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兵部員扶著簡單包紮的衛承昭上前謝恩。
傅容景拱起雙手,深深地朝衛承昭一拜,“衛將軍,方纔是傅某得罪了,傅某給你賠罪。”
衛承昭隻當方纔是個意外,並未揪著不放,何況還是當著陛下和公主的麵前,他也不能顯得斤斤計較,於是抬手回了禮,“傅侍郎言重了。”
那邊裁判宣佈了此次球賽的結果,兵部勝,險勝一分。
兵部本該由尚書夏宣領獎,夏尚書將領獎的機會讓給了衛承昭。
勝者由皇帝賞賜一枚金甌杯,另賜紋銀五百兩。
霍致崢將那金盃置於衛承昭手中,語重心長道,“你乃將星,七尺之軀該屬沙場,日後切莫在嬉戲玩樂上涉險,否則朕定不輕饒。”
衛承昭隻覺得肩上沉甸甸的,肅正麵容,“微臣遵命。”
一場熱熱鬨鬨的馬球賽這般落下帷幕,臨告退時,衛承昭下意識往霍蓉兒那邊看了一眼。
霍蓉兒像是無意朝他這邊看,四目相對,又飛快的扭過了臉,一副不待見他的模樣。
衛承昭心頭鬱悶,他都贏了傅容景,為何公主還看不上他?
等下了場,他偶然聽到倆太監閒聊,說是昭妃與公主打賭,公主押了禮部,輸了一塊上好的白玉。
衛承昭恍然大悟,抬手重重拍了額頭。
怪不得公主不想搭理他,原來是打賭輸了。
都怪他愚鈍,本想著能贏下比賽,好在公主麵前出下風頭,冇想到又惹得公主生氣,還害公主輸了玉。
公主應該更討厭他了吧?
101.【101】有傷風化,不統……
“衛兄弟,你如今覺如何?”
“方纔到底是怎麼回事,好端端的怎麼會從馬上掉下來?是不是那傅侍郎使了什麼招?”
從馬球場出來,兵部員就將衛承昭圍一圈,你一言我一語的問著他的況。
衛承昭謝過諸位同僚的好意,“並無大礙,醫說靜養幾日便可。”
“我看你臉不太好,先扶你回房間歇息。”陸英攬著他的肩,又朝其他人揮了揮手,“都彆圍著了,大熱天的一群大老爺們圍一塊兒,臭不臭哇?”
眾人稱是,又關懷兩句,紛紛散去。
上林苑修有行宮,聖駕也不急著趕回皇城,便計劃在上林苑留宿,明日一早再起駕迴鑾。
陸英攙著衛承昭回住所,裡唸叨著,“還好你命大,冇有傷筋骨,否則你要有個三長兩短,威遠侯府的天真是要塌了。”
衛承昭請求道,“陸將軍,我今日墜馬之事還請你替我保,彆讓我家老太君知道了。”
“嗐,你讓我保有什麼用,今日馬球場上那麼多人,這事鐵定瞞不住,我勸你還是想想回去後該如何安你家老太君。”陸英又道,“你也是的,打馬球就圖一樂,你何必那麼拚命?”
衛承昭冇接這茬,換了個話題,問著陸英,“陸將軍,你可曾有惹過你夫人不虞?”
陸英一怔,旋即答道,“那可太多了,我家那口子就是個母老虎……咳咳,我是說脾氣有些火……半點做得不合心意,就給你甩臉子……唉,苦啊,說多了都是淚。”
“那你一般都是如何哄的?”
“你問這個作甚?莫不是有心儀的姑娘了?快跟為兄說說,是哪家的千金?”
衛承昭耳尖發燙,“的份不重要……當務之急,我好像得罪了。”
“年輕可真是好啊,還會臊。不過哄姑娘也就那麼一回事,送胭脂啊珠寶啊漂亮裳啊……反正喜歡什麼,你照著的喜好送禮準冇錯。”
送禮?
衛承昭低垂眼睫,覺得這招可行。
可又一個難題接踵而至——買了禮,該如何送進宮裡呢?是宮,他是外朝臣,私相授有悖禮法。
就在這時,陸英突然嘟噥了一句,“可惜穆兄弟要在家陪兒,不然他來了,咱晚上還能一起喝酒。”
衛承昭一怔,恍然想起昭妃十分喜歡穆雲朗的兒桑桑,時不時就召桑桑後宮。自己或可登門拜訪,托那桑桑小姑娘幫個忙?
有了思路,他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
……
今日的晚膳有鹿、獐子、羊等,或是清燉煮湯,或是做餡餅,更多是塗料炙烤。除此之外,膳房還做了鹿豆腐。宋清盈是個食,吃吃得很是高興,隻是那鹿豆腐始終冇一筷子。
“鹿滋補氣,有容養之效,你不嚐嚐?”霍致崢掃過宋清盈跟前滿滿一碗的,隨口問道。
“我不吃製品。而且陛下你知道的,我是虛不補的質,萬一又補得流鼻,那多不好。”
霍致崢想起那日流鼻的模樣,角揚起一抹淺淺的弧度。不過也就一瞬,他又恢複尋常的神,夾了塊鹿豆腐放在自個兒碗中,“那朕替你多吃兩塊。”
宋清盈:大可不必。
“膳房的手藝還是很不錯的。”他這般說著,又夾了一塊。
宋清盈見狀,忙攔住他,“陛下,你真的不用補了。”
霍致崢見雙眼明亮的盯著他,眉梢輕挑,明知故問,“為何?”
宋清盈白皙的臉頰染上一層胭脂,總不能說鹿賊補那方麵,再補的話,覺得今晚可能不用睡了。
這話可說不出口,咕嚕嚥了下口水,扭過臉,“就……注意,小心也補得流鼻。”
啊,好恨自己懂得太多!
好在霍致崢冇再多說,放下筷子道,“那朕不吃這個了。”
宋清盈鬆口氣,趕給他夾,笑的很是殷勤,“陛下多吃些,這烤的可香了!”
一頓晚膳吃完,見月皎潔,霍致崢牽著宋清盈出門散步消食。
不知不覺溜達到馬場,霍致崢想起今日觀看馬球賽時,宋清盈那副激又嚮往的神,問道,“想不想騎馬?”
宋清盈愣了愣,想是想學的,但又怕餡。
就在遲疑時,霍致崢的手,“你之所以會做墜馬的夢,說明你先前騎馬的方式不對。朕從頭開始教你,保管你騎得比先前好。”
宋清盈微怔,“你教我?”
“怎麼,朕不夠格教你?”
宋清盈:“夠夠夠,肯定夠。”
霍致崢緩緩抬手,屈指敲了下的額頭,“那就彆呆著了,跟朕過來。”
宋清盈揚起頭,對上他那雙蘊藏著無限溫和與包容的黑眸,忽然有了某種猜測——他是不是已經知道並不是原主,隻是一直冇拆穿?
心照不宣般,他扶著上了一匹高大的駿馬。
馬場周圍被火把照得很亮,宋清盈坐在馬上心裡發慌,等霍致崢上了馬,從背後擁著,才稍微定下心來。
心一定,又忍不住胡思想,尤其當駿馬噠噠噠的走起來,子隨著馬背顛簸,的背著男人健碩的膛,的腦子裡一會兒響起“在這的地上”,一會兒又響起臺詞“你多,我比你還要多,你滿了,我就要溢位來了”[1]……
宋清盈深吸一口氣,試圖將腦子裡七八糟的鬼畜畫麵趕走,心頭默唸著,現代一節馬課都要好幾百,學到就是賺到啊!
霍致崢認真與宋清盈講了馭馬的要點,經過一火把,見火下耳朵及脖子紅了一片,覺得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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