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是哀家多想了。”太后這才神舒緩起來,“單你教我碎了一顆心了。下月你姐姐又要來宮里住一陣子,又和侯爺置氣了,領著小侯爺就回來了。算了,沒一個省心的。”
帝千傲低聲道:“欺負我姐,朕下旨砍了侯爺?”
太后知道帝千傲在說笑,當即便道:“侯爺在江南管理那一攤子做的很好,是你姐姐脾氣乖戾,終日黏人,不怪侯爺。從你皇姐書信之中,哀家就看出來了的小子,說什麼侯爺終日忙公務從來不陪。是哀家慣壞了。”
帝千傲笑著不言。
太后揚眉,“傲兒,你這趟前來可是有事啊?”
帝千傲若有若無的看了眼長安,隨后對太后說道:“榮親王納妾,喜事下月頭里辦,這邊隨禮用的布匹綢緞是否還如常教布閣去辦即可?兒臣見母后這次似乎對蕭家的布匹頗興趣,便來問一問。”
“且慢,傲兒你倒是提醒了我。”太后想了一想,說道:“榮親王是吳太妃的兒子,你父皇生前得吳太妃家不照顧,哀家與也素來親好,既然是的兒子納妾,自然隨禮要厚一些。只是這布匹嘛,若是教布閣如常去辦,估計是要用白家的。這次就用蕭家的吧。”
“這些布匹禮品用哪家的,朕沒有什麼特別喜好。母后決定即可。”帝千傲點了點頭,又說:“不如教和妃去置辦此事?”
他比任何人都了解太后,他點名的人,太后定會否定。
長安猛地一怔,他昨晚不是答應讓監管布局的事麼,如何此時提議教和妃去辦?長安心里著急,卻也不敢聲張。
他為九五至尊,不會失言于一個奴才。必然有什麼原由,不如耐心等待看看。
“不可,”太后連忙擺手否定,“這等置辦布匹的小事教和妃去辦,一來勞累,一來也容易教別的宮妃猜忌你偏袒和妃有意讓掌事,后宮容易不太平。這事只管教幾個管事的大丫鬟去辦就是了。”
“母后所言極是。既然如此,”帝千傲隨即道:“教梅去辦便是了。不過,這次冬游所用服裝皆是長安所選。母后恐怕心里已經定了這人選?”
帝千傲將范圍圈定龍寢之人,又引著太后去考慮長安。
太后把眉頭一皺,隨即笑道:“梅古板,教長安去辦吧,長安心靈手巧,這次冬游咱們上所用布匹都是選的,得又好看,辦事深得我心。”
“既然母后喜歡,”帝千傲沉聲道:“依母妃便是了。朕即刻代下去教長安去布閣辦理此事。”
長安吁了口氣,雖然小有波瀾,但這擔子總歸還是落在自己上,忙上前俯道:“承蒙太后娘娘信任,長安一定把事辦好,不辜負您的抬。”
同時,這幾次,長安也的味出來帝君和太后之間的談話之道,似乎帝君喜歡的,抬舉的,尤其是,太后都會敲打,生怕帝君被一屆子累了名聲。
這也給長安敲了警鐘,得小心行事,和帝君保持安全的距離。
方才帝千傲先抑后揚,先提和妃,最后引著太后同意教大丫鬟去做此事,可是他深諳母親之格的應對方式?無論如何,他總歸是沒有食言于,至于他與他母親是如何通的,這個是這種份的奴才管不著的。
太后拉住長安的手,只覺得這小手乎乎的握著分外舍不得丟,“哀家許久沒有如這幾日這般開心了,人老了,有時候也只是圖個熱鬧呢。”
“娘娘年輕著呢,”長安忙說:“您若不說老字,奴才怕是將您認作帝君的長姐了。”
“哀家四十八啦!”太后說著又朗聲笑了起來,“你這小,怕不是抹了吧。”
帝千傲靜靜打量長安,心想這子徹底放棄迎合我,改為迎合我娘了,每日對我就奉違,對我娘便這個甜言語的,氣啊!
長安誠懇道:“奴才說的可是實話呢。娘娘天生麗質,毫看不出年紀呢。”
太后著自己的面頰,笑道:“哀家年輕時的確也是人中龍,如今老咯,你看哀家一掀眉就見抬頭紋。”
“這優雅的紋路,也是教奴才們羨慕不已呢。”
太后就聽著這話非常的舒服,吉祥和梅的都沒有這麼甜,膽子也沒這麼大,礙于份不敢這麼夸講,倒是這長安,說起這話自自然然,大大方方的,毫沒有諂的痕跡,也容易取信人。
太后笑了一會兒,便想起一事,于是便對帝千傲道:“傲兒,滄淼給你開的補藥你也喝了數日了。眼下多也要去后宮走一下了。那日和妃教你欺負的直哭,娘家母親進宮和我哭訴幾回了,實在你不該罵啊。”
帝千傲眉心有無奈掠過,淡淡道:“兒臣今晚便去看和妃了。”
長安的心里突然有悶窒,面頰的笑容也僵了一僵,除了自己裝傻,不然繞來繞去繞不開每日和自己同床共枕的男人,他有無數個妃子這件事,這不是不去面對就不存在的。
太后卻有些心急,“你正事忙碌,怕晚上不出時間。來人,把和妃傳來哀家屋里。”
語畢,便有下人將和妃請了過來。
和妃進屋見了帝君,登時之間眼眶又發紅起來。
太后招招手教過來,走近了,太后拉住手,這手雖不如長安的,也算是頂細膩了,朗聲道:“和妃,你母親進宮找哀家幾次了,哀家和說了,這事不怨你,是帝君吃多了酒,說了混話教你傷心了。”
“太后娘娘,臣妾好生......好生委屈......嗚嗚......”
和妃想起那晚帝君說不喜歡,不需要伴寢的事,便又傷心起來,一傷心,眼淚就如斷了線的珠子往下落。
一邊哭,一邊用淚目注視著帝千傲,“臣妾都進去了,又教帝君轟了出來,眼下教人笑話的抬不起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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