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的過一塵不染的玻璃,將室照的一片亮,空氣中彌漫著一甜膩的氣息,伴隨著舒緩的音樂,使得其中的人們就連心都不自覺地放松下來。
然而此刻的蛋糕房中,服務人所呈現出來的狀態,不論怎麼看都與“輕松”這兩個字完全不沾邊。
平日里總是在過道中來往穿行的他們,現在就那麼肢僵地或坐或站,一個個臉沉重,時不時疑神疑鬼地往某個方向瞄上一眼,隨即又忌憚地收回目。
相比之下,這里的老板倒是淡定許多,只不過一直苦著一張臉,每每看到有客人本來都已經踏店,但很快又仿佛到了某種驚嚇一般地快步離開,臉上的愁苦就會又加深一分。
這三個家伙都已經在那里干坐了有半個小時了,他們到底要干嘛?難道是那幾個競爭對手的新手段?……蛋糕房老板用余打量著店的某個角落,忍不住暗自腹誹。
越想越覺得這個可能最接近現實,畢竟的店本來生意十分紅火,往常外面都會排上好長的隊伍,可是就在那三個人來了之后,別說長隊了,店里的客人都跑了。
就為了這麼點生意,他們居然會下本去請這種大佬來砸場子,太特麼不要臉了……蛋糕房老板一陣咬牙切齒。
而此時,坐在角落的三人,則同樣覺哪哪都不舒服。
這個店面的裝修風格頗為趣,來這里的大多數都是小孩子,或者一些青春,他們三個大老爺們往這一坐……
“我說,見面的地點就非得選在蛋糕店嗎?我總覺咱們的風格跟這里好像有點不搭。”
卡爾用菜單遮住面龐,以防止正在外面搜尋的契約者發現自己的行蹤,瞬間隔絕那些從窗外投過來的古怪眼神。
“這話需要糾正一點。”醫生指了指旁邊的黑袍面人,“跟這里風格不搭的只有他一個而已,看看這一黑霧騰騰的,最開始進來的時候那些小孩都嚇哭了。”
“哎哎哎,庸醫,你說這話之前最好先治治眼睛,然后好好看看你那一,搞得附近到都是鐵銹味。”
秦暮說著往遠離醫生的方向挪了挪,還用手在鼻前用力地扇了幾下,一副十分嫌棄地模樣。
“我哪知道那家伙的短時間去不掉?不對,這鍋得由神來背,那個會自的混蛋是他引過來的!”醫生指向卡爾。
“哎?這鍋不能甩到我上啊,那個狂信徒雖然確實是來對付我的,但我還沒手呢,他自己就炸了,我現在也很懵好嗎?”卡爾的話語中充滿了郁悶和不解。
“等等!”
醫生突然手打斷了卡爾的話,隨即扭頭看向秦暮,眼睛瞇起了一個危險的弧度。
“我記得……當時你好像施展了心靈能力對吧?可別想否認啊,我上個任務世界專門研究過族的心靈異能者,現在對心靈波的知可是很敏銳的。”
“哈?你不會以為我有那種瞪誰誰就的能力吧?天地良心,我當時用心靈能力可只是為了編織幻境。”秦暮以十分無辜的語氣回答道。
他在這方面可說謊,[幻境·死亡循環]的作用還真就是編織幻境,中的人即使死了,那也一定是完整的,所以人確實是他瞪死的,但是怎麼炸的和他就沒關系了。
不過很顯然,秦暮在醫生這里的信譽值都快負數了,所以他所說的話,醫生表示一個字都不信。
“你敢發誓嗎?”
“敢啊,你看它劈不劈我?”
“嘖,你們這兩個蠻子干脆打一架得了。”
“干一架啊!”
“來啊!連他一起揍!”
一時間,蛋糕房中變得劍拔弩張,老板和工作人員見狀紛紛蜷在角落,怕這些家伙突然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從而讓自己到波及。
雖說因為公共區域特殊規則的緣故,他們即使被打也不會傷不會死,但是那個充滿痛苦的過程,肯定會是十足的心理影。
不過好在,最糟糕的況并沒有發生,就在三人即將打起來的時候,又有人進了蛋糕房,而且直奔那個充滿火藥味的角落就走了過去。
“你們這是在干嘛?”
突如其來的娃娃音讓莫名于爭執中的三人一愣,他們齊刷刷地扭頭看去,只見桌子的旁邊,不知何時站著一名小孩。
紅的麗塔,致的小禮帽,再加上那個時刻不離的巨大布偶熊,可不正是窮頑石的富婆妹妹——茉莉。
只不過這一次,這萌萌噠的小蘿莉不止抱著布偶熊,另一只手上還牽著個細長的鎖鏈,鎖鏈另一端連著的同樣是一個布偶,看上去仿佛是個哈士奇公仔。
“……我突然覺得約你們在這里見面是個錯誤,你們三個人在人家蛋糕房里坐了半個小時,居然連個小甜品都沒要?干坐啊?”
茉莉的視線在空空如也的桌面上掃了掃,又一次落在三人的臉上,看著他們那個裝束,臉上不由得掛起一抹嫌棄的表。
“還有,你們這是個什麼奇葩組合?商、庸醫加神……三大惡人嗎?”
“呦,你認識他倆?”秦暮對此略微有點驚訝。
“不認識,但是聽說過。”
茉莉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解釋道:
“這個穿白大褂的很出名,在同階契約者里的風評不亞于你,至于這個神父……我是今天才聽說的,其實本來我對他們倆的份還有點存疑,不過既然能跟你湊到一塊,那肯定都不是什麼好鳥。”
小蘿莉話音落下的那一刻,被稱為“不是什麼好鳥”的醫生和神父兇兇地瞪了一眼。
不過茉莉顯然不是什麼一般的小鬼,被兩名在各自圈子里惡名遠揚的唯一職業者怒視,不止沒有毫的害怕,反而還瞪了回去。
“瞪什麼瞪?都給我坐下!這樣抬著頭說話很累的!”
“這是誰家的熊孩子?”
醫生可能是覺得跟一個小蘿莉斗氣有失份,于是他深吸了一口氣調整自己的緒,用疑的眼神看向秦暮。
“你不會跟我說……這就是你聯系的那個唯一職業者吧?”
“怪不得會把頭地點定在這里,我還以為頂多會是個妹子,結果你弄的更絕,直接一個這麼大點的小蘿……咳!”
還沒等秦暮回答,卡爾便自顧自地開始抱怨,不過最后那一句明顯到了茉莉的痛,其手中牽著的哈士奇公仔猛地一個起跳,一個頭槌撞在了他的肚子上。
這一撞的力道著實不小,卡爾整個人都飛了起來,頭到了店的天花板,然后一個屁向后平沙落雁式安穩落地。
直到這時,三人才注意到,那個眼睛里仿佛充滿了智慧的哈士奇,居然特麼是個銀級boss?
“好吧,看來我有必要介紹一下。”秦暮無奈地搖了搖頭,抬手朝茉莉一指,“這小丫頭茉莉,是個大家族的員,我思來想去,發現只有是最合適的人選。”
“呦吼?大家族?”
先前被頂飛的卡爾突然來了神,帶著一臉和善的笑容走到小蘿莉的面前,仿佛整個人都散發著神的輝。
“小朋友,你信仰主嗎?主是全知全能的存在,萬事萬的起始,主曾說過……”
“你先別管那個什麼主說過什麼。”茉莉面無表地擺了擺手,“今天遇到的那些穿教袍的,差不多每個人都給我介紹一遍自己信仰的邪神,我現在一聽到什麼主啊、神啊、上帝啊、主宰啊、偉大意志啊之類的,腦袋瓜子就嗡嗡的。”
聽到這個況,醫生用胳膊肘了秦暮,“哎,咱空間里那些教團員這麼敬業的嗎?”
“誰知道呢,估計是好不容易遇到這麼大型的活,反正人一時半會也抓不著,所以閑著也是閑著。”秦暮聳了聳肩。
而另一邊,卡爾和茉莉之間的談還在繼續。
“小朋友,既然你知道他們信仰的是邪神,那就應該明白那些玩意不可信,但是全知全能的主是不一樣的……”
“你可得了吧,就好像神經病患者從來不會承認自己有神經病,邪教員也從來不會說自己信的是邪神,對了,你剛才說那什麼玩意是全知全能的?”
“啊,對,主是……”
“你先別管那玩意是什麼,咱們來聊點實際的。”小蘿莉再次打斷了卡爾的話,“你能先把那玩意找過來幫我遛個狗嗎?你知道的,哈士奇撒起歡來,我這小胳膊小的有點拽不住。”
“那個……”卡爾聞言愣了愣,顯然是沒想到還有這種展開,“小朋友,你要明白,主是干大事的。”
“嘁,你可算了吧,遛狗這樣的小事都辦不到,還能辦什麼大事。”
茉莉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隨即抬手指了指自己扎小辮用的骷髏頭繩。
“小憨憨,別白費勁了,出門之前我家特意讓我戴上了免疫心理暗示的裝備,你們那種鉆規則的話對我沒用噠。”
說到這里,小蘿莉出了一個鄙夷的笑容,還俏皮地眨了眨眼。
“再說了,就你那點魅力屬還在我面前折騰,你有我萌嗎?”
“……我突然想燒了是怎麼回事呢?”
挫的卡爾一陣擼胳膊挽袖子,但下一瞬便作一頓,雙眼直勾勾地看著那顆出現在白皙小手上的晶瑩水晶。
“真的,先幫我遛個狗,小二最近每天都要跑個馬拉松,我真有點吃不消,這個高純度的信仰之力結晶當報酬怎麼樣?”
說著,茉莉輕輕敲了敲水晶,居然在其表面激起了如同漣漪的波。
“我從一個邪教手里搶的,看他們的樣子好像寶貝,但是對我來說著實沒什麼用,就當裝飾品來著,現在剛好有點玩膩了。”
“沒問題!”
卡爾打了個響指,頓時一個團從其口飛出,在半空中變化一個奇形怪狀的生。
這東西長著一雙潔白的羽翼,然而除了這雙羽翼之外,剩下的部分便完全是一堆手臂和眼球的混雜。
“好家伙,眼睛多代表全知,手臂多代表全能,不過你管這玩意主……”秦暮見狀了角。
“嘛,我抓的那些“神”里就這家伙實力最差,所以就一直帶在上,每天多念叨幾句讓祂長長。”
“這絕對是我見過最沒格的神……”
“真有意思,你才見過幾個神啊。”
卡爾沒好氣地瞪了秦暮一眼,隨即又面帶著和善地微笑接過茉莉手里的鎖鏈,塞在了那個正懸浮于半空的“神”的手中。
“你看,他還有這麼多手,閑著也是閑著,要不你再多遛幾條?”
“又不是每個寵都有跑馬拉松的怪癖。”小蘿莉笑了笑,角浮現出兩個小酒窩,“不過小二最近風得一直持續到休息時間結束,要不你先幫我遛幾天?”
“沒問題!”
“我曾經以為你也是個有節的。”醫生看到點頭哈腰的卡爾后忍不住吐槽。
“嗯,我曾經有,但給的太多了。”卡爾義正言辭地反駁道。
“我早說過了,真的很富。”
秦暮重新坐了下來,將[深淵惡魔套裝]放在了桌上,雙手虛按道:
“既然大家都已經認識了,那咱們就趕談正事吧。”
在場之人紛紛落座,醫生與卡爾也拿出了各自伙的代價,并向茉莉介紹己方的計劃。
不過小蘿莉看起來聽得并不認真,在坐下之后,就點了一份蛋糕房最高級的甜品,一邊晃著小短,一邊瞇著眼睛用每餐,仿佛聽取計劃容只是順帶的。
不過好在,并不是對此毫不關心。
“你們這計劃聽起來很有意思,讓我伙也可以……啊嗚~”
茉莉將一大勺蛋糕塞口中,捂著腮幫子幸福地咀嚼了好一會才繼續道:
“不過我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問出這句話時,秦暮心中已經有所猜測。
“我要用我哥的代號。”
醫生:“???”
卡爾:“???”
秦暮:“真棒,黑心小蘿莉與的冤種哥哥,我仿佛已經看到了一副兄親妹恭、相親相的溫馨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