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兒在檢測靈骨的時候,發現并沒有靈骨。”
“一個不能修煉的廢人,在蕭家會是什麼境,我很清楚。”
“等長大后,只會淪為家族的棋子,用來聯姻為家族換取利益。”
“但是,一個不能武修的人,能嫁的又能是什麼好人家?”
“恰好,那個時候,寧清出現了靈骨顯現的跡象。”
“我心里很不舒服,憑什麼我的兒是個沒有靈骨的廢,而我妹妹所生的兒,卻有靈骨?”
“寧清已經得到太多了。偌大的寧府,寧家大小姐的份,周王府的婚約,靈骨……每一樣都是讓人羨慕的。”
“既然如此,我只是拿走一樣給我可憐的如兒,又有什麼不對?”
“心中打定主意后,我從寧府的寶庫中拿出了不好東西,暗中找到了一個懂得換靈骨的大師。”
“大師確定好了日子后,那一天我借口待們姐妹二人出去玩,在外面把靈骨換了。”
“哪一天?”寧清宛若冰渣的聲音,突然打斷了蕭言氏魂魄的述說。
蕭言氏魂魄遲疑了一下,仿佛在會議。
但,最終卻搖了搖頭,“不記得了。”
“大概……就是寧清變傻前后的樣子。”蕭言氏的魂魄說了個模糊的時間。
并不知道審問的人就是寧清,只會到拘魂所控制,回答問題。
“大師給了我一種藥,我給寧清灌了下去,就昏了。”
“大師割開了背上的皮,強行激活了的靈骨,然后將激活為靈骨的第三節骨頭給剜了出來。”
寧清眸冷冽如雪,周纏繞著一無形的殺意。
譏諷道:“蕭如憶的狠毒還真是一脈相承。”
蕭言氏的魂魄不會有任何愧疚和心虛的表現。
寧清對的諷刺,也聽不懂。
依然繼續回答——
“大師將從寧清里剜出來的靈骨,放了如兒的。”
“蕭如憶也被割皮剝剜骨了嗎?”寧清冷聲問。
“不。”
“那麼痛,我怎舍得讓我的如兒承。”
寧清越聽就越想在心中譏笑。
原來,蕭言氏也知道割皮剝剜骨很痛啊!
“大師說,靈骨會自融合替換,所以只是在如兒上相同的位置上,開了一個小口。”
“靈骨順著那個小口,果然自進了如兒的,把如兒那節骨頭給替換了出來。”
“然后呢?你們就把的那節骨頭裝了寧清的里?”
寧清上的氣息越來越狂暴,甚至房中掛著的紗幔,綾羅之都跟著浮起來。
“寧清還不能死,反正都有那麼多了,當個廢人又有什麼關系?”
呵!
好一個‘反正有那麼多了,一個又有什麼關系?’
寧清眸冷冽。
蕭如憶母果然都是天生自私的人!
奪取別人的東西,都被當做是這般理所當然。
也難怪,當蕭如憶面臨困境時,會毫不猶豫的將母親舍去了。
“后來呢?”寧清聲音低沉得可怕。
蕭言氏的魂魄繼續道:“后來,寧清上的傷口,需要鎮痛不被人發覺,所以我就開始給送玉雪蓮子羹。”
“玉雪蓮子羹里,我放了一種慢毒藥,可以鎮痛。”
“后來,我發現如果這種毒稍微加大一點點量,就會讓每日服用的人變得越來越傻。”
“如兒便對我說,不如多加一點毒,讓寧清癡癡傻傻一輩子也好。”
“這樣一來,我們做的事就不怕被人發現了。”
“而且,寧府的一切,也會慢慢變我們的。”
貪婪是原罪!
寧清眼底的凌厲已經化為了一層涼薄。
“只可惜,如兒雖然換了靈骨,但也因為如此,靈骨的品質下降。”
寧清譏笑,明知蕭言氏的魂魄不會有任何緒反應,還是忍不住道:“那是不是還要我對你們說聲對不起?”
夠了!
已經足夠了!!
寧清深吸一口氣,掌心鬼氣四溢,瞬間將整個房間彌漫籠罩。
蕭言氏的魂魄被鬼氣籠罩著,上的鎖魂鏈突然收。
“啊——!”
蕭言氏的魂魄發出了凄厲的尖,半明的魂魄痛苦得扭曲起來,五都猙獰變形,仿佛在承著難以形容的痛苦。
倏地!
四周籠罩的鬼氣迅速朝襲來,鎖魂鏈也迅速變化。
頓時,房間里仿佛想起了萬鬼哭泣之音。
當一切平靜下來時,房間中已經沒有了蕭言氏魂魄的痕跡,只有半空中懸浮著一顆東珠般大小的黑球。
寧清五指凌空一抓,那黑球迅速飛掌中。
緩緩收五指,寧清的臉冷若冰霜。
“我本該立即將你,讓你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不過,我突然想到了一個更有意思的事。”寧清冰冷而涼薄的雙眼里,浮現出戲謔的笑意。
……
第二日,寧清就派人給趙允送了信。
定王府中,趙允喝過苦的湯藥,接到了寧清的信。
信上說,祖父剛醒,要留在寧府里多陪爺爺一段時間,就暫時不會王府了。
到了末尾,還不忘提一句,讓趙允多看書。
至于多看什麼書,雖然信中并未寫明,但趙允心中已經猜到了。
“王爺,王妃不回來嗎?”十方見主子的心眼可見的變差,忙小心翼翼的試探。
“嗯。”趙允緩緩的點了點頭。
寧清不回來了,趙允眸落在那一桌盛的早膳上,突然間沒了胃口。
“這……王妃還在生氣嗎?”十方以為,寧清不回定王府是因為昨天王爺把趕下馬車的事而生氣了。
但昨晚王爺不是派馬車去接了嗎?
王妃也真小氣!
“不。”趙允緩緩搖頭。
似乎是看出了十方心中的腹誹,他替寧清解釋:“要陪爺爺。”
“哦!寧老將軍剛剛蘇醒,王妃陪陪他也是應該的。”十方理解的點了點頭。
然而,一轉眼看到自家王爺還是悶悶不樂的樣子,不由得眼珠一轉,計上心頭:“王爺,王妃不回來,我們也可以過去啊!”
【作者有話說】
寧大小姐:“憋來!男人只會影響我拔劍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