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氏急忙過來賠笑:“娘,您別生氣。凝不懂事,我回去教訓。大小姐如今讓云家長了面,原該高人一等的。”
老夫人怒氣稍減,點點頭:“還是你識大,凝,多跟你娘學著一些。自家人失了和氣,不是給外人看笑話嗎?”
教訓完了,在一群人的簇擁下離開了。
陳氏送了老太太出去,這才回對云夢璃說道:“大小姐,這幾位媽媽都是自跟老夫人一起長大的。老夫人恤老憐貧,接了們過來,就是清福的,連我都不敢指使們呢!幾個丫頭也深得老夫人寵,平日里只給老人家做些針線,不拘時日的。”
云夢璃眼睛一瞇:敢這是給送來了幾個祖宗?
“還有啊,這幾個人都是老夫人屋里的人,們的月錢都比別人多,老夫人深明事理,怕我不好當這個家,就自己出了這錢。如今呢,既然們來服侍大小姐,們的吃穿用度就從你的份例里出吧!”陳氏笑的說道。
云凝角上揚,心中的怒氣一下子就拋到九霄云外去了。
還是祖母和娘親高明,不聲的給云夢璃吃了一個啞虧。
云夢璃只淡淡的回了三個字:“知道了。”
主子都打過了,還怕幾個下人翻了天?
陳氏和云凝剛走,年紀最大的那個李婆子就大喇喇的坐了下來。
云夢璃一皺眉。
李婆子看見了,卻越發懶散起來。
們可是侍奉過老夫人的,就連夫人都得高看幾眼,們過來福都是給云夢璃臉了。
“哎呦,站了這半天,我這腰酸疼的。宋婆子,快給我們泡上一壺上好的香茶,再拿幾樣致的點心,那個小丫頭,真是一點兒眼也沒有,過來給我捶捶啊!”
宋媽媽想到大小姐被足了,息事寧人的答應一聲就要出去。
“宋媽媽,您是當年服侍我娘的,顧家的門第高著呢,可不是幾個鄙的鄉下老貨能比的。別我管不著,在我這屋子里,只有別人服侍您的份兒,您快坐下吧!”
云夢璃攙扶著在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宋媽媽眼睛一熱,們小姐越來越有夫人當初的風采了。
那婆子被罵得滿臉通紅,不要說,就是老夫人的出也不值一提啊!
“晴兒,把屋里屋外的活計都安排下去,你只管監督,做的不好,或者沒有完,不要說月錢,就是飯都沒的吃,我這里可不養閑人。”
云夢璃扔下這一句,轉進了里間兒。
晴兒立刻安排下去,只是幾個人一不,里還罵罵咧咧的。
晴兒也不生氣,脾氣大的人都是慣的,一頓就好了。
中午,云夢璃只讓晴兒取來了三個人的飯菜,那八個人只能眼睜睜的看著。
下午有兩個捱不過的丫鬟就想著手打掃房間,卻被李婆子制止了,們是老夫人的人,云夢璃還敢真死們不?
到了晚飯時間,李婆子裝模作樣的帶著幾個人擺開了桌椅,的看著云夢璃的神。
依然是三個人的飯菜,云夢璃一個多余的眼神兒都舍不得給們。
“走走走,咱們回老夫人房里討一口殘羹剩飯吧!”李婆子氣咻咻的說道。
“敢走出這個院子,我打折你們的。”云夢璃說著,往宋媽媽的碗里夾了一條。
晴兒立刻把一早就準備好的棒子擺在了桌子上。
看著云夢璃烏黑冰冷的眼睛,還有那道猙獰的傷疤,李婆子兩一。
聽說可是連夫人和二小姐都敢打呢!
“哎呦,死人了啊,老夫人救命啊!”坐在地上呼天搶地的哭起來。
云夢璃置若罔聞,嗯,撐腰的快來了。
沒一會兒的功夫,陳氏就走了進來。
“大小姐這是做什麼?云家從不苛待下人,何況這是老夫人賞下來的人,對們不敬,就是對老夫人不孝啊!”
一頂大帽子了下來。
“啪”的一聲,云夢璃狠狠的一摔筷子。
陳氏嚇得子一抖,以為又要兒。
“是啊,姨娘這麼多年只苛待過我們主仆三人。你真是當的好家啊,花著大價錢,養著一群廢。老夫人那里你也不必一味的裝孝順,該提點的就提點。難怪這麼多年了,云家還要靠著顧家的產業茍延殘,我爹再有本事賺錢,你也得打細算啊!等我嫁出去了,這家業我必然是要帶走一些的,到時候,更加的不敷出了,你讓老夫人跟你一道喝西北風去?”
陳氏的咬著牙關,眼睛里噴出怒火來。
這該死的賤人,開口閉口不是顧家就寧王,把得死死的。
云家底子薄,又是庶出的,沒有太多的陪嫁。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能怎麼辦?
“行了,我這里姨娘以后不必心,老夫人左右怪罪不到你頭上。”云夢璃直接下了逐客令。
幾個小丫鬟見勢不妙,溜到院子里開始灑掃去了。
最后,李婆子也不不愿的拿起了掃把。
陳氏捂著心口走了出來,正跟聞訊趕來的云凝上了。
拉著陳氏就往老夫人房里去,憂心忡忡的說道:
“祖母,姐姐最近不大對了,跟變了一個人似的,是不是被大娘的鬼魂附了?”
老夫人腮上的一哆嗦,別說,云夢璃的子越來越像顧若瑤了。
“這,這怎麼辦啊?”
“請個道士作法凈宅啊!”云凝眼中閃過一抹惡毒。
三天之后,一個清瘦的道士來到云府的后宅,闔府上下都被驚了,府里這是出了什麼事兒?
那道士拿著桃木劍里念念有詞的走來走去,最后在紫蝶軒外面站住了。
“哎呀,這里有一妖邪之氣,怨念沖天,被附的人,會大變,輕則惹來殺之禍,重則家破人亡啊!”他眉頭鎖,連聲喟嘆。
“道長,這,可有化解之法?”云凝帶著哭腔問。
那道士手執拂塵,念了一聲:“無量天尊!只有設壇作法,把中邪之人痛打一頓,用黑狗淋遍全,退那鬼魂,再念七七四十九天往生咒,才能破了這場劫難。”
“如此,就請道長快快作法。”老夫人不住的哀求。
道士有幾分為難:“只是,這被鬼魂附的乃是一年輕子,貧道不好冒犯啊!”
“為了云家闔家安寧,就顧不得那許多了。”老夫人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