侍郎夫人的款,進了正院。
馮湊到馮君邊,小聲驚嘆:“三堂姐,這宅子又敞亮又清靜。”
馮蘭也低聲笑道:“怪不得你想搬過來。換了是我,也樂意住在這兒。”
沒有長輩管束,每天想睡多久睡多久,吃什麼吃什麼,想做什麼做什麼。這得多自在多愜意啊!
馮君笑道:“你們也來小住幾日。”
馮蘭馮紛紛意。
馮竹被晾在一旁,心里酸溜溜的,說出口的話更是酸氣沖天:“這里是崔家的宅子,我們馮家姑娘,哪里方便來小住。”
馮君瞥馮竹一眼,慢條斯理地笑道:“我只邀了二堂姐五堂妹,又沒邀你來小住。你就別這份心了。”
馮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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