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遠飛說到這裡,微微一頓,接著道:“沈道友初來乍到,也難怪你不知其中貓膩,當然,道友已是練氣中期修士,還能自保,的確沒什麼好擔心的,但是,跟你一起的眷就危險了,難道你就一點也不擔心嗎?”
沈清聽他說得邪乎,心裡一,微微嘆了口氣道:“在下怎會不擔心,不知道友可有化解之道?”
趙元飛得意的一笑:“這話道友算是問對了,在下先前已說過,只需你我抱一團即可,不瞞你說,在下找道友商談,就是想跟道友商議攜手聯合之事。
“攜手聯合?”
“不錯,在下昨日已聯合了幾名同道,修爲最低的也是練氣三層,最高的已達練氣七層,再算上道友,實力已是不弱,到時,你我攜手進那風,一致對外,至有了保命的機會不是?”
沈清微微沉了一下道:“這攜手聯合之事,也無不可,不過……還請趙道友把進風需要注意的事項一併告知吧……”
沈清問得含糊籠統,那趙元飛卻回答得極其的詳細。
一番敘述下來,加上沈清時不時的口相問,總算把這次被幾名宗門弟子莫名帶到此的緣由弄明白個七七八八。
原來,在數日之前,此地方圓數百里範圍之的村子裡,不斷有村民失蹤,先是幾人失蹤,到得後來,卻是整村整村的村民失蹤,沈清先前路過的那個村子,就是其中之一。
整村村民離奇失蹤,自然驚了附近一家修真家族的修士注意,於是,那個修真家族派出人手暗查。
這一暗查,就發現是幾名邪修在搞鬼。
那幾名邪修屬於靈州修真界的一個邪道宗門,名爲宗。
宗在靈州這個地界,算是人人喊打的一個邪惡宗門,即便是魔修,對這個宗門也很是不恥。
原因無他,此宗門以道,以吸取氣,煉製死爲主。
所謂證道求長生,大道三千,宗以道,殊途同歸,也無不可。關鍵是宗手段極其惡劣,刨人祖墳、殺人煉,不但修士的不放過,連普通的凡人都不放過。
要知道,千萬年來,修真界就有個不文的規矩,仙凡有隔,禍不及凡人。
這宗無視修真界規矩,禍人間,自然不招人待見。
於是,在修真界,一旦遇上宗的邪修,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以至於這個邪惡宗門被圍剿多次,滅門多次。
只是這個邪惡宗門的確是邪門到極點,總能死灰復燃,沉寂不了多久,這個宗門又會在修真界出現,反反覆覆,就跟打不死的小強一般。
這不,此地村民失蹤,宗邪修再次在修真界出沒。
宗一出現,就不會有什麼好事,那名出自修真家族的修士,暗查到是宗的邪修在搞鬼時,深知不是自己這個家族所能敵對的,於是傳告附近所在的宗門昇仙宗,就有了昇仙宗宗門弟子出山清剿邪修的局面。
昇仙宗派出十餘名弟子出山清剿邪修,那幾名在凡人村子裡肆的邪修自然不是對手,於是倉惶落逃,一直被宗門弟子追蹤到風。
就在那些宗門弟子進追殺邪修之時,卻發現風藏了不宗邪修。
那些宗門弟子沒有料到的是,風竟然還是宗邪修的一個據點,邪修多達百人,那幾名追蹤到風的宗門弟子自然就悲催了,被一衆邪修圍攻,到頭來,只有一人僥倖逃。
昇仙宗本就是個九流小宗門,門下弟子也就一兩百人,而門中掌門則是唯一的築基修士,作爲坐鎮門派的掌門,輕易不能離開宗門,以免被其他宗門所乘。
要想拔除宗據點,是一個昇仙宗是不行的,於是,昇仙宗掌門派出門下弟子,開始邀約人手,邀請附近修真家族聯合行。
消息傳開,分別有黑蓮宗、靈月宗、以及混元宗一干外出歷練,路過附近的宗門弟子先後得到消息,這些宗門弟子把消息傳回宗門,於是,這幾家宗門聯手掛出高額懸賞任務,一來可清剿邪修,二來也讓門下弟子得到歷練。
有此前提,這些宗門弟子垂涎宗門的懸賞,紛紛接取任務,朝風附近聚集。
各大宗門聯手,實力已是不弱,不過,風裡不但有一幫邪修盤踞,還有數量衆多的厲鬼兇煞,甚是險惡。
那些宗門弟子倒有自知之明,進那風,人數了,還不夠厲鬼兇煞塞牙的,不會有什麼作爲,弄不好任務完不了,把自己這條小命都得陷進去。
代價太大,不是那些宗門弟子所能承的,也就不敢貿然進風中。
宗門弟子人人惜命,又想完任務得到宗門獎勵,自然要找一些炮灰來打前陣。
於是,這些宗門弟子分派人手,紛紛出擊,四撒網,把過往修士或或的挾裹到此地。打算湊夠千把人數,讓那些炮灰去打頭陣,自己人等則渾水魚,揀那現便宜。
不用說,像沈清、趙元飛這種被挾裹而來的修士,自然是被宗門弟子當炮灰一般的存在。更離譜的是,這些宗門弟子連初靈境,先天境的凡人修者都不放過。
弄清楚緣由,沈清面那是相當的難看,自己好歹也是一名練氣中期的修士,竟然被當炮灰一般的存在,這不得不說是一件令人憤怒,令人悲哀的事。
但再憤怒,再悲哀也是於事無補,說好聽點,沈清是一名修真小家族的爺,說難聽點,不過是一名無無萍的散修而已。
作爲散修,在宗門弟子眼裡,等同於一隻不起眼的螻蟻。
也正因爲此,很是鬱悶的沈清不由暗自尋思,看來,舉家遷移,投奔天星盟的決定是正確的,有宗門庇護,就不會像這次一般,任由那些宗門弟子使喚。
既然有當炮灰的可能,沈清在趙元飛的一番拉攏下,也不再猶豫矯,答應跟趙元飛等人攜手共進。
沈清答應夥,趙元飛自然欣喜,兩人又閒聊了一陣,互相留了傳音符後,趙元飛這才一臉歡欣的離去。
知道了被宗門弟子帶到此的真相,沈清再去找那陳姓修士就沒多大的意義了,於是躍下巨石,朝自家的帳篷步去。
進帳篷,沈清隨手在帳篷口布下一道制後,轉見二孃、蕓娘、小碧圍坐在一張茶幾旁閒聊,於是走了過去,尋了個空位坐了下來。
沈清進來坐下,二孃和蕓娘停止了閒聊,小碧則輕手輕腳的起去張羅茶水。
沈清被混元宗那幾名弟子一路挾裹到此,二孃、蕓娘、小碧三呆在車廂裡一直沒敢吭聲,但沈清跟陳姓修士的對話,三卻聽得清楚,心知自家年是被混元宗那幫人強行帶過來的。
此刻見沈清面有憂,二孃和蕓娘心裡不免擔憂,相對無語,帳篷裡的氣氛顯得甚是抑。
待小碧上完茶水坐下後,二孃見沈清還沒說話的意思,忍不住出聲問道:“爺,剛纔那人住你做什麼?”
二孃所說的那人,自然是指喚住沈清的趙元飛。二孃出聲相問,蕓娘、小碧似乎也很好奇,二眼波流轉,都齊刷刷的瞧向沈清。
沈清微微嘆了口氣,理了理思緒,把從趙元飛那裡得知的前因後果告訴了三。
沈清一番話敘述下來,三不由你瞧我一眼,我瞧你一眼,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
最終還是二孃出聲問道:“爺,那些宗門弟子不懷好意,咱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沈清聽了,微微一嘆道:“一時半會兒,我也想不出好辦法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說到這裡,沈清話鋒一轉道:“不過,我已經答應跟趙元飛合作,和幾名修士一起組隊進風,我想,還是能降低一點風險的。”
“那趙元飛可信嗎?”二孃黛眉微蹙的問道,在沈家時,經常出外採辦,對修真界的一些醜惡現象,多還是知道一點點。
沈清搖了搖頭道:“這不是信不信得問題,眼下,也只能跟趙元飛等人合作,至於進了風之後會發生什麼?到時咱們多注意點就是了……”
“看來,也只能這樣了。”二孃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無奈的嘆了口氣。
沈清見三眉宇間出一擔憂,微微笑了笑,出聲安道:“好了,你們也不要多想,車到山前必有路,進那風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進去後,你我千萬不要分開,一旦出了什麼子,我會保護你們的,到時,我們只需找一蔽之地藏起來,待事過後,再想辦法離開就是……”
沈清的一番安話語並沒起多大作用,三都是勉強一笑,那眉宇間的憂卻是化之不開。
事已至此,多想無益,二孃、蕓娘、以及小碧覺到從未有過的力,念自修爲低微,三無心閒聊下去,於是紛紛起,分坐帳篷一角,定修煉……
一件爺爺的遺物,讓謝宇的人生髮生了前所未有的變化。書友群,想加的加一下10013434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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