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徐,今天中午朱琳琳請咱們吃飯,你有空沒?”一大清早,林雪坐在餐桌旁,給徐福海盛了一碗小米粥,遞過去的同時隨口問道。
“朱琳琳請咱們吃飯,為啥?”徐福海喝了口粥,又吃了一口林雪親手做的咸豆腐,津津有味地邊吃邊問道。
“不知道,說是要好好謝謝我,估計是上次和說的周小冬那事吧。”林雪一邊說著,一邊給自己也盛了一碗粥,坐下陪著徐福海一起吃。
“這有啥好謝的?再說謝也是謝你,我可不去!”徐福海一邊喝著粥一邊含糊不清地說道。
“哎呀,老徐你就去吧,人家小姑娘特地待的,說一定要帶你去,老徐你不是說都不生我氣了嘛。你要是不去,那就是還在生我氣,去嘛去嘛!”林雪放下碗,拉著徐福海的胳膊搖晃著。
“行行行,別搖了,都快被你搖散黃兒了!去去去,我去還不行嘛!林雪我發現你這老娘們兒最近越來越喜歡撒了,咋越活越回去了呢。”徐福海被搖晃來搖晃去,有些哭笑不得地說道。
“什麼老娘們兒,難聽死了,你見過這麼好看的老娘們兒嘛?”林雪說著,捧起徐福海的臉強行扭向自己,嘟著做生氣狀。
徐福海一臉無奈地看著林雪的臉。近距離打量下,白的不施黛,卻潔亮,紅齒白,彩照人,著一迷人的幽香,一時沒忍住,湊過去“吧唧”親了一口。
“好看,比小姑娘還好看。”徐福海嘿嘿笑著說道。
“那是,沒聽說阿姨是個寶嘛。”林雪笑嘻嘻地說道,隨即給他夾了一塊豆腐,連同金黃的小米粥一起舀了一勺,送到了他的里。
“我的豆腐好吃不?”看著徐福海吃得香甜,林雪笑嘻嘻地問道。
“好吃,就是有點咸。”徐福海嘿嘿笑著說道。
……
西建里農貿市場。
“老板,這個牛怎麼賣啊?”
“40一斤。”
“我要這塊兒,給我稱一下。”
“好嘞,二斤六兩,算二斤半吧,給100塊錢。”
朱琳琳掏出手機,掃碼,付完錢后接過鋪老板遞過來的牛,放到小電前面的車筐里。
看著滿滿當當的車筐,朱琳琳又想了想,確認該買的都買齊了,騎著自己的小電,靈活地穿過買菜的人流。
進了小區,將小電在樓下停好,朱琳琳拎著大大小小的袋子上了樓。
打開門,來到廚房,將袋子一腦放在廚柜上,看了看時間,又將冰箱里早已經準備好的果盤拿出來放在茶幾上。這個時間拿出來,等到中午吃的時候,涼度剛剛好。
再次回到廚房,看了看早上已經和好的面團,輕輕手按了按,彈正好。
將牛清洗干凈,切二厘米見方的小塊,冷水下鍋,開始焯水。
過了一會兒,炒鍋開火放油,將一小盆心調制好的香料下鍋翻炒出香味后,將焯好的牛鍋一邊翻炒,一邊加生、冰糖、醬料……
片刻之后,不大的廚房里開始飄散出人的牛香味。
鍋里燉著牛,朱琳琳又開始忙活著其他的菜,小的影像蝴蝶一樣快活地穿梭在廚房里。
快到中午的時候,朱琳琳的飯菜也準備得差不多了。隔著廚房的窗戶,朱琳琳的目不時往樓下飄去。
終于,在將大盤炒好出鍋后,那輛悉的奔馳邁赫從遠緩緩駛了過來。
朱琳琳連忙停下手里的活,一溜小跑來到衛生間,對著鏡子仔細檢查了一下自己的妝,又簡單補了補,這才又跑回客廳,站在門口那里等著。
聽著樓道里響起腳步聲,朱琳琳的心跳有些快。
“梆梆梆”,敲門聲響起,朱琳琳等了兩秒后才脆聲聲地喊道:“哎,來啦!”
打開門,就看到一大捧鮮花,幾乎將林雪的影都擋住了。
“哇,林姐,太漂亮了,謝謝!”朱琳琳開心地接過花,深深嗅了一口,一臉陶醉的樣子。
將花放在一旁,朱琳琳又張開雙臂,和林雪抱了一下。
“姐夫!”松開林雪后,朱琳琳開心地喊了一聲,一把抱住徐福海,開心地蹦跳著。
徐福海只覺得一個小Q彈的子撞了過來,還沒反應過來就抱了個滿懷!
“琳琳,別鬧!”徐福海有些無奈地說道。
“嘻嘻,姐夫你材真好。”朱琳琳放開徐福海,笑嘻嘻地說道。
“來吧,姐夫趕進屋!”朱琳琳說著,蹲下從一旁的鞋柜里拿出兩雙嶄新的拖鞋,一雙遞給林雪,另一雙放到徐福海的腳下。
“姐夫,抬下腳,我幫你換鞋。”朱琳琳一邊說著,一邊低頭用雙手捧起徐福海的一只腳。
“唉,不用不用,我自己來。”徐福海連忙說道。
“唉呀,姐夫,給你換個鞋你怕啥!”朱琳琳一邊說著,一邊迅速下徐福海的鞋子放在一旁,又為他親手換上新拖鞋。
“姐夫,你和林姐在客廳這兒坐一會兒,看會兒電視吃點兒水果,我再炒兩個菜,馬上就好!”朱琳琳將徐福海按在沙發上,打開電視機,找了個《蠟筆小新》放了起來。
“大象,大象,你的鼻子怎麼這麼長……”電視里傳來小新魔的歌聲。
“噗!”林雪沒忍住笑出聲來。
“姐,你笑啥!不是你跟我說的,我姐夫最看這個畫片的嘛!”朱琳琳看著林雪在那兒笑,頓時不樂意地問道。
“沒事沒事,你趕去炒菜吧,還弄什麼,我幫你一塊兒做!”林雪說著,起向廚房走去。這里以前也沒來,地形悉得很。
“沒事兒,姐你陪我姐夫坐著吧,我這兒都快弄完了。”朱琳琳一邊說著,一邊跪坐在徐福海邊,拿起一顆紫紅的葡萄粒塞到了他里。
“姐夫,嘗嘗我這個葡萄甜不甜?今天早上我六點鐘起來,在小區門口的早市買的。”朱琳琳笑嘻嘻地說道,臉上滿是期待之。
“甜!”徐福海嚼了兩下,點頭含糊地說道。
“甜吧,姐夫你先看會兒電視啊,我今天下手工拉面給你吃,我告訴你我下面超好吃的!”朱琳琳表夸張地說道。
“咳咳咳……”徐福海被葡萄皮嗆了一下,連連咳嗽了兩下才說道:“行行,知道了,你趕去忙吧。”
朱琳琳笑嘻嘻地站起來,隨手了徐福海的頭發,老氣橫秋地說道:“乖啊,好好看電視,我去給你做好吃的!”
徐福海看著這個熱過度,又有些胡鬧地朱琳琳,哭笑不得地搖搖頭。
剛進小區的時候,徐福海還有些抵,因為林雪并沒有和他說過要來這里吃飯。
結果林雪告訴他,朱琳琳已經和周小冬離婚了,這套房子也判給了,徐福海這才勉強答應上樓。
打量著客廳里悉的一切,徐福海忍不住有些慨。
這是他住了十八年的家,說沒有是假的。
徐福海發現,客廳里的所有家都沒有,甚至連擺放位置都沒變。
起來到小書房,推開門的第一眼,徐福海就看到了那架漆黑的鋼琴,上面白縷空花紋的琴罩,明顯剛剛洗過,鋪得整整齊齊。
中間的藍花瓶里,著一束致的玫瑰,散發著陣陣清幽的香氣。
徐福海拉開琴凳,坐下,打開琴蓋。
潔白的琴鍵一塵不染,散發著一陣剛剛保養過的清新氣息。
徐福海雙手緩緩提起,落在琴鍵上,沉下,提起……
一陣清、舒緩的琴聲響起,充滿整個房間。
徐福海閉上眼睛,著這一刻的寧靜。
肖邦的《夜曲》緩緩從指尖流淌出來,溫如水。
琴明顯是剛剛調整過的,音準很好,彈著很舒服。
無數個夜晚,這臺鋼琴陪伴著他,就像一個老人,默默地任他傾訴著無盡的心事。
徐福海的演奏,如同呼吸一般自然寫意。盡管這只是一架普通的雅馬哈鋼琴,但在他的手下,卻仿佛擁有了靈魂一般。
伴隨著最后一個音符輕輕落下,徐福海意猶未盡地睜開眼睛,緩緩著琴鍵,像是在和久別重逢的老朋友打著招呼。
片刻后,徐福海起,才發現兩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門口,正看著他一言不發,眼里俱都是沉醉之。
“都愣在那兒干嘛呢?飯做完了?”徐福海打趣道。
聽到他這句話,反應過來的朱琳琳這才用夸張的語氣說道:“姐夫,你太厲害了吧!你怎麼彈這麼好!這是什麼曲子啊,我以前從來沒聽過!”
“這是肖邦的《夜曲》,業余九級。對于你姐夫來說,這曲子太小兒科了。我跟你說,你姐夫彈的《月奏鳴曲》才好聽呢,不比那些鋼琴家差!”林雪得意地說道。
“是嗎?我要聽我要聽,姐夫你再彈一段兒唄!”朱琳琳一邊說著,一邊跑過去拉著徐福海,將他拽回鋼琴前。
“就彈一小段兒啊,這曲子太長,等彈完面條該涼了。”徐福海笑著說道。
朱琳琳用力點著頭,一臉期待。
徐福海活了一下十指,徐徐吐了一口氣。
下一刻,雙手放在琴鍵上,猛地一沉!
右手迅速掠過琴鍵,一連串的琶音傾斜而出!
看著徐福海那幾乎看不清作的雙手,朱琳琳驚訝得小張了O字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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