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戴罪之的礦工在俞豹眼裡本如同草芥一般,再加上手裡擁有黑蛟剪,俞豹難免看這些辦事不力的礦工如同螻蟻一般。也是因爲其下手頗狠,讓底下的礦工戰戰兢兢找陸小天的同時,也紛紛遠離俞豹。
又是近一年過去,俞豹除了擊傷過陸小天兩次,最終還是一無所獲。俞豹猛然想起與錢大禮的兩年之期快到了,這纔不得不懊惱地離開黑水寨礦。
青蓮峰,錢大禮面無表地聽著俞豹口述這兩年在黑水寨礦的經歷。
俞豹說得口乾舌躁,所說無非是黑水寨礦地形如何複雜,礦道如何多。陸小天又如何狡猾。
“既然如此,那便將黑蛟剪歸還,你先退下吧。”錢大禮沉默半晌之後,終於是說了句話,雖然他也知道俞豹所說不假,礦中扔進去幾千人也掀不起多大的浪,想找一個有心躲藏的人,確實頗爲困難,別說俞豹一個煉氣修士,便是他以前也進去過,同樣一無所獲。只是兩年多換來這樣一個沒甚用的結果,錢大禮難免心中不悅。不過他出門在即,已經沒有閒功夫再浪費在陸小天一個煉氣修士的上。
錢大禮手一招,黑蛟剪便從俞豹在上飛出。
俞豹滿心不捨,在礦中那種對其他礦工生殺予奪,縱橫睥睨的快大部分都建立在這把黑蛟剪上。否則憑陸小天的那些靈符,也足夠他喝一壺。只是黑蛟剪終究不是他的。再是不捨,也無可奈何了。
俞豹不知道的是,在他離開錢大禮的府後,錢大禮冷哼一聲,手朝懸浮在空中的黑蛟剪一指。只見黑蛟剪的握柄竟然突現出一塊黑的晶石。
如果俞豹在這裡,一定會驚駭死,錢大禮竟然在黑蛟剪上置放了一塊留影石。一旦他用黑蛟剪,法力便也會同時激發留影石,記錄當時在礦中的一切。
果然,此時在錢大禮的催下,留影石投下來幾道柱,柱中影影綽綽,正是俞豹第一次與陸小天手時的景。
“咦,竟然進煉氣七層了,如此短的時間竟然能晉級到煉氣後期。真是讓人咋舌,看來錢大禮那老東西猜得不錯,你上果然有什麼了不得的異寶。”
“你死了,儲袋自然是我的。錢大禮那老東西也絕想不到,他心積慮,最後不過是爲我做了件嫁而已。”
影中滿是俞豹囂張與不可一世,如果不是親眼看到留影石記錄下來的虛影,錢大禮還真想不到剛纔還在他面前謙卑無比的俞豹竟然有如此險狂妄的一面。
接下來是一番打鬥,還有陸小天利用靈符,羅煙果逃生,然後便是一片黑氣瀰漫。
也有俞豹用黑蛟剪殺死礦工的場景。
“啪,該死!”錢大禮面沉地將留影石末,半晌之後,錢大禮又冷一笑,“一個小小的煉氣修士也敢跟老夫玩弄心眼,老夫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米還多,真是不知死活。不過陸小天修爲進境竟然如此之快,倒是確有蹊蹺之,等外出回來,再他就範不遲。”
俞豹貪婪地呼吸著外界的清新空氣,在礦中一呆便是兩年,可真把他快憋瘋了,雖然沒有完任務,不過他也沒什麼損失,中間利用錢大禮提供的丹藥,修煉得反而比平時更快。唯一可惜的是沒有抓到陸小天,得到陸小天手裡的寶。
此時的俞豹還不知道他的小算盤早已經被錢大禮知悉得一清二楚。留影石雖然不常見,但並非多奇特的寶,只是錢大禮藏置留影石的手法十分巧妙,無法瞞過築基修士,哪怕是煉氣修士中的部分頂尖高手,也可能會有所察覺。不過俞豹顯然不在此列。
“做錢大禮的弟子是做不了,休息兩天還是去雜役殿看看,有沒有合適的活幹吧。”俞豹嘆了口氣。
數日後,俞豹乘座靈鶴時,忽然心痛如絞,疼痛難耐下失足從靈鶴上摔落斃命。
雖然與俞豹走得近的幾個修士到事不尋常,靈霄宮的衆弟子中從靈鶴上摔下來的事還沒出現過。更爲離奇的是從俞豹的看來似有中毒之象。不過俞豹的很快被人領走並焚燬。
心裡亮敞的人將事與錢大禮聯繫到一起。只是並無實據,而且錢大禮作爲築基修士,也不是他們招惹得起的,此事也就在靈霄宮淪爲一些弟子的閒談,隨後不了了之。
跟俞豹的況不同,陸小天幾次從俞豹手下險死還生後因禍得福,機緣巧合下,進一靈石十分充裕的礦。
“烏華丹!”陸小天欣喜地捻起一顆圓潤烏閃閃的丹藥。從今往後,這種丹藥將一直陪著他直到築基了。
煉製出烏華丹之後,陸小天修煉的速度再次加快。結界總是充斥著大量靈氣。剩下的時間陸小天不停練習傀影,還有各種初階法。通常一個修士的戰力,便在於各種戰技,或者是法。隨著靈石的逐漸潰乏,大多數修士都開始轉修對靈石消耗較的各類戰技。
陸小天的混元經裡面並沒有配套的戰技,除了傀影之外,只有初階法的選擇了。好在礦中能出產各種靈石,藉助大量靈石的消耗,他在法上的造詣開始胎換骨,一日千里。
“誰?”一日陸小天開爐出丹,遠的礦道中傳來一陣異響,陸小天目一凝,收起丹藥與煉丹爐,長而起。
“陸,陸公子,是我們,翁之翰叔侄。”一道蒼老而虛弱的聲音從黑暗傳來。
陸小天確認後面沒有人跟著之後,從暗現道。此時的叔侄三人看上去境並不好。翁宿傑兩人灰頭土臉,十分狼狽。尤其是翁之翰,口一道傷口深可見骨,應該是礦鎬所傷,不用說,是跟別的礦工起了衝突。
“陸公子,小老兒可算是找到你了,自從你離開之後,小老兒是度日如年,四遭人追殺。”翁之翰看到陸小天,險些掉出淚來。
“是你們,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陸小天道。
“是聞到那丹藥的香味,我們便猜測陸公子又是在煉丹了。不怕陸公子笑話,也只有在陸公子石附近才經常聞到一令人心醉的丹藥味。所以剛纔雖然沒有看到,便也猜測陸公子就在附近。”翁宿秋道。
“是啊,陸公子不必擔心,我們叔侄三人一路逃難,自從陸公子的仇家離開後,因爲礦中死了不礦工頭目。礦勢力重新洗牌,十分混。小老兒也因此傷。陸公子現在不會有危險了。另外陸公子的冰蠶,小老兒也一直保存得好好的。不知陸公子是否有意出面出去重新整頓礦的局面?”翁之翰哆嗦著雙手從懷裡掏出一包冰蠶道。
“有心了,我在煉製新的丹藥,整治礦秩序的事過一段時間再說”
陸小天考慮了片刻,此時結界仍然有不靈石,還能再撐一段時間,再說俞豹是否真的離開礦,還是在詐他出去,還不好說,需要後面在礦中在打聽一下。畢竟他數次從俞豹手中險死還生,一度危險之極。
最危險的一次是半年前,就連戍元陣法都用上了。能困住煉氣大圓滿修士的戍元陣法,在黑蛟劍的攻擊下,只撐住了三個瞬息,陣旗便悉數全毀。不過也是這寶貴的幾個瞬息,陸小天已經逃出了一段距離,利用羅煙果遮蔽俞豹的視線,然後逃分岔的礦道中得以離險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