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聽后想了一想,“此事你來和我說是對的。我代你盯著那邊,原也是怕出什麼風波。宰相家千金驕貴的,干農活心里必然是不舒服的。”
“呸,又不是宮里的主子,倒把咱們罵爹罵娘的。還不是眼里瞧不起咱們這些使麼。”
長安微微笑道:“你回去吧,我來理。不要聲張,以后問起,你只說自己沒有參與糟蹋蔬菜之事就是了,宋盼煙教你們做什麼,也不必違逆,以免皮之苦。”
“好,我聽的。”
那使走后,長安便進了屋子,前腳進來,后腳梅姑姑就進屋了,進門就說:“長安,吉祥方才又來問了,說是太后娘娘昨個夜里晚飯時候在問蕭家的布到了沒有呢。”
長安指了指旁邊的幾個大箱子,“到了到了,我剛去宮門取回來了,我點過了,花和質地都是極好。姑姑您再給把把關。”
梅姑姑往那些裝布的箱子看了看,卻沒有去細看的打算,搖頭道,“你說是極好,那我就不用看了。你這個小頑固都說好的東西,沒有不好的理。眼下,你就帶人給太后娘娘送去吧。”
“是。我馬上帶人送去。”長安吩咐幾名使道:“你們隨我來。抬箱子務必小心,萬不可有半點馬虎,若是將布弄臟了,我可要重重懲罰。”
“是。”使紛紛應了,跟在長安后便出了龍寢,對待這布匹是萬分小心。
來到太后的住坤寧宮,遠遠的長安見到吉祥正端了茶水往堂去,就出聲道:“吉祥姑姑,奴才帶了蕭家的布匹送過來了,是否給你就好,還是怎麼理,勞煩您指引。”
吉祥駐足,欣喜道:“終于將你盼來了,太后娘娘十日里問了二三次蕭家的布幾時來,心心念念想給后宮主子們都做些新服。教帝君眼前一亮。實在是抱孫心切。”
長安牽了牽角,除了太后娘娘抱孫心切,帝君似乎也著急想要小孩,昨天夜里居然還教給他生一個崽子呢。
好在第二天一早帝君就后悔了,還是教梅姑姑給拿了避孕湯過來喝。
“教太后娘娘久等了。”長安俯回答著吉祥。
吉祥掀開門簾,回對長安囑咐道:“你等著,我恐怕太后娘娘要問話,我去回了太后娘娘,看老人家的意思。”
“好。勞煩吉祥姑姑了。”
長安束手在門外等了片刻,就見厚厚的門簾打開了,吉祥姑姑對著招手,“長安,你教人把布都抬進來吧,太后娘娘有話要問你呢。”
“好。”長安吩咐使將布匹都搬進屋,擱在堂中,又命令使都下去了。
長安隨即向太后磕頭問安,然而抬起頭的瞬間,卻發現除去太后,帝君也在,一驚,又向帝君磕頭問了安。
太后慈祥道:“長安,你平吧。你不必見了帝君就如老鼠見了貓,有哀家在,他必不會再要宰了你了。”
長安明白過來太后指的是上次腰斬之事,連忙道:“謝太后娘娘抬,奴婢惶恐。”
長安發現還有一人正笑瞇瞇的用一雙桃花眸子凝著,看過去,發現是滄淼。
神醫也在,是誰不舒服了?太后還是帝君?
太后點了點頭,“是個懂事的孩子。上次你繡的護額很好,哀家用了十日,頭痛確實見輕了。”
長安開懷道:“那樣可太好了。奴才改明兒再多準備些安神的中藥里子給您送來更換。”
太后點頭,“難為你費心。果然是小門小戶出來的孩子知道怎麼照顧人。宮里的子大多出富貴,生活上多要人照顧。梅買你進來是極好的,你照顧著帝君的起居,哀家也放心。若是他再要殺你,你只管跑來哀家這里告狀。”
太后尋思也就得這樣不得帝君待見的丫鬟服侍,才不會教帝君分心政事呢。
長安低著頭不敢說話,心想帝君不難為我就是好事,我哪里敢告他的狀,太后娘娘也不過說的表面的話罷了,我也不必當真,“謝太后娘娘的關懷。”
帝千傲正支著下頜,慵懶的冷眸淡淡的落在發髻上的鵝黃的布藝發飾之上。
這發飾他之前沒在發髻上瞧見過,他記得并不喜使用發飾,平時只是挽著發髻,用發帶做些固定,今兒這發飾,倒可疑。
太后娘娘笑道:“長安,你等會兒,哀家問完滄淼話,再來問你。”
“是。”長安靠邊立在一旁。
滄淼的手搭在帝千傲的手腕之上,把脈把了許久了。
太后焦急道:“滄淼小子,傲兒他子怎樣啊?怎麼宮妃皆不見有孕呢?”
滄淼又把脈把了一會兒,發現帝千傲的眼睛時不時看向長安,他輕輕一咳,除了求不滿,此人健如山,沒有別的問題啊,他朗聲道:“這里人多...不太好說吧?”
太后擺擺手,“你不用介意,吉祥是我的人。長安是帝君屋里使喚的丫鬟,他子的問題不用避諱這些人,左右以后伺候用藥還得長安那丫頭,得知病理更能好好服侍用藥。”
滄淼沉片刻,說道:“帝君這子虛的很啊,得大補!繼續這樣下去,容易崩管,最近得好好待在龍寢,不能去各宮走了。”
長安快速的打量了一下帝千傲,夜夜那樣的他還虛麼......
若是不虛,還有活路嗎,快別補了吧。
太后聽后就嚇的不輕,“傲兒瞧著結實,竟然虛這樣。你快些給他開方子補補子。必是近日難民之事教他勞累過度了。也是,哀家急著抱孫兒,終日著他充盈后宮,宮妃說幾十人,也是難為他了。”
長安:“......”
想必,帝君是眠花臥柳,把自己整的快廢了,才這麼虛的吧。
想到此,長安不由在心里厭惡起來。
帝千傲將手從滄淼指下回來,將袖工整的拉整齊,“兒臣沒事。不要聽滄淼胡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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