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依依莫名其妙地看了莫硯一眼,隻覺得這人是不是有病。
好好的營地檢視一下怎麼就了跑?真有那麼大的危險不能跑的話,三長老早早就代了,哪裡還得到莫硯在這裡質問。
更何況,可不覺得莫硯的格會是這麼好心主關心普通同門的。
這是在遷怒?
一念之間,張依依想到了好些種可能,但哪種都讓對莫硯打上不喜的標籤。
不喜便直接無視,既不回復也不理睬,直接走到了三長老旁,詢問是否有什麼新的吩咐與安排。
氣氛更顯尷尬。
莫硯臉刷的一下就黑了,顯然完全沒有料到張依依會當眾無視於他、下他的麵子。
三長老卻是個妙人,見狀本不介兩小輩之間這種莫名爭端,睜隻睜閉隻眼隻當什麼都沒看到。
都是大乘真聖的親傳弟子,他一個元嬰長老偏向誰都不好,反正也就負責這次境之行,沒必要管那麼多閑事。
「依依回來了正好一起聽,倒是省了我再單獨同你重複一遍。」
他沒事人一般繼續說道:「此次各門派最多者派足了六名弟子,最的如我們雲仙宗也有三人。十八門派總共一百人將境。需要注意的是,這百人中,差不多約有五分之一是各個門派臨時請來幫著搶仙的散修,這些人危險比宗門弟子要高得多,殺人奪寶大多也發生在他們上,你們需多加防範,切勿大意著了道。」
「為何要同意散修佔用宗門弟子名額?」
張桐桐不解,隻覺得如此極其混。
但凡有資格前往的門派皆有六名弟子境的指標,願意派幾人都隨各門派,怎麼還能讓散修替代湊齊數?
「這也算不得什麼,畢竟境裡除了可能出現的仙外,並無其他什麼寶貝,就連靈草都沒,那些既不願意放棄仙又不敢將最潛力的弟子送來冒險的宗門便會高價聘請散修協助,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又是在規矩之,誰也不能說什麼。」
三長老耐心解釋:「有無仙被帶出很容易檢查到,那幺多門派的人全都死命盯著,本藏不起來做不得假。那些實力不足的門派哪怕花再多的價格請數散修抱仙也好過讓自家全力培養的弟子冒險,說到底得仙的機會實在太過渺茫,可死亡的風險卻極大。」
「你們現在還有重新選擇進或不進的機會,一旦了境宗門對你們的要求也是命第一,仙隨緣,明白嗎?」
三長老最後的話自然代表了整個雲仙宗的態度,他們不屑於請散修,更將自家弟子命利益放在首位。
這是為大宗門的風範與氣節,亦是雲仙宗人底線所在。
幾人聽後都沒再說話,來都來了當然不會臨時退出。
但顯然他們這些家富足的大宗門弟子須得更小心那些各懷心思境的散修。
畢竟能被某些門派請來協助爭奪仙的散修,實力自然不弱,殺人奪寶這種事有意還是無意境裡頭誰都說不清。
進了境各安天命,便是大宗門也沒法說什麼。
五天後,落仙河境提前幾天預計時間顯現而出。
張依依頭一回看到如瀑布般的滾滾雲霧自天傾泄而下,浩瀚壯觀得令人驚嘆。
所有即將境者,人手已分到一枚令牌,等十八門派合力開啟境後,這些令牌便會將他們帶其中。
半個月開放時限到達後,不論境何方,隻要活著還剩一口氣,令牌都會自主將持牌者送出。
即使若持牌者已亡故,令牌照樣會自個出來,這也是萬年來死了那麼多境者,但每宗六塊、十八門派總共一百零八塊令牌鑰匙從未過的原因。
張依依下意識地往漓山派的方向看了看,一下使瞧見了任何時候都艷麗嫵的袁瑛。
修真界無醜,且大多容貌出塵帶著幾分仙氣,這是因為每次的晉級都是一次胎換骨,氣質無異於重新塑形。
像袁瑛這種極盡艷麗世俗的並不多見,因為看著就不像仙子更像魔,所以大多數人並不怎麼喜歡這樣的麗。
袁瑛早已築基,卻依然更多的保持了自本來的容貌氣質,大師姐的個特徵倒是可見一斑。
察覺到張依依的目,袁瑛隨即也看了過去沖其一笑,明如的笑容極富魅力。
「哼!」
張依依都沒來得及回應,卻聽邊莫硯低哼一聲朝語氣不善地說道:「不要隨便什麼人都搭理,不然到時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隨便什麼人?那可是漓山大師姐。」
張依依可忍不了莫硯一而再的莫名針對,冷聲反問:「莫師兄這是對我有不滿還是對你自己的未婚妻有意見?」
「張師妹想多了,我隻是好意提醒,並沒單獨針對任何人。」
莫硯眼神一沉,卻到底還是沒有當眾與張依依翻臉,忍著不快先退了一步:「不過我的私事,也請張師妹莫要多管。」
連袁瑛是他未婚妻都知道,可想而知前幾天肯定是張依依跟袁瑛說了些什麼,不然那個人怎麼會突然一改之前的態度同他翻臉。
這門婚約他從來都不喜歡,隻不過為了家族卻不得不暫時保持,偏偏袁瑛這個人卻一點自知之明也沒有,管天管地還想管到他的頭上。
「莫師兄是不是誤會了什麼?那天大師姐不過是到我這個著雲仙宗服飾的弟子,便上前做了下自我介紹,又問了莫師兄此次來了沒有。」
境就在眼前,張依依也不想同莫硯鬧得太僵,甭管人家心裡怎麼想,既然麵上示了弱,也就解釋了一句:「其它的我什麼都沒說,也沒什麼好說的,信不信由你。」
聽到這話,又見張依依神坦不似有假,莫硯突然問也覺得自己興許真誤會了張依依。
片刻後他點了點頭算是預設了張依依的話,不過卻連半個表示歉意的字都沒再說。
張依依瞧不上莫硯這樣的做派,卻也懶得再做計較。
沒過多久,境正式開啟,百道銀閃過,所有持令牌者瞬間被送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