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府的家將問:“若是大月國不肯出兵呢?”
陸臨遠神篤定:“他們會出兵的。”
“滾!”遠的囚籠里突然傳出一聲暴喝。
安府的家將一看,是囚籠的突厥王子打翻了遞給他的樹皮粥。
他拔劍指著烏古斯丹道:“你那狗爹已另立了兒子繼承他的王位,你以為突厥人還會管你的死活?信不信老子一劍砍了你!”
烏古斯丹角帶著,一張雌雄莫辨的臉顯出幾分妖嬈:“你倒是殺了我!”
那名家將被他激得真要手,陸臨遠攔下他,看著烏古斯丹道:“他生母被絞死,二王子上位,擁護他的母族部落在此次草原大雪時,被其他部落搶了牛羊和人,他現在的確是一心求死。”
陸臨遠輕描淡寫說著這些,烏古斯丹卻死死攥了掌心,囚籠下方的積雪被從他掌心流出的溫熱鮮砸出一個個的小孔。
家將冷哼一聲走開了,陸臨遠才走進烏古斯丹道:“咱們做一筆易如何?”
烏古斯丹冷笑,“我一介階下囚,如今也不能幫你們作為人質牽制突厥大軍了,陸公子還有什麼易要同我做的?”
陸臨遠拿出一串鑰匙,道:“我暗中幫你把鐵鐐銬和囚籠都打開,我會去大月國求援,若是援兵未至,今早那隊突厥兵又殺回來了,他們必然會劫持安將軍的家眷。你趕在他們之前拿住安夫人和孩子,這應該是一筆大功,你回突厥后不再是一個被救回去的階下囚,而是功臣。你覺得這樣的易如何?”
烏古斯丹嗤了一聲:“條件呢?”
陸臨遠道:“護安夫人母子周全。”
烏古斯丹譏諷道:“聽起來是不錯,我好像占盡了便宜,你就不怕我回突厥后直接弄死們母子?”
陸臨遠溫雅一笑:“那請王子殿下以你們的草原之神起誓。”
烏古斯丹一臉不屑:“別說你陸大公子搬不來救兵,就是搬來了,突厥勇士們也非把這些人殺了不可。”
陸臨遠平靜道:“你突厥犯我大宣多,來日我大宣必然十倍奉還。而且,王子殿下不妨好好想想自己的母族,是帶著功勞回去壯大母族,還是以一介階下囚的份回去招人恥笑。”
言罷他就離去,沒走出幾步,囚籠里就傳來烏古斯丹的聲音:“我答應你,我烏古斯丹以草原狼神的.名義起誓,我恢復自由后會護安永元妻兒周全。”
陸臨遠笑了笑,喚來自己的常隨,把鑰匙遞給他:“青松,你就守在囚車這里,若是突厥人再次殺來,安府的家將門抵擋不住,你就打開囚車。”
青松點頭:“放心,爺。”
烏古斯丹臉都氣歪了:“你耍我?”
陸臨遠掃他一眼:“我說了會放你出去,但沒說是何時。”
烏古斯丹吃了個啞虧,暗恨這這姓陸的看起來斯斯文文,實則也是一肚子彎彎繞繞。
解決了最憂心的問題,陸臨遠當即決定啟程去大月國。
大月國國土狹小,一國幾乎還沒整個西州大,快馬加鞭,一日之來回絕對是夠了的。
只不過去之前,還得尋個會大月國語言的向導。
陸臨遠一路問隨行百姓,最后站出來的只有謝初霽,“我通大月語,可隨陸公子一同前往。”
陸臨遠看著謝初霽,神猶豫了一下,才道:“可,不過謝二姑娘喬裝男子上路方便些。”
謝初霽不做多想,這兵荒馬的,假扮男子的確能省不事。
同陸臨遠都在學堂教書,也算是人。
路上謝初霽問陸臨遠:“陸公子認為此去大月國求援有幾把握?”
陸臨遠目視前方道:“九。”
謝初霽不由得皺眉,而今這形式,突厥來勢洶洶,大月國一國之力才抵得上一個西州,怎會輕易出兵相助?
本以為最多只有三,可陸臨遠語氣篤定說有九,總覺著蹊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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