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張桐桐單獨前去嘗試收取那五片青銅片之際,又有兩人匆匆趕到了此次。
而這兩人之中,其中一個不是旁人,正是雲仙宗的莫硯。
莫硯此時能夠趕來還得多虧了他邊同行的一名萬丹穀的弟子,不然的話,憑他自個找來找去,怕是到境關閉的那一天也還找不到這個地方。
上次與張桐桐、張依依分開後,他自信地按照自己認定的方向繼續前行,卻不想僅半天後便被困進一沼澤地,差點把命給丟在了那裡。
那沼澤地的兇險程度可比當初的沙漠要強了不知多倍,幸好他上有師尊給他的保命符,最後又搭上了儲袋中大半東西後,這才狼狽離開了那沼澤。
而萬丹穀的那名弟子跟他算是前後腳從沼澤地險,一出沼澤地對方便接到了同門師兄的傳訊,說是已經找到了仙的線索,讓其收到訊息後即刻趕去匯合。
因為通訊符上將出現之的大致況說得比較清楚,所以萬丹穀的那人倒並未刻意瞞著莫硯,將那則訊息與他共。
說到底這人也不過是想著給個順水人,加之沼澤地遇險的形還歷歷在目,多一人同行上路便等於多一分安全保障,所以莫硯纔有機會跟著一塊趕了過來。
不然莫硯損失巨大不說,還連這條河在哪兒都毫無頭緒,想想都隻會更加憋屈得吐。
「莫兄,我看到我師兄了,先走一步。」
萬丹穀的人一眼便看到了同門,這會功夫自然也不會再與莫硯繼續呆在一塊。
「請便!」
莫硯點頭,隨即亦抬步往另一方向走去。
稍微掃了一圈,他便看到了好幾個認識之人。不僅有他的兩位同門師妹,還有漓山派的未婚妻,甚至前些天曾在沙漠一併同行作戰者。
隻不過,這些人裡竟沒有一人曾傳訊於他!
別宗之人也就算了,所謂的未婚妻也無妨,畢竟利益相斥,可連同門的張桐桐與張依依都沒有告知他此次下落,當真完完全全將他視為無!
莫硯心中無比的憤怒,三兩下麵無表地走到那幾人跟前。
對於莫硯也尋來,張依依與袁瑛幾人不算太意外。
隻不過看到對方一副惡狠狠討債似的表瞪著他們卻什麼話都不說,一時間自然不知他想做什麼。
張依依見狀暗自覺得很是可笑,莫硯這是什麼意思?
難不曾還以為他們這些人都欠了他的,等著他們主上前討好陪笑?
他們這些人裡,一個是前幾天才翻臉的普通同門,一個是已然惡對他全無好的未婚妻,剩下的更是沒啥關係的絕對外人……
說到底,這裡可真沒半個人欠他啥,頂著一張要債的臉擺架子給誰看呀呢?
一時間,氣氛莫名僵,誰都沒開口打破這份沉默對峙。
好在張桐桐剛好從河麵半空返回,一落地便立馬看到了突然不知從哪裡蹦出來的莫硯,察覺到了氣氛的特殊。
「莫師兄,你也趕來了呀。」
眼見其他人似乎都沒有主出聲與莫硯說話的打算,張桐桐隻好先出聲打了招呼,免得氣氛實在是太過尷尬。
說到底跟莫硯既無特別也無真正矛盾,總歸還是同門師兄妹,沒必要不給麵子。
莫硯這會正一口氣憋得不行。
怎麼都沒想到他主過來後,不論是張依依還是袁瑛幾人竟都隻是默默看著他,本沒誰主先開口與他說話。
這樣的漠視對向來高高在上的莫硯來說幾乎算得上挑釁,怎他不更加心生憤怒。
隻不過,莫硯顯然忘記了是他自己先蹦出來麵不善、一言不發來著。
「我剛到。」
到底不傻,這種時候莫硯就算心中再不痛快也不至於直接與那些人當場翻臉。
正好張桐桐一回來便與他打招呼,他也有了臺階下,便順著張桐桐的話先替自己解了圍。
不過,在場這些人裡除了張桐桐以外,有一個算一個可真真都被他記恨在心,索也懶得再看那幾人。
「桐師妹,現在況如何了?」莫硯直接詢問張桐桐。
這兒大致況他已基本清楚,知道河中半空出現的幾樣東西多半不是仙但也不絕不簡單,同時還誰都沒法拿走,所有人通通都隻能守著僵持著。
但大半天過去後,興許又有什麼新的線索出現。
張桐桐一聽便知道莫硯對此次的形有所瞭解,因此並未贅述。
簡單回復道:「我與依依也是剛到,暫時沒什麼新發現。正打算親自察看過後再通知莫師兄,沒想到莫師兄後腳也趕到了。」
張桐桐的言下之意便是:因為剛到,所以們還沒來得及給同宗門師兄發通訊符,也對這裡的況並沒什麼特別的新發現。
不怪張桐桐要專程提及通訊符一事,這些天相下來,早就知道莫硯的心當真不大,所以沒必要為著這點事讓人無端記恨。
張依依在一旁聽著,倒也不得不佩服張桐桐的商,甭管喜不喜歡的人,總之明麵上都讓人挑不出任何病。
果然,聽到張桐桐的話後,莫硯的麵明顯好轉了不。
他並不覺得張桐桐這話有假,相反想到張依依明明找準了方向卻同樣與他一般遲了這麼多天才尋到此,怕是半道上也不怎麼好過。
如此一來,莫硯的心態下意識的平衡了不。
直覺準又如何,最後還不是跟他一樣遲遲才來,沒見得比他好到哪去。
「嗯,我知道了。」
他點了點頭,對張桐桐還算滿意:「你們無事就好,我先過去親自看看那幾樣東西的況。」
說罷,莫硯也沒有再看其他人,徑直抬步朝河中半空方向而去。
莫硯前腳剛走,麵帶微笑的張桐桐卻是直接朝著張依依語傳音。
「我知道那是什麼東西了,也知道要怎麼將它們取走!」
張桐桐看都沒看張依依,而是繼續目不轉睛地著河中半空方向,一副全程注視莫硯那邊靜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