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不敢相信。”紅搖一邊眼角一邊地說，“我這輩子還能看到張玄和阿守開竅的一天……啊，因為，兩個人沖破博館公的阻隔，然後在眾目睽睽的攝像頭前熱吻什麼的太有了！書生，什麼時候我們也去那裡來一發吧！”

　　正在喝水的舒道：“噗！咳咳……咳咳！”

　　紅搖，你家舒道的節……

　　“太有？”槍哥冷笑著說，“兩個明知道有攝像頭還公然破壞公，沒事幹給一幫大肚子保安看激表演，然後到最後還雙雙落局子讓我們去領人的白癡？真的是‘太’有了。”

　　中槍的我低頭，一邊順便把旁邊發呆的張玄的頭一起拉下來。

　　“不要理那個沒有浪漫細胞的混蛋啦，阿守。”紅搖拍了拍我，“他才不會懂得約會到警察都出的樂趣呢！不過……你們兩個也的確有些齪哦。問你們破壞公的理由時候，說什麼‘因為看到了和他長的一樣的文太驚訝了’，結果到最後也沒找到不是嗎？”

　　“不是借口，是真的。”我煩躁地拉拉頭發，“我們真的看到了和張玄長得一模一樣的古代雕像畫。旁邊還解說是什麼秦始皇的軍隊將領之類的……左邊右邊男，窮奢極秦始皇坐中間，這麼3P的和諧組合我怎麼可能看錯。”

　　“咦？”紅搖驚訝，“可是你不是說後來沒發現什麼嗎？”

　　“問題就在這裡，”我的表很沉，“後來我們被工作人員押解著去那裡看的時候，發現並沒有什麼雕像畫。三幅畫全都消失了，什麼都沒有。後來我又跟著他們去看了監控錄像，也沒有發現什麼，只有我跟張玄兩個人傻呆呆對著牆發愣，然後他就沖破阻隔奔向‘嗶——’片了。”

　　“幻覺嗎？”紅搖喃喃著，“可是……你們兩個真的是太天生一對了，連幻覺也幻到一起了。”

　　“巧合吧。”槍哥表示不相信，“張玄那家夥笨得要命……雖然任守也沒好到哪裡去，說不定是這兩個人一個人看到了幻覺，然後另外一個人聽聞對方的說法就堅信自己也看到了呢。”

　　舒道只是沉思著，沒有說話。

　　“我看到了。”一直保持沉默的張玄忽然說道。他抬起手來，緩慢指了指自己的腦袋：“不只是眼睛，是這裡。”

　　不天門所有人，連我也盯著他看。

　　“我想起來一些片段。”張玄說，“記不全，看不清，但是……那個人長相和我一樣。”

　　“那個人……”舒道低聲說，“張玄，阿守說的三個人，你都看到了嗎？”

　　張玄點頭。

　　“那麼，畫下來看看吧。”

　　我黑線：“舒道，你也知道我畫人的水平和小月氏差不多，這太……”

　　我話還沒說完，張玄已經接過了舒道遞來的紙筆。接著，在我震驚的目中，他低頭在紙上畫起來。暗灰的線條逐一落戶，清晰的圖案浮現。沒過多久，三張真的素描已經躍然紙上。

　　“……臥槽，這不科學，為什麼張玄居然會畫畫！”我閉上了張了半天的，低聲罵道。

　　張玄無辜看我：“你沒問我。”

　　“好吧這不是重點……”我悻悻揮了揮手，湊過去看他畫出來的圖樣。

　　一兩男，細致的雕刻風格，的確是那天我看到的肖像圖。看來就算是幻覺，也不是我一個人的，至張玄也看到了和我一樣的東西。

　　舒道也在認真看著那三幅畫像。他的表很凝重。看到和張玄長相相同的那個鎧甲將軍時候，還特意比對了一下，而當他看到最後那張圖的時候，整個人都愣住了。

　　“這……這個是……”他連都在微微抖著，忽然站了起來，“你們等我一下！”

　　他用和自己的素質絕對不相符的速度飛速沖到了房間裡，沒過多久，又神奇地席卷出來。其神速簡直讓我不能不懷疑這段日子以來他一直在利用紅搖采補。

　　舒道的手裡抱了相機和電腦。他抖著手打開電腦，連上相機，飛快地調出一組照片。我看了看，發現那是前一段日子在地下小月氏祭壇裡時拍的照片。

　　“呀，我都忘了還有這些。”我一張張看過去，對著一張我對鏡頭剪刀手的照片嘖嘖稱贊，“清晰度不錯嘛，沒想到我還能跟真正的曆史文留下合影。不過你讓我們看這個幹什麼？”

　　舒道的手微微發抖，他飛快點過一張張照片，最後屏幕定格在一張照片上。那是在玄武巖小島上的八邊形房間裡的一張壁畫。正是傳說中有黃金城的那張，拍照的時候壁畫已經被黃宗的染過，的巨大黃金城浮現在牆壁上。

　　然而舒道的重點卻並不是黃金城。他鼠標，放大了壁畫上乘雲遠去的仙人，繼續放大，終於連仙人都為旁邊的背景，重點落到了筋鬥雲上一團模糊的影子。

　　“壁畫被染以後，出現的不只有黃金城。”舒道說，“在祥雲之上除了那個男子，還出現了另外一個人影。你們看，這張圖並不太清晰。我對畫面作了一些理，發現那個人是一個人。”

　　舒道轉眼打開另外一張照片，是他理過後的祥雲局部圖。這張照片中雲上除了那個青年男人還多了一個人。面容麗端莊，廣袖飄飄，和男子很是親地依偎在一起。這個子看起來有些悉，我怔了一下，大起來：“這是……秦始皇地宮裡那個人的雕像畫！”

　　在那個展覽上，我和張玄的“幻覺”□□出現了三幅畫。但是由於裡面那個和張玄一樣的青年將軍帶給我們的震驚太大，其他兩幅畫都被我們選擇忽略了。特別是那個存在還沒有秦始皇高的。

　　現在，這個居然會出現在遠在千裡之外的小月氏祭壇壁畫中。我恍惚間好像看到了李白和莎士比亞越時間空間的流能夠為可能。

　　“你們看，這兩個人的服裝。”舒道把小月氏窟裡面那個青年和張玄畫出的並排放在一起，“完全是一個風格的！這個子被藏在壁畫之中，你們還記得在下面我們看到的第一幅壁畫嗎？那個仙人降臨之時的壁畫。在壁畫上，第一次出現的仙人是兩個，可是到最後就只有這個青年的影了。說不定……從頭到尾，小月氏的先神就是兩個人！”

　　他站了起來，激地走來走去：“小月氏南遷是在漢朝……但是尼卡代表的那一支明顯和其他不同。從壁畫、人俑和祭壇的風格來看，他們戰國和秦朝影響較深。現在，小月氏的先神之一竟然出現在始皇地宮中，我從開始就在猜測，現在全連上了……”

　　他猛地回過頭來，花了好久才平複了激的緒。他慢慢說道：“小月氏的先神……也許，和秦始皇也曾有過際。始皇帝即位後，對於仙神之道極為迷信。他遍訪能人異士想要探求長生不老之道。擁有方瞳的仙人，他們的眼睛正是他夢寐以求的龍髓。這兩個人，也許就是傳說中的海外仙人。他們早就相識，從小月氏的壁畫上我們能確定這點。然而不知什麼原因，一個人留在小月氏，另外一個人卻到了秦始皇那裡。這個子和秦始皇的關系，以及做了什麼事……說不定，這就是找到真正的始皇地宮在哪裡的關鍵！”

　　然而，迎接舒道彩解說的卻只是一片沉默。

　　“啊哈哈……”我側過臉幹笑，“你想得太多了吧……”

　　槍哥點頭：“想得太多了。”

　　紅搖捂臉：“雖然我很不想承認，可是……想得太多了+1……”

　　就算是我這種如同草泥馬一樣奔騰的想象力，也必須得在科研人員的聯想能力面前甘拜下風。一個是秦始皇，一個是小月氏，括弧，福建。怎麼可能這麼輕松扯上關系！而且，舒道居然沒做什麼數民族遷移報告就得出了這種結論，太不可信了！

　　“舒道啊，我覺得你還是最好再去找點別的吧。”我好言相勸，“你看這裡所有人都不支持你的結論。而且總不可能是小月氏替秦始皇建的陵墓……”

　　“在黃金城。”張玄突然的話打斷了我的話。他沒有看任何一個人，只是眼睛盯著地板，說道：“秦皇陵在黃金城。”

　　“你怎麼知道？”反駁他的是槍哥，不知道槍哥最近是不是格外看不慣張玄，說話都帶著火藥味道，“就連舒道都沒有百分之百肯定。這麼荒謬的言論，太不可能了！”

　　“我知道。”張玄說道，“反正知道。”

　　又是這樣……就像當時在地下小月氏的祭壇一樣，張玄好像莫名其妙知道很多奇怪的東西。只是連他自己好像都說不出來那些是什麼，為什麼。不……現在看來，可能不是“莫名其妙”地知道。有可能，那些東西，原本就是他應該知道的。

　　我不相信我們在那個展覽之中看到的畫像只是幻覺。從頭到尾我看到的，都是真的。我沒有告訴他們在那裡我又看到了那個壁畫上的青年，那個人像是我心底的一塊病，只要說出口就會帶來無盡的恐慌。

　　只是我好像覺得，這個人還會出現在我的生活中。

　　舒道一直在看著張玄，他若有所思地想了一會兒，說道：“張玄，你是不是有什麼話想說？”

　　張玄嗯了一聲。接著又加了一句：“只給你說。”

　　喂……他什麼意思？！有什麼事，不能給朋友說，居然要給一個外人“男人”說！

　　“你們在幹什麼？”氣氛正在僵持的時候，外面的門開了，九叔帶著一雨水站在門口，可能是淋了雨的原因，他的臉很是蒼白。

　　“九叔啊，沒什麼，我們一群人聽舒道和張玄胡說八道呢。”槍哥大大咧咧說道，“要不要一起來？”

　　九叔沒怎麼說話，只是“嗯”了一聲，一邊抖落上的雨水，一邊往屋裡走去。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他的步伐似乎沉重得無法抬起來。他沒搭理我們，一個人走進屋，啪地關上了門。

　　“九叔啊，煩著呢。”槍哥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膀。轉過來，“算了，我是不打算聽你們胡說八道了。任守，CS的幹活，去不？”

　　我應了一聲，剛想跑過去，猶豫了一下，回頭又看了看張玄。他卻在低頭發呆，半點沒有搭理我的意思。我心裡一堵，索也不理會他，跟在槍哥後面跑到了電腦房。

　　最後我回頭又看了一眼，張玄依然呆呆對著地板，他沒和舒道說什麼，整個人像是陷了一個小小的未知世界，沒有任何人能夠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