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鬼地方?」
「有沒有搞錯,落仙河落仙河,你們看看這裡哪裡配得上一個仙字?」
「就是,靈氣如此稀薄,這真是一境嗎?」
「怎麼辦,真是一點頭緒也沒有,這次會有仙出世嗎?要往哪兒找?」
……
進境,等眾人看清眼前一切後,即刻便有人抱怨了起來。
來之前他們多也瞭解過一點況,可惜境每隔九百多年才開放一次,且真正能活著出去的人極,是以大多數人對裡頭的況當真知之甚。
這樣的抱怨半真半假,不高興是有,可更多的還是各宗門弟子間相互的一種試探。
說歸說,所有人卻是作不慢,沒一會功夫分散開來的百人便自覺的以門派為團隊各自聚到了一起。
張依依不聲地往四周察看,發現放眼四周除了一無際的沙漠外,還是看不到盡頭的沙漠,的確跟仙字沾不上半點的關係。
而師父與師叔當初進來之時最先落到的地方是雪原,看來這境極大,想要尋找仙至得先離開這沙漠,找到有那段神仙河經過的地方纔行。
「莫師兄,咱們現在怎麼辦?」
張桐桐小聲朝莫硯詢問。
不論是修為還是資歷,境後雲仙宗的弟子自然都是以莫師兄為先,是單獨行還是與其他門派暫時聯盟悉數由莫硯做主。
張依依雖不太喜歡莫硯,但也預設了這個規則,一副聽從安排的模樣。
莫硯打量過四周後,很快從儲袋中取出一枚八卦鏡擺弄起來,片刻後二話不說,直接抬步就朝著西南方向走去。
張桐桐與張依依見狀,自然也跟了上去。
雲仙宗幾人率先行,很快,好些宗門顧不得其它,立馬便不遠不近的跟上了莫硯三人,也朝著西南方向而去。
而剩下的其他人同樣沒有耽誤時間,各自朝著選定的不同方向而去,沒一會功夫原本一百人的大隊伍便散了個乾淨。
「莫硯,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袁瑛追上了莫硯,朝其質問道:「我們兩宗不是早說好,在仙找到之前咱們先聯手一起行嗎?你怎麼話都不說扔下我們漓山派的人就走了?」
莫硯腳下步子不停,便是沙漠中行走,速度亦隻快不慢。
「你這不是自己跟上來了?」他眼角都沒掃袁瑛一下,顯然本不覺得這般有何問題。
「你這是什麼態度?若非宗門吩咐,當我袁瑛願意跟著你不?」
袁瑛氣得更嗆,沒想到這人竟是如此公私不分。
就為著前幾天兩人間的爭端不顧兩宗議定好的安排,自顧自行還要踩他們漓山派的麵。
漓山與雲仙宗一樣都隻派出了三名弟子,是以兩派早就約定好境後先聯盟,最後再各憑本事爭奪仙,免得讓其他門派佔了空子。
誰曾想莫硯氣量如此之小,搞得好似是他們漓山派求著雲仙宗一樣。
「我就是這個態度,不高興就各自行,沒誰求著你來我這兒委屈!」
莫硯語氣極為不善,腳下步子更快起來,擺明瞭是在給袁瑛氣。
兩宗其他四人都不好出聲,好在袁瑛雖氣得不輕卻總歸顧念大局沒再與莫硯爭個高低,沉默示意兩位師弟跟上繼續前行。
一行六人剛境,全力前行的同時亦需打起十二分注意力小心提防任何突然來臨的危險,是以如今沒人吱聲了反倒不再那般尷尬。
張依依完全不知道莫硯與袁瑛這對有婚約的男間到底為什麼事起了矛盾衝突,但顯然莫硯的做派真真落了下乘。
小半個時辰後,莫硯揮了揮手示意眾人停下,隻道並未發現什麼問題的話,所有人現在起飛行,加速穿過這片沙漠。
好吧,話一出,張依依就很是尷尬了。
還未築基,無法劍,腦門上差點寫上拖後幾個大字。
「依依,我帶你。」
袁瑛見莫硯與雲仙宗另一修都沒主出聲幫同門解難,便主攬下了這活計。
小姑娘修為雖不高,可著實漂亮可合眼,前幾天既然發了話說會照顧,那自然便會照顧。
「多謝大師姐。」
張依依見狀也不客氣推辭,反正看樣子,這幾人裡也隻有袁瑛願意帶這個拖後的了。
一行六人很快再次出發,而一路在他們後頭不遠的幾個門派弟子見狀也紛紛改為,跟不捨。
對於其他人的這種做法,雲仙宗與漓山六人誰都沒什麼好說的。
路也不是他們的,在仙還沒影的況下,誰都不會多事胡手。
境裡頭不分白天黑夜,走了一整天後竟是平平順順什麼事都沒發生。
說好的兇險彷彿本不存一般,甚至於除了他們以外連有生命的東西都沒有再瞧見過。
莫硯半道上又折騰了兩回他的那塊八卦鏡,確定方向並沒問題,也不做任何停歇,依然帶隊繼續前行。
總共就十五天的功夫,要走出這片沙漠還不知要多久,他們實在耽誤不起。
可張依依覺得有些了。
到底還不曾築基,沒有完全離凡胎,無法隻靠吸納靈氣滿足各種需求。
隨手取了瓶辟穀丹,倒了一粒扔進裡吃下,甭管味道好不好先把肚子填飽。
而後不知突然間想起了什麼,順手便將那瓶辟穀丹塞進了懷中,不曾再扔回儲戒。
接著,又從儲戒裡了顆納水珠出來,喝了點水後,順手又將珠子塞進了懷中收著。
袁瑛見張依依跟個凡人似的在後頭自顧自地吃吃喝喝,頓時覺得有種說不出來的喜。
「好吃嗎?」笑瞇瞇地問著,一整天因為莫硯而低沉的心漸漸好了起來。
「難吃。」
張依依老實地搖頭,同時出幾許期待:「等落地休息時,我請大師姐吃好吃的,帶了很多呢。」
「好,一會我可得……」
袁瑛不饞張依依儲袋裡那點好吃的,純粹覺得盛難卻。
不過,話還沒說完,整個人突然靈力一空,連人帶正飛行的寶一併從半空中跌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