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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千年大棕子》第二十三章粽子的葬窟

我不知道有多人和我一樣慫,出生便自帶“平地摔”被技能。不過是轉個的功夫,我腳下就絆了一下,雙手攤平臉朝下撲倒在地上。

  “噗!咳咳……咳!”

  人太笨是會遭天譴的。我嗆了一鼻子的汙泥水,本來就服現在更加沾滿了泥漿。狼狽的程度簡直沒法用語言形容。甚至在我站起來之後,發現原本掛在腰包上的手電筒也被我摔了出來,泡在一灘水裡。

  雖然說明書上說這東西防水防震,可是看到它這樣泡在水裡,我還是急得跳腳,連忙沖過去撿起來。還沒來得及檢查一下,就聽見張玄我的聲音:

  “你還在幹什麼?”他站在我邊,看到我的樣子時皺了皺眉,接著拉著我的手腕就向外走。

  “誒……等下!我手上都是髒水!你不覺得髒啊!”

  張玄作頓了頓,接著更加大步向外走:“沒時間。”

  我被他抓著踉踉蹌蹌向外走。他看上去有些張。也對,如果剛才那一聲喊是紅搖發出的,可能還沒什麼。可是槍哥這種天不怕地不怕的格居然也在,說不定真的有什麼事

  從黑暗的口鑽出來,猛然看見手電的,我瞇了一下眼睛。槍哥的聲音率先於畫面傳過來:“這……為什麼會這麼多!剛才怎麼沒有發現?!”

  漸漸適應了之後,我睜開眼睛,看見槍哥拿著鏟子站在墓室中央,地面被挖開了一個不淺的,堆一堆的疏松土壤半掩著森森的白骨。

  我震驚的說:“槍哥,你真是新時代的唐僧,居然還不忍白骨曝在外,幫那兩下葬!不過如果真的閑得無聊,為什麼不來幫我們挖?早就不想幹了的我們急需你這樣的奉獻人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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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槍哥的臉很臭,他沒說話,用手裡的鏟子指了指牆角。我定睛一看,發現還是在剛才的地方,那兩白骨依然完好地停在那裡。

  “……這、這是什麼?!”

  我舌頭幾乎直得不會拐彎了,慢慢走到槍哥挖開的坑邊。一眼看下去,下面的泥土層中出來的全都是白骨,土層蓋住的還不知道有多,僅僅上面出來的,我就至看到了四五個骷髏頭,黑的眼眶吸收了所有燈,幽幽瞪著我們。

  “下來挖!”槍哥態度惡劣地扔了一把鏟子過來,自己一邊清理下方的土。

  “剛才你們在裡面的時候,書生忽然在地面上發現了一塊的突起。”紅搖給我解釋著,“仔細看了一下,發現是髕骨的一塊,順著這裡挖下去,就發現了這些。”

  下方的土快速被我們清理著,越來越多的白骨被挖出來,和剛才發現的一樣,所有無一例外,全部變骨骼,沒有一點發皮殘留。很多服還沒有爛完,穿著古代常服的,著古代盔甲的,我們甚至發現了穿著現代T恤衫的白骨。

  “不用挖了。”九叔忽然說道,“槍兵,任守,你們上來吧,看樣子,下面應該全都是這些東西。”

  不知道是不是剛才一直在幹活的緣故,我的有些發。接過紅搖遞來的巾,我抹了一把臉上的水:“這裡……難道是殉葬坑嗎?這麼多堆在一起……當時該有多可怕啊……”

  “相互堆疊,從骨骼損壞況和死狀來看,應該是窒息或者缺水分而死。作掙紮而痛苦。”紅搖站在坑邊向下看,“可是,應該不可能是殉葬坑。你看,穿的服腐爛程度並不相同,甚至還有現代人的白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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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槍哥在上面,把的我拉了上去。他看上去很煩躁,從懷裡出煙想要點燃,卻發現早就被泥水泡了。他氣餒地把煙和火機都扔到一邊,抓了抓頭發:“怎麼搞的?你們沒有注意到嗎,從開始到現在,不斷有新的出現,見鬼,這地方到底還藏有多?!”

  我抬頭黑乎乎的墓頂,覺得背後一陣一陣發涼。的墓室寂靜沒有聲息,無聲吞噬了我們所有的煩躁和恐懼。它就像是一張無底的盆大口,不斷吞噬著我們的希和生命。

  “你們真是欺騙廣大百姓啊!”我哭喪著臉坐到地上,“不是說專業團隊外掛保證麼!不是說整個地方都檢查過了麼?怎麼……這麼明顯的線索沒有在一開始就發現啊!還一次一次的驚悚……”

  “恐怕你得繼續忍下去。”舒道輕聲說。我看見他直直盯著那個萬骨坑,神嚴肅。

  “從挖出來的這些骨服飾來看,穿著盔甲的是明朝軍隊制式,穿布的大部分是明朝和清朝的百姓打扮,還有這些現代人打扮……他們邊的袋子裡裝著的東西表明,這些人是盜墓賊,還有一些是普通人。”

  他抬起頭,臉在燈下格外蒼白:“年代相差如此大的,卻是完全堆疊在一起位於一個,中間沒有土層隔開。簡直就像是……”

  他沒有說下去,可能是自己也被某個想法嚇住了,竟然輕輕了一下。

  不知道為什麼,我腦子裡忽然浮現出一個不久前的畫面:那是還沒有上山的時候,那個不知名小村莊裡有個牙都掉了的老爺爺,疑似老年癡呆非把我當他初花(……),他拉著我的手,牙都風的裡說出的唯一一句我能清晰聽到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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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上山!這座山……吃人!

  “舒、舒道……你說,會不會是山把他們吃掉了?”我哆哆嗦嗦說道。

  紅搖的了一下,一定也想起了上山時我當做笑話說的那件事。

  舒道咬著牙,沒有說話。

  我幾乎沒辦法忍這樣的寂靜。偏過頭去,牆角那從棺材裡發現的男人白骨側著頭,由於釘子固定的原因,這白骨甚至能夠整個兒拎起來。它的黑的眼眶正好和我對上,骷髏的牙齒白森森陳列著,猛地看過去,簡直像是一個冷冷的嘲笑。

  “……”

  我迅速收回了視線。

  低頭看了一下表,距離我上次做日浴的時間已經一個半小時了。我出手電,打算再照一次太

  沒想到的是,按開開關,手電卻沒亮。連按幾次我終於認識到——這電筒大概是被我摔壞了。

  “悶哥你坑我啊!說什麼這東西德國制造質量三包,我才摔了一次就壞了!”我起來,“這不會是made in China吧?”

  張玄走過來,接過我揮舞的手電按了按。然後不理會我一臉挑釁的“你欺騙了我的”表,原樣扔給我,冷冷道:“白癡,你把電池摔掉了。”

  “……”我連忙把手電倒過來,瞬間失語。原本裝在後面的電池後蓋被我不知什麼時候弄掉了,腔空空如也。

  “……啊哈哈原來是這樣,我說怎麼這麼輕呢!悶哥你真聰明!”我撓頭心虛地笑,“一定是剛才掉進那邊的裡了,悶哥你們聊著,我先去找!”

  我逃命一樣沖出了這個布滿了白骨的墓室。

  我們剛挖的盜比墓室裡,偶爾還能聽到滴水聲。可至這裡沒有。我貓著腰向前走,尋找那可能是泡在某個水坑裡的電池。

  然而直到我走到了盡頭,還是沒有發現電池。

  “見鬼了……”我嘟囔著,又返回重找了一遍,依舊沒有發現。

  “怎麼搞的?”我愣愣站著,“不會是因為我太笨了所以連電池也決定拋棄我這個主人了?不要吧……電池兄你出來啊!沒有電筒殼保護你會在這個殘酷的世界傷的!”

  我一路腦殘一樣呼喚著又找了一遍,最後不死心地把幾個土堆刨了刨,電池表示一點也不想看見我。

  又一次走到了的盡頭,我才發現剛才我和張玄丟在這裡的工兵鏟也不見了。

  “悶哥悶哥!你剛才把鏟子拿出來了嗎?有沒有看見我的電池?”一路小跑沖了出去,我大聲喊著問。

  張玄投過來一個木然的眼神:“沒有。”

  “……是沒拿鏟子,還是沒看見電池?”

  “都。”

  悶哥一定是厲行節約好品質的忠實支持者,連說話都絕不多說一個字,不浪費一點卡路裡。

  “那怎麼辦?你還有備用電池嗎?我手電筒不亮了!”我有些急。

  “你們的鏟子和電池不見了?”舒道忽然問道。

  我點了點頭,然後他站了起來,慢慢走過來。

  “我和你一起去找一下。”

  我有些意外,舒道居然不在這裡研究文,而是和我一起去找電池?不過我並沒有提出異議,路過張玄旁邊的時候還有些得意的看了他一眼——看吧,就算你不搭理我,還是有好心人的!

  他垂著眼睛,忽然抓住了我的手。

  愣了一下,我看著他,卻發現張玄的雙眼明亮而認真:“別進去。”

  “呃?”我有些黑線,“不進去怎麼辦?我手電筒壞了啊。放心吧,我仔細看過了,裡面沒有。”

  “別進去。”他加重了語氣,“我再給你買一個。”

  “……”這不是關鍵好麼……

  “我謝謝你啊。可是就算買一個我也得進去,”我指了指手表,“喏,看見了嗎?我已經快兩個小時沒有照太了,會暴我的份的!”

  他不說話,為了強調問題的嚴重,我張牙舞爪嚇唬他:“會被當的!”

  張玄松開了手,不知為什麼,低著頭的他看起來有點委屈。

  這可憐的年……難得奉獻的一次好意就這麼被我踐踏了。我略有些於心不忍,又回頭說道:“還是很謝謝你啦!你給我買的我就當做備用好了!也是……也是很重要的!”

  重點強調了一下我其實不是個不知好歹的人,我連忙沖進了裡。

  舒道在前方走著,他一路仔細察看著邊的壁,一直到盡頭,他凝著前方的絕路。

  “你剛才說,電池和鏟子都不見了?”

  “對啊,”我指了指地上的水坑,“我就在那裡跌倒了,手電筒那時候摔了出來。肯定是這時電池掉出來的。可現在什麼都沒有。”

  “確定是這裡嗎?”

  “沒錯吧。”我回憶著,“我記得那時候聽見槍哥在外面了一聲,都怪悶哥一直拉著我向前沖,剛轉就摔倒了。”我堅決不承認是我自己太笨。

  舒道陷了沉默。

  “舒道?”我試探著問,“你沒事吧?找不到……找不到就算了啦,雖然確實對我很重要……你不用太疚!”

  他猛地回過神來,朝我微笑了一下。不知是不是周圍太,這個笑容有些虛弱:“不,我沒事。我只是在想……”

  “怎麼了?”

  “……阿守,你說的也許沒錯。這座山……它可能真的會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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