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義看堂兄拽走林亦依,心里急的不行,但黃花死死拉住兒子的胳膊,無可奈何,直接開口說穿真相:“那是你堂嫂!”
一句話,瞬間讓趙義如墜冰窟,腳底生寒,不可置信的看著親娘。
黃花在看清林亦依的臉時,就知道兒子接錯人搞錯對象,想讓兩人在不說穿的狀況下化解這個誤會。
鬧開了大家臉上都不好看。
沒想到兒子軸脾氣,死活不跟走,等小兒子說出那些話后,黃花就知道遭了,好死不死還讓侄兒撞了個正著。
菜籽落到針眼里——遇了圓,遇了緣,湊巧了。
只盼這團年飯能消停點!
幸好沒驚屋里的其他男人們!
黃花拉小兒子回了自己屋,直接說穿兒子弄錯對象,他要接的人是鎮上小學老師田惠,不是這個知青堂嫂林亦依。
看小兒子失魂落魄的樣子,黃花的心頓時咯噔一下,兄弟鬩墻可是丑事。
咋就這麼巧,出了這檔子破事兒,好好的相親全被隔房的人攪合了。
黃花不會怪自己兒子,只怪林亦依作作怪,不跟著二房一起過來,非得這個點才過來。
偏偏還戴個紅圍巾,這不是明擺著讓小兒子誤會?
要不是林亦依打個傘擋住了大半張臉,也不會說那句登對般配的話,現在想起,都想打自己,咋就那麼快!
讓小兒子更加誤會!
趙義的心,在這短短的半小時跟坐過山車一般,跌宕起伏,刺激人心,冷靜過后,只是無奈的搖搖頭,對晚到的真正相親對象也不再那麼熱衷。
趙盛拉著林亦依進了堂姐的屋子。
堂姐出嫁后,空出來的屋子就了招待客人的地,趙盛坐在炕上,雙眸幽深的盯著林亦依,半響才開口質問:“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趙盛手勁大,林亦依著被痛的手腕,沒好氣的嘀咕抱怨:“你問我我問誰去?你們一大早就走了,我又沒來過大伯家。”
“好好說話,說清楚,說明白。”趙盛目凌厲,面沉,語氣十分嚴肅。
想起他們站一起的畫面,堂弟說的那些話,明顯是看上了林亦依,還沒搞清楚對象,就開始護上了。
他要是沒聽到那些話,沒出來氣,發生這事,他媳婦會告訴他?
越想越火大,他的人,怎麼會容忍其他男人惦記宵想。
又看林亦依滿不在意的態度,更是來氣,說話語氣也是格外的重。
林亦依被趙盛當犯人一樣審問,態度惡劣語氣兇狠,頓時就不樂意。
但看男人臉實在沉的嚇人,不敢頭鐵,咬了咬下,小聲嘟囔著為自己辯解:“誰讓你走都不上我的,我又找不到路,出了門路上一個人都沒有,雪下的那麼大,走了半天才遇到個穿軍裝的人,他說他也要去村長家順便給我帶路。”
說到這里林亦依又理直氣壯起來,揚起瑩白的下,埋怨道:“還不是都怪你,進了院子,我剛收起傘,聽清大伯娘和綠軍裝男人的對話我才明白發生什麼事,還沒來得及解釋,你就出來剛好上。”
“怎麼?我不該出來?是打攪你們了?”趙盛沉沉的諷刺,氣壞起來,重重一掌拍到炕桌上,拍得哐哐作響。
他想讓多睡一會,還有錯了?
霎時嚇得林亦依一激靈,趙盛臉愈發森難看,察覺他整個人散發出濃濃危險氣息。
這男人不是說了不打人嗎?怎麼這麼兇悍,又犯病了!
被趙盛暴怒的眼眸盯著,林亦依有點害怕,強撐著發的雙,盡量站的更加筆直,不敢對視,不敢再抬杠。
趙盛長的剛健碩,但整個人就是有那種郁,他平時不發火保持沉默都是生人勿近,現在發怒,氣勢全開,更加駭人。
反派病態角的覺。
林亦依心里犯著嘀咕,明明沒做什麼見不得的事啊,但就是怵眼前的這個鄉下男人。
對!本沒做錯任何事。
心虛什麼!真沒出息。
他坐著審,站著挨訓,憑什麼啊?
親肢接比惡語傷人更管用。
林亦依覺得委屈,把心一橫,直接往趙盛懷里一撲,坐到男人大上,雙臂圈著男人的腰,看不見男人可怕的臉,才敢大著膽子小聲解釋,聲音細細,有點發:“你兇什麼啊?人家害怕,他誤認為我是相親對象,我還冤枉呢,除開問路和他說了兩句話,我就再也沒和他搭過話,他要怎麼瞎想,我能管的著?”
不管,都是趙盛的錯,都是別人的錯,委屈。
“要不是你丟我一個人在家,下這麼大雪也不來接我,我犯得著找人問路嗎?還不是怪你,對人家這麼兇,我是你的敵人嗎?嫁給你兩個多月,見你面的次數一只手都能數清,你回來后不是訓我就是嚇我,我怎麼這麼可憐。”
仿佛說到傷心,林亦依假意嗚咽兩聲,發覺男人沒有直接一把推開,也沒有打斷的話,林亦依就知道自己用對招。
男人吃不吃。
于是更加可憐兮兮揪起男人領口開始蹭不存在的眼淚,細細數落男人的不是,時刻警惕男人的變化。
趙盛本來忍得快要炸的怒意,在林亦依撲進他懷里的時候,瞬間熄滅。
溫香玉在懷,他又不是石頭,怎麼可能不為所。
臉上醞釀出來的狠勁,掉了七八分。
又聽說清原委,在他懷里委屈的不行,趙盛本想繃一繃面子,在林亦依的聲聲控訴下,徹底崩塌瓦解,一心只想把按在懷里輕哄。
心里是了,但他的雙手還是沒有作,一只手搭炕桌上,一只手放側,任林亦依像只小貓般在他懷里折騰哭鬧。
男人態度冷漠,遲遲等不到他的回應。
林亦依本來只是有一點委屈,后來被趙盛嚇得裝委屈,現在是真委屈,紅了眼眶。
趙盛聽嗚咽聲越來越小,怕在自己懷里悶壞了。
繃了這麼久冷面,他也覺得時間差不多了,才手抬起林亦依的下,看眼尾泛著紅,俏的小臉都是可憐,漉漉的杏眼滿是指控,紅微嘟。
趙盛心里的一塌糊涂,幫輕拭眼淚,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太兇了,太小題大做了。
他和犯不上較真。
都怪他那堂弟,相親對象也能搞錯,當兵當傻了,遇見個姑娘腦子也不靈。
終于,抬手攬住的腰,輕輕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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