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不過沒關系，大月朝這麼大，總有他們賣不到的地方。”

殷如蘭紅勾起，一雙眼睛，灼灼的看著顧長留，“我買這些書，都只是為了你而來。”

“為我？”顧長留有些愣了，“我只是一介窮書生罷了。”

“我想要你幫我寫一個話本。”殷如蘭說道。

“我幫你寫話本？”顧長留越發是云里霧里了，看不懂這殷如蘭的所作所為。

他一直以為這殷如蘭是王如意的人，可看到王如意聳肩的表，便知道，他對殷如蘭也不是很了解。

“我不喜歡拐彎抹角，我就直說了，我希你幫我寫個跟《梅瓶金》相似的話本。”

殷如蘭看向顧長留，輕抿了一口茶，“只要你同意，我就給這個數。”

殷如蘭出白的小手，在顧長留的眼前晃了晃。

“五萬兩？”顧長留驚訝出聲。

“噗~”王如意更是忍不住，差點沒噴了出來。

殷如蘭也有些驚了，面前這個窮書生，也太會想了吧，只無奈的嗔了他一眼，“小子是說五千兩。”

“哦，五千兩啊。”

顧長留臉上一副風輕云淡的樣子，心中卻早已經是激不已，這可是五千兩銀子啊，有了這筆錢，他就再也不用擔心考科舉所要的花費了。

心中有個聲音，在囂著，答應。

但同時，理智又告訴他，天上不會掉餡餅，無緣無故來找自己買個話本，還給了五千兩銀子高價，必有所圖。

“五千兩銀子可不是小數目，不知殷小姐為何這麼大手筆？”顧長留端起茶杯，按捺住心中的激。

“這個就不需要顧相公管了，顧相公只要給我寫話本就。”殷如蘭說道。

“顧兄，快答應啊，這可是五千兩銀子啊！”

王如意從旁說道，他作為鎮上的有名的紈绔，也沒擁有過這麼多的錢。

“除非殷小姐告知我緣由，否則，請恕在下不能答應。”顧長留按下心中的貪念。

“商人逐利，我請顧相公寫話本，當然是為了賺錢了。”

殷如蘭忽地展一笑，說道：“這安河鎮雖然水路發達，但王家比起我們殷家來，卻是差了一籌，若是我手上有個好話本，我自然可以挖掘它更大的價值。”

“是嗎？”

顧長留聽這樣說，卻仍舊是有些不信，他無意打探的，卻也不想要卷一潭渾水之中。

“我們家小姐只是向你買個話本而已，你何須這般推三阻四。”殷如蘭旁的丫鬟十分的不滿。

“在下才疏學淺，如若你們只是想要一個跟《梅瓶金》相似的話本，隨便找個書生來，研究一番，仿冒一個即可，何須非得讓我筆？”

“天下有才之人眾多，說起來，在下只是一個連生都不是的讀書人罷了，僥幸寫了一個上不得臺面的話本，也不知道因何了殷小姐青眼，蒙殷小姐看重，小生銘五，但請恕小生不能答應。”

顧長留心中的貪念漸漸的消逝，是啊，他連秀才都不是，而《梅瓶金》這個話本，在世俗看來，到底上不得臺面，為何殷小姐非得看重他？

一時之間，顧長留心中閃過了許多的謀論，錢是賺不完的，反正，他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再幫寫這話本了。

殷如蘭聞言，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蹙的眉頭卻是舒展開來，“也是，倒是小子一葉障目了。”

說罷，便起同兩人盈盈一拜，“顧公子，王爺，小子先行告辭了，咱們后會有期。”

“殷小姐，你這是？”王如意見一副要走的樣子，只也連忙起，又看向顧長留，“顧兄，你也真是的，人家只是向你求個話本而已，你為何不答應？”

“王爺，你不必責怪顧相公，我還得謝他，給我省錢了呢。”

殷如蘭走出門，轉頭沖顧長留笑了笑，邊的丫鬟則是開簾子，請殷如蘭上車，王如意正要跟著離去，卻見那丫鬟自顧自的坐在車夫的位置上，“王爺，借你馬車一用。”

說罷，便一揮鞭子，揚長而去。

“這算是怎麼回事嘛。”王如意看著駛遠的馬車，又看向顧長留，“顧兄，這可是五千兩子，你怎就這般輕易的拒絕了？”

“天上不會掉餡餅，這錢不好拿。”顧長留說著，又看向王如意，“王爺，你那印刷坊還是趕停了吧，還有，以后再別跟任何人說，那寧州笑笑生是我了。”

“為什麼啊？殷小姐那十萬本書，還沒印刷完呢。”王如意說道。

“你覺得那些書還會要嗎？”顧長留說著，抬眼問道：“付給你全款了？”

“沒有，只付了一千兩的定金。”王如意如實答道。

“剩余的書應該也不會要了，你回去后，讓人別印了。”顧長留說著，了眉心，他覺得這個殷小姐目的不純。

“王爺，這殷小姐是你帶來的，你快跟我說說，到底是什麼來歷？”進屋后，顧長留又問道。

“我也不知道啊。”

見到顧長留疑的目，王如意解釋道：“突然找上我，說要找我買書，你說說，一個這麼漂亮的姑娘，找我談生意，還大手筆給了一千兩銀子做定金，我能拒絕嗎？”

“你現在趕回去看看，還在不在鎮上。”顧長留想了想，忽地說道。

“我的車被們駛去了，我怎麼回去？”王如意說道。

“你沒？”

“可去鎮上得有五、六里路呢，你讓我走回去？”

“五六里算什麼？我每次去找你，不都是靠腳走的？”

“我走不，而且等我慢悠悠的回去后，豈不是晚了？”

“行，我給你車。”

最后，看王如意這細皮的樣子，顧長留還是借了里長家的牛車，因為富貴不會趕牛車，他只得又拜托顧有仁趕車送他們回去。

牛車的速度到底比不上馬車，等他們回到鎮上，來到那殷小姐所住的客棧，果然，們在前一刻，已經退房離去了。

“顧相公。”

王如意看向顧長留，目有些歉意，這會兒，他也察覺到了一謀，覺得這事不對勁，他也開始擔心這殷小姐會對顧長留不利了。

“罷了，應該沒啥大事，印刷坊咱們不開了，你回去想想，你還想要做點什麼，我給你出主意。”顧長留說道。

“行吧。”王如意興致缺缺。

他覺得自己還是當紈绔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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