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笙覺得自己真的是個敬業的人。
因為從總督府出來,直接去了櫻花歌舞廳。
第一次做這種新鮮的職業,月笙對此十分興趣,在舞臺上面的時候欣賞臺下那些貪婪或是驚艷的目,倒也有趣。
劇院負責人洪漳一看到月笙過來,嚇了一跳!
昨天他看著總督府的人把月笙帶走了,驚訝的同時也覺得合合理。
雖然聽說沈大帥不近,但是月笙這種絕世尤一出現,確實很難有人能抵抗這種魅力。
沈大帥忍不住了開個葷,也是正常。
洪漳只覺得憾——他還想好好捧一捧月笙,比如給出個唱片,上個電視什麼的。
他敢肯定,只要月笙愿意配合,一定會為全國最好的歌手,并且他的櫻花劇院也會一炮而紅。
可惜,月笙被沈大帥帶走了,大概率會為大帥的解語花,再也不會來劇院唱歌了。
沒想到,居然來了!
洪漳興不已,又小心翼翼:“昨晚……”
月笙嫣然一笑:“和大帥聊聊天,喝喝茶而已,怎麼了?”
“沒什麼沒什麼!”洪漳態度更加殷勤,“大帥同意你來?”
月笙很想說:他同不同意和我有什麼關系?
不過實在是怕洪漳不敢用,便笑著道:“當然,大帥很喜歡我在舞臺上的樣子。”
洪漳笑得合不攏,臉上的褶子都在了一起:
“真是太好了,月笙,你以后就是咱們的臺柱子。不對不對,你以后就是全國人民最的歌后!”
月笙眨眨眼,好奇問道:“歌后?”
洪漳殷勤地將自己想捧月笙的計劃說了一遍。
月笙聽罷,自己也很興趣。對一切沒有做過的事都很興趣。
就這樣,捧紅月笙的計劃就這麼定下來了。
月笙和洪漳詳細討論了一番之后,去往后臺準備去看幾首新出的歌譜。
剛走過去,便看到幾個歌不遠不近地聚在一起,眼神斜斜地看向月笙,小聲討論:
“就這個人?”
“是的,不就是臉好看了點嗎?算得了什麼?”
“聽說還勾搭上了大帥呢……我看那個大帥的眼也不過如此嘛。”
們看到月笙過來了,聲音不僅沒有小下來,反而還提高了一點。
沒有人不嫉妒月笙的,月笙沒來之前,大家都差不多,登臺的機會也一樣,拿到的小費也都一樣。
可是自從月笙過來,那些捧著們的公子哥一個個都把眼睛黏到了月笙的上,們便都同仇敵愾了起來。
月笙朝著那個小圈子看了一眼,慢吞吞從小挎包里掏出一把手槍,輕輕了,喃喃道:
“大帥送的手槍看著不錯,要不要試一試呢……”
話還沒說完,圍一圈的幾個歌瞬間散開,一個個眼觀鼻鼻觀心走遠了,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
月笙輕笑了一聲,又把手槍放在了小包里。
暴力不能解決一切,但是一定能解決大部分問題。
*
就這樣,捧紅月笙的計劃開始了。
洪漳請了人給月笙拍了藝照,沒過幾天,那照片就出現在了電視廣告上。
他可是斥巨資把所有家當都投資在了月笙的上,果然效果明顯。
當天,櫻花劇院就人滿為患,票是供不應求,以至于洪漳不得不“被迫”提高了票價。
當月笙的名聲打出去之后,洪漳便開始張羅著給月笙出唱片了。
這段時間,月笙每天晚上都會在櫻花劇院演一場,但是不管臺下的歡呼再怎麼洶涌,甚至有人往臺上扔首飾和錢,月笙也不會在臺上多停留一秒鐘。
而每天晚上這個時間,三樓包廂里,沈長安都面沉。
他看著月笙在臺上耀眼得如同夜空中那一明月,而臺下的所有人都覬覦那明月,他的心中就泛起一陣難言的戾氣。
真的很想將藏起來,不給任何人看。
第一次,他開始認真考慮一件自己以前最唾棄的事——憑借著份強搶民。
可惜,他現在沒有太多的力去“理”月笙。
這段時間沈長安很忙,劉山一直在他的地盤和他互相試探,并且還到打探消息。與此同時,各種各樣的文件和侵略軍的消息也讓他沒有一刻能放松下來。
每天,只有在櫻花劇院的這一個小時,他才可以稍微休息一下。
今日,他依舊來到了包廂,看著舞臺上的那抹影,聽著那完的聲音,微狹著眸子,指尖一點一點敲擊著沙發的扶手。
然而,就在這時,臺下的某個觀眾似乎是喝多了,興地大起來:
“月笙小姐!一下你的手,多錢!你直接說!”
沈長安面沉了下來,緩緩從沙發上站起。
而臺上的月笙則是慢吞吞后退了一步,面無表居高臨下看著那個喝多了的男人。
洪漳連忙派了幾個人過來,想要攔住那個男人。
沒想到那男人一看有人攔他,立馬更瘋了。
他大喊起來:“不就是一個人嗎!都當歌了還在這裝貞潔烈呢,你們別過來,我有槍!”
他搖搖晃晃從腰間掏出一把手槍,晃了晃。
劇院響起了尖聲,所有人都嚇得白了臉。
男人得意地笑了起來,舉著槍就要往舞臺上爬。
忽然,月笙輕笑了一聲。
的面前是話筒,那聲的笑很快回在了劇院中,傳到了每個人的耳朵里。
站在原地,一不看著往上爬的男人,手指慢慢向手腕上像是裝飾品一樣的小挎包。
“有槍怎麼了?”甜的聲音響起,“說得好像只有你有似的。”
那往上爬的男人愣了一秒,還沒有反應過來,只聽“砰!”得一聲槍響!
拿著槍的男人軀倒在了舞臺邊,搐著,后腦勺出現了一個,汩汩流著鮮。
“啊啊啊啊!”所有人都尖了起來,劇院瞬間一片混!
洪漳大著維持秩序,心中卻暗自慶幸,不是月笙開的槍——
若是月笙開的槍,傳出去,恐怕這唱片就出不了,因為沒人會喜歡一個蛇蝎人。
但是若是別人開的槍,反而是英雄救的風流佳話,還能給月笙的唱片造勢。
月笙看著臺下的一片混,無辜地眨眨眼,抬頭看向三樓包廂,對上了那雙冰冷嗜的眸子。
朝著那雙野一樣的眸子明地笑了一下。
每次都是這樣,還沒來得及出手,沈長安就手了。
三樓包廂,沈長安收回手槍,眼神晦暗,開口道:
“李立,帶上禮去找劉山賠罪,說我無意中殺了他的一個手下。”
李立點頭道了一聲是,剛準備離開,又聽大帥道。
“在這之前,先把月笙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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