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飛舟正式返航後,東方博便將莫硯三人帶到了防陣法極佳的靜室之中。
他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滿是期待地詢問道:「怎麼樣,仙是否奪到?是否被順利帶出境了?」
一息、二息、三息……
好幾息過去後,靜室卻是安靜得出奇,沒人開口回答。
東方掌門與三長老對視了一下,心中已然有了些不太好的預。
「掌門,這次本就沒有出現任何仙。」
眼見莫硯與張依依都不吱聲,沉默片刻後,張桐桐隻好自己開了口,把事實告訴了掌門。
「什麼?沒有仙出現?」東方掌門臉上的表僵住,怎麼也沒想到竟是這麼個結果,說不失還真是假的。
畢竟,這趟境之行可不唯有自家弟子未折一人,實力與優勢都是最大的。
卻沒想到人算不如天算,最終沒有出現仙,所有人通通都白忙了一場。
也難怪這幾個小輩半天都不怎麼想開口。
「哦,原來沒有出現仙呀,那也算正常,畢竟本來也不是每一次都能有仙出現。萬幸你們三個都平安無事,比起其他門派折損掉那麼多弟子,咱們宗門已經是極大的運氣了。」
東方掌門失也隻是那麼一小會兒,很快便調整好了緒,安幾人也是安自己。
說到底,仙又不是大白菜本來就不易得到,不然萬年來也不至於總共隻有他們雲仙宗與漓山派纔有僅有的兩件。
「掌門無需安,雖然此次不曾出現仙,可兩位師妹機緣卻是了得,得的好東西未必就比仙差多。」
莫硯的聲音不大不小的響起,看著張依依的目帶著並不掩飾的排斥:「說起來,依依師妹怕是對我這師兄頗有不滿吧,不然怎麼寧可幫其他門派的外人得好,也不願意讓我這同門師兄分上一份?」
東方掌門聽到如此明顯的質問,立馬便知道這幾名弟子在境中怕是起了什麼齷蹉。
莫硯對張依依意見極大,不然也不可能當麵完全不顧麵把話說得這麼直白、難聽。
「這到底是什麼意思?落仙河境中向來不是除了仙,其它任何東西都無法帶出來嗎?」
東方掌門明著,並沒有因為莫硯所說的可能不差於仙的存在而失了理智。
說到底,這兩個孩子的師尊他都惹不起。
就算張依依在境中真得了什麼了不得到的東西,隻要確認不是仙,那麼宗門也不可能去搶佔、乾涉弟子的機緣。
更何況,此刻莫硯還隻是一麵之辭,真相到底如何,有待查證。
「掌門,依依原本就打算找時間專程同您稟報境之事,既然莫師兄迫不及待提及,那麼正好就趁現在說個清楚便是。」
張依依神態平靜,並未被莫硯赤、的挑釁影響到心。
不過可不打算稱了莫硯的意。
但凡與青銅片有關的訊息線索,哪怕隻是一頭髮,也不會讓莫硯聽了去。
是以,在莫硯下意識全神貫注想聽接下來所謂的稟報容時,張依依卻故意停了下來,認真地提出要求:「還請掌門讓其他人先行暫避,因為接下來依依所言不太方便被人旁聽。」
「當然,若是莫師兄擔心我所言有所偏頗,大可以遲些再以自己的視角與理解,將境中所發生的一切另行稟於掌門。」
頭一偏,張依依似笑非笑地看看莫硯,針鋒相對反駁之意同樣不需掩飾。
反正他們這關係己經不可調和,人家都把手打到臉上了,自然也沒必要客氣。
莫硯氣得臉都綠了,偏偏東方掌門還一副完全不出滿室火藥味的模樣有意忽略。
很快,東方掌門果真如張依依所要求,公事公為的讓莫硯與張桐桐先行出去迴避,甚至於三長老都沒留。
東方掌門看得出來,張依依這一趟境之行收穫肯定不小。不說其它,是修為便直接晉陞到了築基中期。
原本這個因為靈限製頗是令他覺得有些可惜的小姑娘,轉眼間便已跳出了三靈的限製,為大乘真聖的關門弟子,站到了不輸於天靈起點的高度,不論如何,都足以說明此也是有著大氣運的。
「掌門,事是這麼一回事。」
沒了其他人,張依依也不再耽誤,徑直將青銅片一事真假摻半的告訴了東方掌門。
真的是奪取青銅片前後,境中所發生的那些衝突,以及堂姐各訴的關於戰英臺試練地的簡單況。
掌門份特殊,有權利知道關於戰英臺的存在,為今後宗門發展做準備,這對也並不會造不利的影響。
假的是,依然將知曉這一切的原因全推到了自家師父上,十分守信用地替堂姐保住了,不怕掌門懷疑什麼。
當然,也不忘客觀的將莫硯在境中的所做所為道了出來,明確表示自己的確沒法與莫硯和平共,更別說要為那種必須絕對信賴、託後背、共同進退的同伴。
「所以掌門,依依隻是從個人安全出發選擇最合適且最有利於自己的隊友,畢竟將來要去的試煉地九死一生都不止,依依沒那麼無私,不能拿自己的安全不當回事。」
最後,張依依強調了一句:「青銅片隻是傳送鑰匙並非仙,更是弟子自己尋到的一份機緣。不論弟子將剩下的幾枚鑰匙給誰,都不違反宗門規則。還請掌門替弟子保此事,免得莫師兄知道弟子寧可便宜外人也不給他一枚青銅片的真相後,心中會更加怨恨、責怪弟子。」
東方掌門聽完全部後還真是無言以對。
這事的確怪不得張依依,換是他,他也不願意給自己找個鬧心的同伴拖後。
莫硯哪怕實力再強,但心與為人事著實有問題,此次境之行更是表得徹底。
他不但與張依依不和,同時也無法融到張依依挑細選的所有團隊員中,人家不願意帶他飛、他失去這麼個機緣也算是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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