嘗試了很多方法後,張依依仍然還在這個地方不斷轉悠,本找不到陣法所謂的生門,亦無法尋到陣心直接毀掉。
「門呢?為什麼會沒有門?」
試了一遍又一遍後,還是將目落到了溜溜的石壁之上。
「對,門!」
似是終於想到瞭解決之道,整個人再次變得躍躍試起來。
好像忽略了一個最簡單卻又是最明顯的問題。
既然是幻陣,既然眼前所看到的一切通通都是假的,那麼是不是意味著所謂的生門並無固定?
我想即我知,我知即為之,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又有什麼分別?
覺得哪裡是真便是真,覺得哪裡是門便是門,隻要力量足夠,想開啟哪張門出去便開啟哪張門出去!
一力破萬法,在這個看到的知到的想到的都能展現出的地方,的力量又怎麼不可以強大到足夠破陣而出?
張依依越想越覺得此法可行,隨後也不再耽誤,抬手便朝著所認定的生門打出了所認定的、絕對可以強行破陣的、威力無比的一拳。
「給我開!」
怒吼一聲,張依依一拳狠狠砸了下去。
「哐」的一聲,似乎有什麼東西擊碎,而轉眼間,張依依再次到了某種巨大的扭曲之力。
隻不過,這一回的腦中再沒有變空白,人也沒有昏迷。
而白閃過,張依依看到的世界果然變了。
沒有了寒冰玉床,沒有了巨大寶庫,沒有了封閉無門的練功室,有的隻是一片空空的山穀。
而山穀中,正是他們一行六人剛剛進時的模樣,就連府大門都還在,隻不過與開始看到的稍微有些不同。
那府大門明顯要小得多,也不怎麼打眼,草木叢生幾乎快將石門擋住,荒涼得很,不仔細看本一點都不打眼。
而同樣也看到了鄭和幾人,一個個在周邊不遠東倒西歪地躺著於昏迷之中,明顯就跟之前一般,紛紛墜了陣中陣,那第二層被朱慶發的幻境之中。
張依依見狀,也清楚自己本幫不上忙,隻能靠他們自個努力於幻陣之中清醒走出。
同時,亦清楚,這幻陣極不簡單。
自己雖然從中增走出來,可卻隻是破了剛才捲的那一部分,而整個陣法依然完好無損。
鄭和他們一個個都被分割困陣中一角,整個陣法未破,亦不敢胡跑,免得再次被捲。
鬼知道再一回,所經歷的又將是什麼,所破除的方式是不是還能再用。
張依依陣法之上並無擅長,乾脆老老實實在原地調息靜等。
相信這幾人中肯定還會有人能夠與一般闖出來,界時再一塊想辦法更為保險。
至不說旁人,周義這位陣法大師肯定是沒有問題的。
隻要周義醒了,其他人就沒辦法自行醒來也無妨,等周義想辦法將這陣中陣完全破掉之後,自然也就無事了。
果然沒等片刻,離張依依稍微遠一點的周義不出所料的醒了過來。
他坐了起來,長長舒了口氣,看到附近東倒西歪還躲在那兒一不的幾人心中一片瞭然。
不過,等他的目最後掃到張依依這邊,發現竟然還有人比他更早清醒過來後,倒是十分驚詫。
「沒想到韓姑娘在陣法之上竟然如此了得,這麼快便能從幻陣中清醒過來。」
周義並不急著擔心胞弟、朋友的安危,反倒是一臉極興趣的模樣先與張依依聊了起來。
「周大哥說笑了,我於陣法可謂是一竅不通。」
張依依實話實說,也不管對方信與不信:「之所以能先你一步清醒過來,無非運氣使然罷了。」
見對方一臉的坦然,並無似說假話,周義笑著點了點頭道:「運氣好也是實力的一部分,韓姑娘如此年紀便有這般實力,著實令人佩服。」
「過獎了,這幻陣還沒真正破解,怕是得繼續有勞周大哥了,不然接下來我們當真是寸步難行。」
張依依並不在意周義眼中的探究,除非是平庸之輩,否則走到哪都不得被人注意被人探究。
聽到這話,周義沒再追問探究什麼,點了點頭道:「好。不過可能得費些功夫,在此之前,還得請韓姑娘替我護法,順便照看其他人一二。」
「周大哥放心,我會的。」
張依依自是沒有意見,周義破陣是在替所有人開路,當然支好生看護。
很快,兩人再無流,一人取出種材料重新開始全心破陣,一人則默默在一旁看著守著。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張依依越來越覺到了這陣中陣的厲害之。
比起最開始穀口外,周義明顯已經已經花了三倍以上的功夫,但效果顯然並不怎麼好。
在此過程中,管叔第三個清醒了過來,再然後是鄭和,再然後是周仁,再然後……沒了。
幾人清醒過後見周義正忙著破陣自然不敢打擾,也不敢再隨意走,免得再生變化。
簡單流了一下各自況後,得知張依依竟是頭一個從那般真實無比的幻境中走出,幾人心中各有所思。
又看到最遠的朱慶直到現在都沒能清醒的跡象,更是明白若周義無法完破陣的話,朱慶隻怕會直接耗死在他所困的那幻境裡。
「這傢夥,看他以後還敢不敢走捷徑不多花些功夫踏實修鍊!」
鄭和微微嘆了口氣,到底是有過過命的,哪怕朱慶這人病再多,再不濟事,他還是真心盼好的。
「大哥放心,我哥肯定能破陣,到時老三自然也就醒了。」
周仁知道老大是在擔心朱慶,可心中也是覺得老三實在弱得有些不像樣子。
都過了這麼久了還清醒不過來,甚至本沒有清醒的跡象,可見其心之弱、實力之次。
看看人家築基期的小修,再看看那般沒用的老三,周仁更是覺得自己得吸取不同目標的經驗教訓,回去後加倍努力修鍊才行。
又過了一個時辰,眼看著朱慶的氣息已然微乎其微。
突然,「砰」的一聲巨響,這幻陣終於被周義給徹底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