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陳福林擔心陳家人能不能穩住的時候,陳家也迎來了一撥自南邊而來的風塵仆仆的客人。
今日陳彥之本該休沐,但陳家父子仍要去刑部進行大赦名單的最后審核。
可父子倆剛出門,就看見陳家大門外蓬頭垢面的一堆人站在路邊,一副想過來又不敢過來的樣子。
家丁見此臉一變,趕忙招呼門房人。
陳彥之父子倆神凝重,這是又被人堵了嗎?
還堵到了家門口來了。
簡直豈有此理!
這樣他們一家人出行的安全還有保證嗎?
陳彥之覺得,自己今日一定要在陛下面前參某些人一本。
無論那些人怎麼威利,他也絕不會放棄自己的底線!
陳琢林也面難看的站到了父親前面,冷聲道:
“來者何人?”
“在下奉勸諸位一句,你們的都是上有老下有妻小的人,莫要為了貪圖一時之利助紂為,圍堵朝廷命,是要蹲大牢的!”
原來,自打新帝將大赦一事給刑部后,這事兒就落在了陳彥之頭上。
這是個能被人記住的事,記仇,也記恩。
荀大人把此事給陳彥之,辦好了,就是他的功績。
死刑犯赦免死罪,對很多家庭而言意義重大。
不符合條件的人家打聽到消息起,星夜兼程趕來上京,就是生怕他們家的人被忘了。
大靖有律法,每一個犯罪之人尤其是死刑犯,必定是違反了大靖律中對應的必死之罪責。
而案卷中也會詳細記載這些死刑犯所犯之罪,這也方便他們統計全國上下大赦的名單。
然而,從陳彥之第一天被攔下來喊冤開始,這些日子當街堵他馬車的人不計其數。
有些真的是當初誤判的,冤枉了的,有些是判重了的,但也有些確實是窮兇極惡、視人命如草芥的,他們見有人當街喊冤就能讓陳大人答應赦免,便起了圍堵他的主意,非要讓他答應不可。
殊不知那家人也是巧了。
陳彥之最近本就在清查各地原先送來的死刑犯的卷宗,大靖律規定了,凡各地死罪,皆上報刑部最終定論,地方哪怕是各州長都是沒有最終判死刑的權力的。
他正好查到那家人的卷宗,多年的刑案經驗讓他覺得這卷宗做的有些妙,似乎沒什麼問題,但總讓他覺得有些古怪。
結果就到了犯事之人的八旬老母,還有妻子帶著六歲孩子。
一家三口從年初得知人被判了押送上京、秋后斬,便從嶺南徒步而來,想著上京有天子,能冤,再不濟也能送人最后一程。
他們三人已經走了六個多月。
陳彥之將人安頓下來,很快再次提審了那位死刑犯,最終推翻了之前的部分供詞,將人納了赦免之列。
嶺南遠在千里之外,短時間陳彥之做不到幫他完全洗凈上的冤屈,但類似的案件他遇到過不是一宗兩宗了。
很多事不是一張就能說得清楚的,先把人保下來才是要。
死刑犯的母親全憑著一口氣走到了上京,如今得知兒子能夠被赦免,喜極而泣。
腰不酸了不疼了,整個人都活過來了,帶著孫子親自到刑部門口給陳彥之磕頭。
所以后來才出來那麼多攔路的。
更可怕的是,有些人直接就是混混和氓民,被有心之人故意雇傭來鬧事的。
他們也不傷人,就只圍著馬車不讓陳彥之走,或是拉拉扯扯把他搞得灰頭土臉的。
正應了那句:就算不敢你我也要惡心死你。
更不必說還害得他們好幾次誤了早朝,有幾個本就酸得不行的大人當著陛下的面就酸了陳彥之父子幾句。
說他們現在是皇貴妃的母族了,就開始驕橫跋扈,連早朝都敢誤了!
幸好陛下沒說什麼,知道陳家父子的窘境甚至還提出讓林軍的人護送他們一陣,被陳彥之拒絕了。
因此,陳家人看見站在門外的這堆人,一個個如臨大敵。
他們不敢想象,要是家中妻兒出門的時候遇到這樣的形可怎麼辦!
那群蓬頭垢面的人看見陳府出來人了,一激就想圍過來,被陳琢林一番呵斥也愣住了。
然后一個個轉頭看向后面。
這堆人后面,有個同樣狼狽的影站了出來。
他衫有些凌,頭發也在風中張牙舞爪,但還是被陳琢林認了出來:
“陳阿伯?”
他太過驚訝,以至于聲音很大。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汝南陳氏的陳阿伯。
和他一起的,也是陳氏的族人。
陳彥之也愣了愣,他也走了上來,見最前方的這位老者十分面善,有些不確定道:
“你是……你是云勉兄?”
“你是彥之?”
“云勉兄!”
“彥之賢弟!”
族兄弟倆多年不見,執手相看淚眼……
*
既是族中來人,陳家父子今日便不打算去刑部了。
家門口一圈抄著家伙嚴陣以待的家丁們也仿佛瞬間忘了自己是來干架的,一個個熱似火,把或背著或扛著大包袱的族人們迎了進去。
陳氏的族人自己都嫌棄自己蓬頭垢面的,但家丁們卻視若無睹,仿佛看不見他們的窘迫。
還接過了他們手里大包小包的行禮。
進府后,陳彥之便吩咐管家:“立馬人把客院收拾出來。”
知道族人們形容狼狽,陳彥之也不能就這麼拉著人敘話,便和大兒子一起親自送族人們去客院。
“云勉兄,你們一路而來必定舟車勞頓風塵,先在客院稍事休息,我讓下人們打來熱水你們洗漱一番,晚些時候小弟在前院設宴為諸位接風!”
陳阿伯一行人寵若驚,他們這幅尊容,剛剛在陳府門外都不敢上前,沒想到上京陳家的當家人竟然待他們如此親切,就連府里的下人看他們這邋遢的模樣都沒有半點嫌棄。
“彥之賢弟客氣了!”
陳阿伯作為這一行人中最年長者,也是唯一和陳家父子更悉的人,有些慚愧道:
“為兄如此登門實在是失禮,只是我等為了盡快趕到上京,路上便潦草了些……”
其實何止是潦草了些?
這些人隔著老遠都能聞到一餿味兒了。
但陳彥之恍若未聞,諒的笑了笑:
“我知曉圣旨一下你們必定是要來的,只是沒想到你們來得這麼急,云勉兄也不必客氣,咱們是同族,來了這里就跟到家了一樣!”
他又對陳阿伯后七八個年輕人和善地點了點頭:
“你們也先休整一番,正巧今日家中犬子都在,待會兒族伯再為你們介紹介紹。”
幾個年輕人一臉局促地應下。
穿越了?還是個沒親娘的灰姑娘。被賜婚?太子心有所屬,要一刀把她咔嚓掉?此時不逃更待何時。據說那個攝政王,睿智果決,翻手為雲覆手為雨!這樣的大腿不抱,除非是被驢踢腦子,所以:爺,您就收了我吧!不做王妃,做個妾,實在不行做丫頭,我也沒意見啊!(本文純屬虛構,請勿模仿。)
容音遇到謝煜安時,曾經縈繞在他身上的榮光已然消退。在戰場上傷了眼的他,成了不折不扣的瘋子。后來,所有人都以為容音把他從深淵拉出來了。只有容音知道,他瘋的徹底,還要將她禁錮在側!冷靜自持軟妹子VS暗黑瘋批大閻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