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師，什麼事讓您那麼開心？”

李語語敲開門，就看到周秋月捧著手機笑得花枝。

剛剛和周老師結束了專輯的試聽會，娛樂的表平淡如水，顯然沒覺得歌曲驚艷。

的表現，在一定程度上決定了市場的銷量。

這也使得作為演唱者的心低落，當時的周秋月也是一樣。

可現在卻開心了起來？

有點奇怪。

“來聽歌。”

周秋月招招手沒解釋，再次點開《說了再見》的試聽版本，悲傷的鋼琴聲從手機傳出。

音質不算太好，但歌曲的質量很高。

李語語抱著學生的心態傾聽，這位曾經的歌后顯然不會做無意義的事，直到一曲終了，沒說出任何的話。

“歌怎麼樣？”周秋月問。

“很棒。”李語語說，“歌手的唱歌技巧到位，就連我也不能和相比，甚至唱出了，聽聲音很陌生，是樂壇哪位新人？”

直接將演唱者定為新人，只因為唱歌的這些年來，也聽過了不的歌曲，悉歌壇大部分歌手。

而唱出這首歌的，明顯不是知的任何一人。

“詞曲怎麼樣？”周秋月盯著的眼睛，“直說就好，我沒那麼小肚腸。”

李語語撓撓頭，剛才只點評演唱部分，就是礙于周秋月在面前，這位是專輯的制作人，在制作人面前夸別人的詞曲，不太會做人。

“詞曲都很好，鋼琴營造了悲傷的氛圍，還有簡的歌詞，畫面已經出來，甚至能夠引起聽眾的共鳴。”說。

“誒。”周秋月搖搖頭，“你還是沒說老實話啊，這首歌的詞曲，比起我給你的那一張專輯里面，所有的歌都要好。”

“也沒有。”李語語吐了吐舌頭。

“你還記得我前不久發的那條微博嗎？”周秋月問。

微博？

李語語記起來了，當天那條微博出現的時候，甚至以為是對方在給自己的專輯做宣傳，而所謂的優秀創作者，一直都是借口。

現在覺得自己錯了，錯得離譜。

“這個詞曲，來自周老師說的那位優秀創作者嗎？”李語語問。

“嗯。”周秋月點點頭，“當時我只覺得，他的水平在大部分創作人之上，可現在卻把我驚艷了一番。”

“那歌手呢？”李語語又問。

“顧清寒。”

“可惜了，顧清寒也是月底發歌吧，那麼好的歌卻推廣不出去。”李語語一副很可惜的表。

的心里已經宣告了對方的失敗，就算以的量，都無法在這個時候獲得足夠的宣傳，顧清寒那種樂壇新人就更不可能了。

“你錯了。”周秋月微笑，“有自己的方法。”

打開了顧清寒微博下的評論區，都是網友們在通篇講述自己和歌曲相同的經歷。

周秋月年紀稍大，但對于微博此類的東西依舊有所了解，當然知道那是顧清寒的營銷。

而這個方法的營銷，絕對是突破宣傳封鎖線的一把利刃。

“這......”李語語一時間說不出話來，過了很久才向周秋月，“這首歌的共鳴，有那麼大嗎？”

“你知道電影歌曲的真正作用嗎？”

“將場景的緒擴大化。”

“對。”周秋月點點頭，“評論區里就是無數部電影，它們的主題都是分手，只要你看了，就會聯想起畫面，再加上那一首歌，氛圍烘托到位了。

打個比方，你在電影院里觀影，明明對節并不冒，可邊的所有人都在哭，緒會渲染到你的。”

“天才的手法。”嘆起來，也猜到了行的策劃是誰。

要給這兩個家伙添把火了。

周秋月心想著，起走進房間，撥打了顧清寒的電話。

.

顧清寒在床上發呆，很累，卻翻來覆去睡不著，只能把微博評論區的故事看了一遍又一遍。

從第一條路人評論開始，越來越多的網友在下面講述自己的經歷。

而周鴿子把截圖發來后就沒有了回信，說是去請營銷號。

計劃有序地進行著，只剩顧清寒無所事事。

只能看著那些悲慘的故事，出姨母笑。

手機震，是老師的來電。

顧清寒跳了起來，立正站好甚至想點頭，“老師好。”

“歌還不錯，也有了。”周秋月的聲音依舊很平靜，“你微博下的營銷，我看到了。”

“是一個路人幫我弄的，怎麼拒絕都拒絕不了，我想給他些錢都不要，他還一個勁懟我，要不是隔著網線，不知道他的份......”

顧清寒還在絮絮叨叨的說著。

而那頭的周秋月卻沉默了。

還以為是路揚一個人做完了所有的事。

可聽著顧清寒的話，已經知道有人幫忙了啊。

而且還進行過通。

這都發現不了？

這徒弟還能要麼？

“你...你是真的笨，還是真的蠢？”過了好久，周秋月問。

“老師，我哪里做錯了？”

“我問你，這首歌沒唱之前，你的聽眾怎麼稱呼你？”

“好歌糟蹋機。”

“我又問你，在這個稱號下，哪個會相信你的新歌能唱出這種效果？”

“好像......沒有。”

顧清寒向天花板，這是在夸我唱得好嗎？

怎麼聽起來奇奇怪怪的？

“那麼能想到這個營銷方案的，只能是聽過歌的人吧？”

“對沒錯。”

“那麼問題來了，你邊的人，能想出這樣的營銷方案，為什麼不直接跟你說？”

“我不知道，應該是清楚我不喜歡營銷。”

顧清寒搖頭，一時間也想不出答案出來，聽過自己歌的人有很多，經紀人、助理、路家那一大家子人，甚至還有魔都音樂工作室的那一幫。

要幫自己，卻不表明份，圖什麼？

“嘶——”電話那頭的周秋月在吸氣，“都知道你不喜歡營銷了，為什麼人家還一個勁的幫你，甚至藏份？”

“所以我說他是啊。”

“顧！清！寒！”周秋月一字一字地喊。

“老師你說！”

顧清寒立正站好，像個準備好挨訓的小學生。

“除了路揚，你邊那一群白癡，誰能想出這種營銷方案？

除了路揚，你邊誰還會這樣幫你，就算明知道你不喜歡也要幫你！

除了路揚，誰會拿出這種歌給你，不就是為了讓你證明自己嗎？”

“你還要想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