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各種掀桌大吼著“勞資要變人類啊啊啊”,可是為沒房沒車沒志向的小市民,還是對於一點偶爾暗自竊喜著——為粽子的我,力氣巨大,眼力超好,傷口自愈合不用購買創可,打不死棺材本不用心。哪怕是粽子,我也是粽界之王!
可是現在,就連小市民唯一這點竊喜心裡也被面前的殘酷事實打擊得一無是了。我現在才知道,原來最牛B的不是打不死,而是每死一次,就能連刷幾個等級逆天重來。
並不算大的墓室裡我們陷了鏖戰。
再次“複活”之後,這只粽子的作更加靈活,原來還有些風關節炎,現在徹底用補了蓋中蓋。遠不是第一次毫無章法的打一氣,現在的它一舉一都更像個有意識的人類。張玄的刀不起作用,槍哥的子彈和九叔的匕首也完全無視,一門心思只攻擊被我們護在後面的舒道。
紅搖擋在舒道前面。的鞭子是兵,對付這種怪起到的作用不大。力畢竟比不上主戰人員,沒過多久就顯得有些狼狽。氣得直接出了髒話:“我草……這狗娘養的搞啊?!為什麼只盯著書生!”
舒道隨著我們不斷的作,這讓他的臉慘白。他著氣,斷斷續續說道:“因為……我是最弱的,它現在在攻擊……我們的弱點……咳咳……”
“媽的,它連這點都懂了?!”槍哥有些氣急敗壞地攻擊著。他大概很遭遇自己的戰力居然不起作用這種況,格外惱怒。一個彈夾子彈空,他索把槍丟到一邊,從上出一個黑乎乎的東西:“都讓開!我不信炸還炸不死它!”
“你瘋了?槍兵!你想讓這裡塌下來嗎?!”
紅搖的話音未落,槍哥已經用牙一下子拽掉了拉環引線,他一手把張玄的刀拔了出來,另一只手迅速把那可能是炸彈的東西整個兒塞進粽子口的刀口之中。一個轉,兩臂勾著紅搖和舒道匍匐下去。幾乎是同時,九叔和張玄也跳到了一邊。
“轟”的一聲巨響。我覺得整個墓室都在劇烈晃。頭頂不斷有碎石塊掉下來,濃烈的硝磺氣味中,唯一來不及躲閃的我嗆咳得淚流滿面。
“槍哥你這個……咳……神經病啊!你大腦中樞……咳……真的全都是輸彈線嗎?!都不能想個和平友的方法解決!咳咳……真的會塌下來的啊混蛋!”
“這種時候你除了吐槽就不能幹點有用的事嗎?”不知道什麼時候槍哥走到我邊,很鄙視地看了我一眼,“剛才那麼大力氣都用到哪裡去了?不去幫忙打架在這裡裝什麼妹子,還有,手裡抱著僵腦袋,你看上它了?”
“臥槽你再敢說!你以為我願意抱著死人頭啊!是九叔親自吩咐我別看好它的!”我憤怒地跳起來。
剛才開打的時候,九叔遠遠把什麼東西扔了過來。我手忙腳接住一看,差點沒砸到地上。那個五萎的粽子腦袋正著牙在我手上看著我。
“任守,你別過來!看好它!”九叔遠遠喊著。
我不知道九叔想幹什麼,但是領導的話,不管對錯都要聽。於是大家大戰僵的時候,我就在一邊和一顆一點都不養眼的死人腦袋深對。
煙塵漸漸散盡,墓室裡到是石塊。那無頭粽子倒在那裡,口豁開一個大。
“這次應該……沒事了吧?”我不確定的問。
沒人回答我,所有人的表都很嚴肅。槍哥已經又握住了一顆榴彈,隨時準備再來一發。
半天沒有靜,九叔繃的微微松下來。他嚴肅地開口:“這地方不太安全。槍兵,你和任守去把棺槨帶上,我們馬上出去。”
這真是世界上最聽的一句話。我歡喜地答應了一聲,丟下手裡的死人頭就準備幹活去。
那一剎那,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又覺到了風。
有種像是有人在你脖子後面吹氣一樣的涼意。因為這次沒有火把,我不確定是不是自己的幻覺。但槍哥忽然拔高的喊聲讓我渾一麻:“任守!”
上次紅搖喊我的名字是粽子突襲。我已經有些影了。條件反的,我就想往地上臥倒側滾翻。可是墓室裡並沒有大的靜,我低下頭,正好看到地上的死人頭殘缺不全的臉上,緩緩綻開一個扭曲怪誕的恐怖笑容。
那種撕裂猙獰的幹臉上以態形式展現的笑,簡直是沒法形容的詭異。我頭皮發麻,腳一差點沒坐到地上。
“槍槍槍槍槍哥……它它它它在笑啊!!!”
我張著抬頭,然而卻發現槍哥似乎並沒有注意到一樣。他神嚴峻地盯著我的手:“任守,你的手……”
我的手?這時候還有什麼事比死人頭笑了更加可怕?我納悶地看了手心一眼,頓時一個踉蹌。
雙手的手心開始發黑。不是弄髒的黑,它約顯現出和周圍皮截然不同的幹枯質地,而且正在漸漸向外擴大。我條件反地把手到寬大的服裡面,心裡一涼。不出所料,手指下面到的已經是凹凸不平的骨頭和幹皮。
在地下呆了太久,遇到的都是些讓人不過氣的事,我本忘了照日手電,馬上就要變粽子了。
好在這時候九叔他們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那個笑著的粽子頭上面,只有離我很近的槍哥才注意到我的變化。我剛想說幾句話蒙混過去,地面忽然劇烈的一晃,頭頂一塊巨石轟地就砸了下來。
我迅速跳到一邊,可是接著,大大小小的石塊紛紛落了下來。托槍哥剛才那一炸的福,這個墓終究是要塌下來了。
來不及拿出手電,更加沒工夫解釋什麼。隔著煙塵,九叔在那邊大吼一聲:“快走!”
叔,我真鼓大家逃跑的你……
我飛起一腳踢走了那個詭異的人頭,轉頭就沖了出去。可沒跑幾步,忽然發現邊的槍哥不見了。扭頭一看,那位大哥正在麻利地把棺槨往上扛。
“……大哥啊這都什麼時候了你怎麼還想著它!”我跳腳抓狂。不就是錢麼?!天門那麼多錢,還差這一筆生意?!
“你先走!”槍哥吼道,“天門從來不做失信的生意!”
我咬了咬牙,困一樣原地轉了兩圈,一個跺腳,扭頭又沖了回去。
槍哥已經用繩子捆好了整棺槨。我彎下腰用力一抬,順勢把棺材的一邊甩到後背上。
“任守你……”槍哥驚訝地抬頭。
“抬起那邊速度跑啊!你驚訝個什麼勁!混蛋我要是死了第一個拉你陪葬!”
搖晃和坍塌中,我看到槍哥臉上劃過一個若有若無的笑。一個不是那麼放那麼荷爾蒙四的笑容。
後面的墓道不斷坍塌著,灰塵遮蔽了前面的道路。我拿出手電佯裝照路,暗地裡往上補充太。看不太清楚前面的墓道。好在這個墓室構造簡單,我記得我們進來的墓室是一個丁字口然後……呃,左拐還是右拐來著?
“左邊!”槍哥大喊著,像是知道我本不記得路一樣。
我扛著棺槨一個急轉,沖向左邊墓道。轉的剎那,餘瞥見了在丁字口的牆,那個殘缺的人頭正靜靜面對著我,臉上依舊凝固著那個詭異的笑容。
我剛才……好像沒有把它踢出墓道啊?
一種不太對勁的覺只來得及在我腦海裡晃了一下,就立刻消失了。
沖進墓室門的時候差點沒剎住車。前面就是張玄,他手攔了我一下,抬頭看了一眼我和後面的槍兵,又悶聲轉過頭去。
槍哥進來的幾乎同時,他後的墓道一陣劇烈抖,嘩啦啦全部坍塌下來。
我氣籲籲停住,棺槨還來不及卸下來,抬頭就看見了墓室裡牆擺放的棺材。不由得口而出:“靠!槍哥,你記怎麼這麼差?走錯了我們!”
我們進來的耳室只有一些寒磣的陪葬,並沒有棺槨,盜開在耳室門口。可這裡明顯是那個謎之空棺室啊!
然而話一出口我才發現不對。如果走錯的話,怎麼這一群人一起都記錯了?而且,只有張玄剛才抬頭看了我一眼,其他的人都中了邪一樣,一聲不出。周圍安靜得可怕。那種死寂讓空氣幾乎都窒息了。半晌,舒道有些然的聲音響起來:“沒走錯。這裡……不是有空棺的陪葬室。”
我定睛看了一下周圍,差點沒出來。
這個墓室裡只有一棺槨。
——就算是謎之空棺室,剩下的那棺材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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