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歹也是金丹境,你就這麼確定打得過我?」
鄭和連自己都沒意識到同張依依說話哪有半點金丹修士的威嚴,活生生不知落了多下風。
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做什麼?
恍惚間,鄭和覺得自己這個金丹活了狗。
「你跟人打架都隻挑絕對打得過的才手嗎?」
張依依再次反問。
這一回,鄭和徹底沒了話說,原先那一見鍾想要娶這姑娘回府的錯覺更是再也興不起來。
錯覺來得太快,幸好去得也快,不然真是要出大事。
「你放心,我現在一點都不覺得你合適當我的道。」
他直接把話挑明,看著明明這麼乖乖巧巧的漂亮姑娘,怎麼在思想偏偏那般兇殘?
一言不和就手的夫人打不打得過他都要不起,除非從今往後別想再過一天舒坦的日子。
「哦,我放心的。」
張依依喝了口茶,的確早就知道鄭和不會把怎麼著。
鄭和似乎也習慣了張依依這種總是讓他胃疼的說話調調,轉而又問道:「對了,說了半天,我還不知道你什麼?」
雖然不打算再把人弄道,可想想這姑娘也的確有意思的,當個朋友認識著也好。
下意識的,鄭和還真沒有將張依依當一個比他實力弱的普通築基修,而是同等層次上的人。
甚至於他骨頭好像真犯賤,越是被張依依踩,便越是喜歡往人跟前湊。
「我韓琳,散修,出來四走走轉轉,機緣。」
張依依順溜地報出了自己的小馬甲。
隻要鄭和不再打那方麵的主意,像普通朋友一般結識一下並沒壞。
人家怎麼著也是嘉穀關城的城主,是這裡真正的地頭蛇,關係打好了,將來做什麼都能方便一些。
當然,尋人一事張依依從未想過直接托鄭和這種份的人幫忙,畢竟那般一來明顯會的份與真正來意,走了訊息反倒對不利。
「韓琳……散修?」
鄭和覺得他可能對散修有什麼誤解,像韓琳這種修渾上下、裡裡外外哪裡瞧得出半點散修應有的樣子。
不過,人家自己要說是散修,他也沒必要在這種小事上揪著不放。
「韓妹子,既然你是出來機緣的,那過兩天哥帶你去個好地方!」
鄭和不太像修士,子反倒更像江湖中人。
想著過兩天自己正好要跟幾個朋友組隊去探一不久前才發現線索的寶地,便打算順便帶上張依依。
「什麼好地方?」
張依依一聽,自是表示有興趣。
鄭和在這裡也不太方便詳,便給張依依傳音簡單先說了兩句大概況。若張依依要去的話,到時路上再細說也不遲。
「行,隻要鄭大哥覺得方便帶上我的話,我肯定是願意去的。」
張依依對鄭和剛才傳音說的那兩句容很有興趣,反正尋人也不是一時半會能有結果的,個幾天功夫跟著跑一趟沒啥病。
「當然方便,那都是我說了算。」
一聲鄭大哥得鄭和渾舒坦,看來這姑娘也不是一味的渾都是刺,關係打好一些後,態度自然也就不同起來。
「咦,你就不怕我是誆你的,特意設局把你騙去,然後對你不利?」
見張依依二話不說便應了下來,鄭和莫名覺得這姑孃的防範意識是不是太薄弱了些。
不知不覺間,鄭和竟起了老媽子的心。
開始還想哄人當道的,現在轉眼就擔心張依依被人哄了去,真不知道到底是誰有毒。
「不怕。」
張依依就兩個字,也不知到底是表示信任鄭和不會那般做呢,還是不怕有人對不利。
鄭和反正也瞧不出更多的東西來,見人家姑娘都如此乾脆果斷,他當然沒再拖泥帶水。
「那行,等準備好了,過兩天我們一起去。」他想了想又道:「你現在住哪,到時我去哪找你?」
張依依直接扔了個自己的通訊符給鄭和:「用這個聯絡我就行了,我今天才進的城,住的地方暫時還沒定下。」
「沒地方住?不如乾脆跟哥回城主府,那裡空房間多得是,靈氣也比城裡其他地方要好。」
鄭和一聽張依依現在還沒有安定下來,立馬給出提議。
「不方便,我還是自己找地方就好,反正已經讓人去聯絡了,人一會差不多就能來。」
張依依直接拒絕,這倒不是信不信得過鄭和的問題,而是的確不方便,也沒必要。
「那也行。」鄭和一聽覺得也在理,說到底他們也才認識沒有到那個程度。
再說城主府裡水深著,不是什麼太平地,所以鄭和知道張依依已有安排便沒有再勸。
想起自己還有些正事要去理,他也沒繼續呆下去,回給張依依一張自己的通訊符後,起便先走了。
臨出門口前,鄭和還直接將自己與張依依的費用一併付了,自然得就好像是老朋友一般,紈絝出手大方的特質瞬間昭顯無疑,完全沒病!
直到鄭和人影都不見了,茶樓裡還有不人有些沒反應過來,為什麼最終事的走向竟是如此的骨骼新奇?
不應該是紈絝城主調、戲絕修、不應該是金丹惡強搶修、不應該是雙方吵吵鬧鬧、哭哭啼啼、威欺淩、大打出手,最後修被強行帶走或者半道天降高人,英雄救這樣的走向才對嗎?
為什麼他們明明看到了完全正確的開頭,最後卻變了惡與修莫名其妙稱兄道妹,談天說地了朋友?
這種神轉折可真不是一般人理解得了的,是以最後所有人看向張依依的眼神全都變了說不出來的崇拜。
畢竟一個能將金丹惡忽悠得團團轉的築基修,還是頭一回見到。
張依依沒有在意旁人的心思,沒過多久六子果然準來找,說是房東那邊已經談妥,現在便可以直接過去,看過沒其他問題立馬就能正式租下。
見狀,張依依便起跟著六子去了租住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