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1日，放榜日。

中戲校門口滿了人，全部圍在績公告欄前，黑的考號麻麻。

“有我，上面有我。”

“我考過啦，哈哈，過啦過啦！”

“……”

人群之中，頻頻發喜悅的笑聲，魔，癲狂，又刺耳，掩蓋住落第失敗者的嘆氣。

人的悲歡，盡在其中。

“沒有我，真的沒有我。”

張目呆滯，仿佛被走靈魂，忽然后背被人狠狠一撞，他罵道：

“艸，什麼！”

“對不起，對不起。”

黃博一瞅是初試排隊時翻白眼的人，再看他的臭臉，瞬間明白這貨沒考過。

他心里暗爽，臉上面無表，踮起腳尖，看向【表演系（高職班）】的榜單，從下往上看。

切，就你這形象也能過？

總有這麼一種人，自己心里不痛快，就想找別人的痛快，恰恰張就是這類人。

看完績也不走，注意力集中在黃博，就見他臉上寫著答案，半分驚慌，半分張，最終全部換痛苦。

他心頓時大好，怪氣道：“中戲果然不是什麼人能隨便進，長的帥不一定能考上，長的丑，肯定考不上。”

“你！”

黃博咬咬牙，簡直在傷口上撒鹽，很想揍張一頓，但考慮到影響，畢竟明年或許自己還得報中戲。

唉了一聲，垂頭喪氣地轉過，又心有不甘地轉回來，從上到下再看一回，萬一了呢？

結果跟張撞了個正懷，他冷嘲熱諷道：“呦，又回來了，不死心啊？”

黃博攥拳頭，突然渾定住，目直直地落在【表演系（大專班）】榜單，自己的考號赫然在列，一道驚雷在腦子里炸開，嗡嗡作響。

我沒報大專，怎麼就老母變孔雀呢？！

他哪里管那麼多，狂笑不止，眼睛基本瞇一條線，“哈，哈哈，哈哈哈~”

張笑容一僵，又驚又疑，這是瘋了？

“哎呦，不好意思，剛才眼神不好使，沒看清楚，哥們在榜上。”

黃博昂首，肩膀狠狠地撞了一下，“我這模樣都考上了，你的臉看來不如我，丑人多作怪！”

什麼？

張張大，整個人像塊雷劈中的木頭，外焦里。

“呦吼。”

黃博克制不住地呼喚，興匆匆地出人群，立馬就被一個男人拽了過來。

“誒，你哪位啊？”

男人自然是方院長的書，底細，“走吧，跟我去辦手續。”

“手續？”

“大專班的報名手續，補全了才可能轉大專生。”書扶了扶眼鏡，“你啊，有貴人相助。”

【PS：01年賈耐亮報考北影表演系的高職班落榜，復試有人幫忙補了本科班的報名手續】

“誰啊？”

黃博約約猜到，就在此時，不學生從邊經過，議論聲漸漸地散開。

“他果然是第一。”

“肯定的啊，他不是第一，誰是第一。”

“是不是陸飛啊？真得好厲害，他的反向煙，我人在現場都嚇傻了，就好像他真的殺過人。”

“幸好我們沒有跟他一塊演小品，不然和那個學長一樣，演技被到沒有存在。”

“難怪他能在國際電影節拿獎……”

校園里，這段時間的話題完全繞不開陸飛，“反向煙”在陳斯誠等人的添油加醋下，越傳，傳邪乎，陸飛的名氣隨之高漲。

中戲第一個三試敢公然煙表演的主兒。

也是第一個能靠這麼一手煙拿下滿分的主兒！

此時的中戲，場、走廊、廁所、宿舍，到都是煙頭，到有男生紛紛模仿反向煙，陸飛約約又引領了一時尚。

而且，還傳到北電。

陸飛來參加初試，驚人發現北電樹立了不止吸煙的牌子，來來回回的學生中，總有幾個起泡。

不用猜都知道，讓香煙給燒傷的。

甚至考試的時候，考、老師還興致地打聽，瞧他們一個個眼神，藝考必過！

但是，他就是走個過場，純粹應付。

考完當天，就帶上陸云，坐飛機直飛瓊海省，殺向當地的瓊海椰國公司。

它在95年就發明了“把椰子水做椰果”的專利，有專門的加工生產線。

考慮占地、本、規模、原料等等，暫時不引進椰果生產機，而是跟瓊海椰國簽訂貨合同，代工生產袋裝椰果。

不過珍珠、茶包可不能代工，必須自產！

陸飛靠著投資飛購的祖文萃人脈，他是臺商，在灣灣商界很有威，幾個電話就幫他聯系到灣灣最大的珍珠茶連鎖品牌之一——

春水堂。

它的珍珠生產車間，位于臺中市。

產品總監林秀慧，帶上研發主任等員工，在門口熱誠地歡迎，掌聲嘩嘩地響。

“林總，你好。”

陸飛出手握了握，給陸云介紹，“哥，這位就是珍珠茶的發明人。”

“談不上發明，我也只是改進，把口Q的木薯湯圓加到茶里而已。”

林秀慧四十多歲，態度客客氣氣，主擔任講解員，領著陸飛哥倆參觀工廠。

“整條生產線總共6臺設備，原材料除了木薯，濃果、各種原料，都可以做珠，漿十足，最小直徑能到3毫米，最大直徑……最快生產速度……”

陸飛看著一粒粒白團子，在傳送帶里滾一個倒三角的巨大斗里，再出來就變黑珍珠。

“兩位是要開茶連鎖店嗎？”林秀慧問道。

“我們要……”

陸云剛要張，陸飛搶先道：“沒錯，我們哥倆打算在大陸開茶連鎖加盟店。”

“加盟？”林秀慧挑挑眉。

“既然是祖總介紹，我就當林總是朋友，也不瞞你。”

陸飛毫不避諱，把后世茶加盟連鎖，尤其是“一點點”茶模式，抖落一點點。

01年的“一點點”，只怕現在還是臺南地區的一家路邊攤店。

林秀慧敏銳地嗅到商機，眼睛發亮，真按陸飛所說，春水堂連鎖店不能開遍臺中，名氣完全可以在整個灣灣打響。

但是心里起疑，如此高明的點子，就這麼給？

事實上，這玩意兒高明個鬼！

千禧年之后，電視垃圾時段不就是連鎖加盟的廣告，燒烤、冰淇淋，狂轟濫炸，跟聚陷莊這些明星加盟連鎖，一個尿。

陸飛解釋道：“這以真心換真心，我們跟林總的經營范圍并不沖突，春水堂基在灣灣，我們在大陸，這個點子告訴林總又無妨。”

語氣里充滿誠意，林秀慧不住慨：“小陸總真是個老實人。”

接著介紹機以及設備參數，也不遮遮掩掩，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陸飛問道：“不知道這麼一套生產線，售價是多？”

“珍珠，茶，合起來差不多22萬就夠了，我可以介紹我們合作的廠商，設備的能、產品、價格，跟我們車間一模一樣。”

陸飛在來之前，調查過灣灣市面上銷售的機價格，比春水堂的一臺貴出3萬。

他下，有機還不夠，得有練工，于是問林秀慧借人，把幾名員工請到地組織培訓工人。

當然并非無償，代價就是加盟笈。

“那麼林總，我們說定了。”

“當然，陸總拿我們當朋友，自然我們也當陸總是朋友。”

林秀慧笑著把陸飛他們送出工廠，臨走前，代混料機、珍珠機等設備廠商的聯系方式。

“老二，今天先到這里，回賓館休息，明天咱們馬上出發！”

陸云鉆到車里，興地手。

“大哥，設備先不著急。”陸飛把車門關上。

“不買設備，咱們干嘛？”陸云疑道。

“產品得配好的營銷，大哥，我們需要形象代言人。”

陸飛掏出手機，在通訊錄里翻找到焦雄萍的號碼，撥了過去，客套寒暄了一陣，隨后開門見山。

“焦姐，能幫我聯系到阿爾發嘛，對，就是吳宗獻那個音樂公司，我有一筆生意想跟他們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