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王妃,三皇子來了,說是要見王妃。”
十方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三皇子突來的到訪,打斷了臥房中的兩人。
趙允不留痕跡的收回手,對十方道:“好好招待三皇子,請他在花廳稍等。”
“是。”
十方應下后,門外就傳來了漸行漸遠的腳步聲。
寧清并不好奇什麼三皇子的到訪,依然用探究的眼神凝著趙允。“你好像一點都不好奇?”
“……”好奇什麼?之前所的話嗎?
趙允不聲的笑了笑:“本王該好奇嗎?”
寧清凝著他看了半晌,笑出了聲:“好奇害死貓,你不好奇是對的。”
趙允報以微笑。
兩人在彼此的笑容中,似乎都達了默契。
你有你的,我也有我的。
我不好奇你,你也別好奇我。
“走吧,別讓客人久等。”趙允起,上的寬袍垂落。
寧清卻突然手按在他的肩膀上。
指尖傳來的力度,讓趙允重新坐下。
在他的疑中,寧清笑了笑道:“王爺不適,不宜見客。既然三皇子是來找我的,那就由我去見好了。”
趙允在寧清的注視下,默默點了點頭。
寧清這才收回搭在他肩上的手,轉離開。
只是,走到門邊,突然停下回眸,“對了,之前給王爺的書,王爺看得怎麼樣?”
“!!!”趙允藏在袖袍中的手猛地攥。
他維持著臉上的神自若,“夫人快去吧,免得怠慢了三皇子。”
寧清笑得意味深長:“你在怕什麼?”
趙允雙眸瞇了瞇,角微微上揚:“那夫人又在著急什麼呢?”
寧清眉梢一挑,沒有再回答他這個問題,而是想外走了出去。
當走出臥房,后面卻傳來趙允夾雜著咳嗽的聲音:“夫人勿怪,如今我這時好時弱,的確是有心無力。”
聽到這句話的寧清諷刺的笑了。
知道用這來搪塞,看樣子趙允是打算短時間絕不會與自己圓房了!
甚至,這話的言外之意是,‘要圓房?可以。等我好了再說。’
啊!
寧清仰頭瞇著眼看了看四方的天空,心中琢磨:‘看樣子,得找個方法為他固本培元。就算暫時對那神魂無可奈何,但起碼能維持一個平衡點,不讓在神魂的力下繼續崩壞下去。’
在腦海里思索著可煉的丹方,思及趙允的神魂,又不皺了皺眉。
之前,在臥房里的話,寧清的確有著試探和演戲之意。
但有一點,沒撒謊。
那就是,趙允的神魂,確實有一兩分悉之。
好像是曾經認識的人!
可是,認識的人,能擁有神魂的,那都是千年前的那些人。
千年前,見過的人太多,到底會是誰?
另一點讓到疑的是……千年前,啟大陣,拉著玄門那些偽君子一起陪葬,結果山河斷流,靈氣傾瀉,斷了玄修的仙路。
按照這個發展來看,沒有靈氣的支撐,千年前的人絕不會活到現在。
除非……
是和一樣的轉世重生,元神蘇醒。
可是,寧清連自己是怎麼蘇醒的都不知道!
千年前為了啟衍天九絕殺陣,寧清不僅獻祭了自己的命,還包括元神和神魂,早就應該在千年前煙消云散,徹底被抹殺干凈。
可為什麼千年后,的元神會在自己的轉世之中蘇醒?
這是一個從寧清蘇醒后,就一直困擾著的謎!
今日,寧清察覺到趙允存在殘破神魂時,心中有一種覺,那就是困擾著自己的謎團,或許能從那神魂上找出幾分答案。
只可惜,現在也無法和神魂對話。
寧清心中惋惜嘆息。
重生已經是幸事,有些事急不來。
走到花廳時,寧清已經收斂好心。
一進來,早就在花廳等候的三皇子就立即站了起來,眼神中還帶著激。
“???”寧清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咚!
“三皇子這是為何?”寧清挑眉看向毫無預兆就跪在自己面前的三皇子。
呵!
這又是唱的哪出戲?
“求皇嬸收我為徒!”三皇子似乎對寧清的子也有一定了解,開門見山的說出了來意。
聽到他的訴求,寧清眸變得難測起來。
“……”三皇子一時間,也不知道寧清是什麼意思,心中忐忑不已。
見寧清不說話,三皇子又咬牙道:“之前多有得罪,皇嬸要打要罰都可。但,還請皇嬸答應收我為徒!”
寧清輕笑起來。
悅耳而空靈的笑聲,回在花廳里,落在三皇子趙星孟的耳中,讓他的耳廓微微泛紅。
寧清笑夠了,才戲謔的道:“三皇子你沒開玩笑吧?你年齡比我還大,竟然要拜我為師?我能教你什麼?”
“能教我妙武技,還有煉之法!”趙星孟直言道。
寧清臉上戲謔的笑意緩緩收斂,清亮的眸變得深邃起來:“你倒是有幾分眼。”.七
千年前,寧清轉魔道,就肆意妄為,簡直就是放飛了自我。
千年后,重生歸來,又怎麼會在世人面前掩飾自己的本?
本就不怕厲揚舟,寧延,趙允,甚至所有人懷疑。
就是寧清,如假包換,就算旁人心中再如何疑,也與無關,也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釋。
索,邊的大多都是聰明人,就算察覺到的不同,也不會去追問,深究。
“昨日,你與蕭如憶之戰,出手雖然簡單,卻蘊藏了妙武技的手法。今日,與趙星堯一戰,更是暴了你的魄強大。”趙星孟明顯是有備而來。
他把話說得很,不給寧清一否認的機會。
但,他卻不知,寧清本就不打算否認。
不然,何必在人前這樣做?
“你倒是看得清楚,不過旁人都沒注意這些,你怎麼就看出來了?”寧清也沒有他起,直接繞過他走進花廳隨意坐下。
趙星孟跪在地上轉,完全不顧自己是皇子的份,他眸灼灼的凝著寧清,回答的問題:“其他人未必沒有看出,只不過他們沒有深究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