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的思維一時間沒轉過來,袁瑛隻是下意識地覺得張依依隻是個練氣期,實力比他們都弱,又手無寸鐵,自是需要額外看護一些。
可倒是忘記了,現在所有人都不能使用靈力,修為高低早已毫無意義。
難怪他們雲仙宗的自個都沒有額外照看張依依的打算,現在看來倒也並非全是所想的毫無同門份,更多的還是對張依依實力的心知肚明。
如今他們這些修士都跟普通人打架似的,素質越強、拳頭越的在這樣的環境裡頭方纔更優勢。
怕是打一開始就看走了眼,張依依瞧著卻絕非表麵看上去的那般不中用,哪怕隻是練氣期定然也不會弱於築基什麼。
否則的話,雲仙宗的那些老傢夥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真白白弄個親傳弟子前來送死。
變異沙鼠越來越多,袁瑛也好還是其他人也罷,漸漸都殺得雙眼通紅,渾然忘我,除了全力拚殺保命外,本再無多餘的力顧及旁人。
在眾人累得快要堅持不住時,最後一隻變異沙鼠總算也倒地死了個乾淨,這片沙漠幾乎都快被染了。
近七百隻變異沙鼠通通死了個,濃重的腥味令人作嘔,模糊的堆得到都是,場麵如同屠殺地獄一般。
所有人早就被變異沙鼠有意無意間到了一塊,簡單清點人數過後發現,除了雲仙宗與漓山派的人員無傷無損外,另外幾宗死傷竟都達了一半。
大多數丟命的都是最開始沒反應過來、慌之中被變異沙鼠咬死的,甚至還有人被那些畜牲鋒利的爪牙掏心剖肚,死得極為恐怖。
後來再死的人就得多了,都是因為力竭不支或失過多而亡。
但甭管怎麼個死法,最終那些丟了命的全都被群的變異沙鼠啃得隻剩下一白骨,堂堂築基修士就這般了一群低階妖的口糧,這種死法當真冤枉、憋屈。
原本往西南方向前行的總共二十四人,現如今隻剩下了十四人。
不過是一群一級妖就讓他們死傷近半,這樣的事實令所有活下來的都不由得一陣心驚。
因為他們都知道,這才剛剛開始罷了。
靈力還不知什麼時候才能恢復,在此之前這片沙漠裡隨便再冒出點什麼厲害些的東西都足以讓他們損命。
更何況,他們現在與普通人無異,需要吃喝維持機能,儲袋中倒是多都有些準備,偏偏無法使用靈力本打不開來了擺設。
搞不好連其他危險都不必,他們這些修士就先活活死死都有可能。
「休息一會!」
「累死我了!」
力消耗巨大,神上繃的那弦也到了極點,這些所謂的驕子們哪裡還顧得上什麼形象不形象,就著滿地的腥妖直接坐了下來,大口大口氣。
「此地不宜久留,再歇一柱香後立刻離開。」
莫硯平息氣息後,簡單朝著宗門兩位師妹以及漓山派三人代了一聲。
目掃過張依依時,他不免多停留了一下,驚訝之瞬間閃過,但卻很快恢復平靜。
因著這一異樣,倒是讓其他人都下意識地朝張依依那邊看去,一時間都不由得隨之一愣。
這會他們才發現,張依依邊四周堆滿了變異沙鼠的,而且這些與他們所殺的完全不同。
這非但比他們每個人殺得都多,而且完整,傷口鮮都沒有一。
一看就知道張依依不曾使用武,全都是生生用拳頭砸死的,簡單而又暴。
偏偏如此兇殘的卻是個看上去白白的姑孃家,不出來的狼狽。
絕大多數人都不認識張依依,可如此大的反差則實實在在令他們暗自驚嘆,雲仙宗什麼時候多了個如此人?
張依依當下便意識到了眾人看向目中的深意。
不想在這種時候顯得太過不同,便主說明瞭一下:「我有淬,算是修,不能使用靈氣時,優勢自然要比你們強上一些。」
這樣的解釋倒是足夠令人信服,既然是修的話,此時比他們更厲害些也就不足為奇。
除了個別人還另有所思地多看了張依依兩眼,其他人倒是都收起了先前的驚訝,沒再過多關注。
「莫道友,現在總共就剩下十四人,不知我等能否跟著你們一併行?至在靈力恢復前相互間也好有個照應。」
很快,有人拱了拱手,禮貌地出聲向莫硯詢問。
此如此況下,接下來還不知道會遇上些什麼危險,多一個人便多一份力,生存下來的希也更大些。
莫硯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想了想後也沒額外徵求兩位師妹與漓山派三人的意見,徑直點頭應了下來。
「同行可以,但在此之間,你們都得聽從我的安排,且再遇危險生死自負,別指誰會特意救你們。」
他說得很現實很直白,卻也無可厚非。
說句不好聽的,莫說現在大家都不能使用靈力,形同普通人,便是修為還在,遇上麻煩也不可能那麼好心去救毫無的競爭者。
其他人聽後自然也沒有意見,臨時湊在一起這般才正常。
「大師姐知道那人是誰嗎?」
張依依坐到了袁瑛邊,靠在耳邊小小聲問道。
所說的「那人」指的正是剛才帶頭詢問莫硯之人,同樣亦是變異沙鼠最先發難時,出聲穩住眾人緒之人。
「看著是九靈派的,不過應該隻是臨時弟子。」
袁瑛順著張依依的目看了過去,倒是明白依依為何會額外注意到此人。
接著解釋道:「所謂的臨時弟子其實就是散修,臨時高價請來幫九靈派爭奪仙的。」
至於這人姓甚名誰,也不清楚,但看上去倒是不簡單。
臨危不、經驗老道,實力更是不弱,也不知道九靈派打哪裡找來這麼好的苗子。
等順利離開境後,有可能的話倒是想替宗門招攬個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