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許蘇婉派人來說,病了。
薛乾九想罵娘,你病了找大夫啊?老子是大夫嗎?
來稟告的丫鬟說到了向清遙:“聽說向娘子醫高超,我們小姐請了大夫都沒用,所以想麻煩向娘子的。”
薛乾九氣笑了:“是真不知道還是裝糊涂?在縣衙怎麼對人家的?現在請人家給看病,不怕向娘子一碗毒藥把送走了嗎?”
怎麼想的啊?薛乾九都懷疑是他幾個哥哥故意弄來這麼一蠢貨來惡心自己的。
丫鬟都哭了:“我們小姐也想和向娘子道歉的,縣太爺,小姐真的病了,不是騙你的。”
薛乾九冷漠道:“病了把人抬過來,求醫要有求醫的態度,要不你自己去求向神醫,反正我是沒這麼臉。”
丫鬟沒想到他這麼鐵石心腸,那個向神醫看著也不是好脾氣的人,到底沒敢去,回客棧等候小姐吩咐。
向清遙下廚,做了一鍋殺豬菜,突然饞這口兒了,蒸了一大鍋喧的饅頭,紫菜蛋湯,簡單的家常菜卻是讓人吃的最滿足的。
“去請縣太爺來吃飯。”
找人家辦事兒,總得有點兒表示,向清遙的表示就是一碗殺豬菜。
薛乾九高興一半兒,還以為吃什麼大餐呢,結果——就這?
“吃不吃。”
向清遙白了他一眼,慣的病。
薛乾九秒慫,“我沒說不吃啊,脾氣這麼沖,也就池大明得了你。”
吃一口,眼睛一亮,哎呀媽呀,真香。
倆大饅頭,一海碗的殺豬菜,最后還干了一碗蛋湯,整個一飯桶嘛!
舒服,比吃膳房做的膳還舒服。
“說吧,這碗飯肯定不白吃,找我做什麼?”
剃著牙翹著兒,靠在椅子上消食兒,不想彈。
“周家的案子你查的怎麼樣?盡快判了吧,我擔心日久生變。”
“有不證據了,隨時可以判,不過還是回縣衙比較好,畢竟周家是鎮上首富,也有點兒名聲的。”
“行,明天吧。”
“可以,明天咱們一起回去。”
薛乾九好像忘了點兒什麼事,算了,不重要,向娘子的事最要。
于清婉激的一夜沒睡,敗就看明天了。
翌日一早,大家都去縣衙給于清婉加油打氣,讓不會孤單,這些朋友跟親人一樣。
許蘇婉坐著馬車,顛簸了半天,終于到了向家的時候,卻看到了鎖的大門,氣的要冒金星,耍我玩兒呢?
向清遙是真冤枉,誰知道會來?
不說許蘇婉在向家門外等到大半夜,要不是里正叔給找了地方安置下來,人差點兒就過去了。
縣衙,薛乾九一縣令服,氣勢威武,傳來了周家母子倆,審問于清婉和離的案子。
“想和離也可以,但是孩子和家里的東西都是我們的,一文錢都不能帶走,這是我看在這麼多年的夫妻,給一點兒臉面。”
周奕很傲氣,和離就和離,盡快擺了這個的,他就能做曾家婿,人,財富唾手可得,誰稀罕一個黃臉婆?
周老夫人跟著點頭:“于氏,我家養你這麼多年,要不是看在兩個孫子的份兒上,必須要休了你的,你好自為之吧。”
于清婉沖著磕了三個頭:“多謝母親養育我一場,今日你放棄我,我和周家再無恩怨。”
百姓們紛紛點頭,還是周夫人有有義,孝順仁義,相反周家就吃相難看了,沒有周夫人,他們家能有現在的家產嗎?
“于氏,你是打烊了凈出戶嗎?”
薛乾九有些意外,劇不對啊,不是要拿周家一半兒財產的嗎?
于清婉道:“不,我只是叩謝周老夫人養育之恩,但是我對周家的付出,并不能就此了結。
不是為我自己,而是為了天下所有的子,辛辛苦苦勞十幾年,生兒育,不曾有半分錯誤,他們想讓我離開我可以接,但是想害我的命,我就不能忍了。
周家的產業都是我一手賺來的,我有資格分一半兒的財產,請大老爺明察。”
“你個賤人,當年救你一命,養你這麼多年,讓你做我家主母的位置,對你不夠好的嗎?你憑什麼要我家一半產業?”
周奕氣的大罵,要錢是不可能的。
于清婉冷漠看著他道:“我可有犯了七出之過?你們養我一場,這些年吃的用的,周家有現在的產業,還不夠嗎?”
“那也不行,和離要分的也是方的嫁妝,從沒有分走男家產業的,律法上沒有這一條。”
周奕也不傻,找人問過,縣衙派人調查周家的事,他也有應對。
薛乾九樂了:“你還懂律法?
正好,老爺跟你講講,正常呢,是只還嫁妝,但是你家不一樣啊,你家產業都是于氏賺來的,這個很多人都能作證。
你周家從一個小小的農戶,走到今天,都是于氏的功勞,所以這個產業,還真的分人家一半兒。”
“怎麼可以啊?縣太爺你是不是收了的賄賂,我不服!”
“大膽!”
薛乾九敲了驚堂木:“本斷案都是按照律法來斷的,你告到哪兒本都沒錯,你竟然敢污蔑本收賄賂,罪加一等,來人,打二十大板!”
差役拉著去就打,周老夫人嚇壞了,“別,使不得,二十大板打下去,我兒還能活嗎?’
”他污蔑本,咆哮公堂,就該打,本管他能不能活,死了活該。“
薛乾九最看不起這種吃飯的男人了,你看人家池大明,同樣是吃飯的,人家多老實!
池大明:我可謝謝你夸獎了。
“于氏,你快幫忙求求啊,真的要把事做的那麼絕?”
于清婉的心已經被傷了,還是被老夫人的態度給弄的心寒,“周老夫人,麻煩你想想清楚,到底是誰做的絕?
想讓我求也可以,甚至我不要家產也可以,但是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向清遙蹙眉,這個之前沒說的,想要什麼?
“你想要什麼?”
周老夫人問道,心里也難免有點兒愧疚,畢竟朝夕相這麼多年,如果不是曾家的實在太大了,也不會放棄于清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