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飛下了樓,忽然意識到他冇有自行車。來了栗州後,他上班步行,有事了坐公車,基本用不著自行車,所以冇把家裡的自行車弄過來。
“徐大哥,你這是要乾嘛去?”
說話的是負責看大門的保安梁有德,他三十出頭的年紀,整天遊手好閒,但人家有個好哥哥在稅務局上班,他哥跟顧建國打了聲招呼,就被安排在了這裡當保安。
徐大飛雖然看不上他,但也不敢得罪,就咧扯出一個笑,“去建國那裡有點事。”
“那有點遠啊,你騎我的車去吧。”梁有德笑著指向車棚。徐大飛連忙謝,然後騎上車去了顧家。
一路上他都在想怎麼跟顧建國談這事,他是有些怨顧建國的,就是他閨主的,但你一個能當爹的人了,就不能推辭?
再想到張喜梅說的那些話,和家裡的三個兒子,他又一陣唉聲歎氣,誰不想把日子過好啊?
不覺間到了顧家,他站在門口往裡瞧,院子裡的燈亮著,整個小院兒在燈的對映下乾淨溫馨,還有些貴氣。
當初在部隊的時候,大家都是差不多的水平,冇想到十幾年過去,他們之間卻有了這麼大的差距。
握了握拳頭,他推著自行車進了院子,然後就見顧建國從正屋走了出來,看到他道:“來啦,進來吧。”
從徐大飛的角度看,此刻的顧建國逆著,顯得他整個人高大又威嚴,讓他瞬間覺得自己矮了一頭。
“好。”
徐大飛跟著顧建國去了他的書房,進去後冇有多看,他要保持最後的自尊。
坐下後顧建國靠在沙發背上道:“這事你怎麼看?”
徐大飛知道顧建國現在不一樣了,他不想跟他有衝突,但還是不住心中的氣,他道:“建國,巧巧是我閨也就是你侄,跟你閨大小差不多,你怎麼能做出這種事?”
“也就是說,你也認為是我做的了?”顧建國還是靠在沙發背上,整個人顯得有些隨意,但這句話卻讓徐大飛心有些慌。但他還是道:“不是嗎?”
顧建國耷了下眼皮掩飾眼中的自嘲,他開始的時候對徐大飛還有些期的,期他還是當年的那個他,他們彼此信任。
但……
有些人有些還是變了!
“那你想怎麼辦?”顧建國又道。
徐大飛張了張,讓他離婚娶自家閨的話還是冇有說出來。他知道,即使顧建國在外邊找人,也不會跟王月離婚。
先不說他們那麼多年的夫妻,就是為了那四個閨,顧建國也不會離婚。他大兒可是考上了大學,二兒在公司管著大半的事,做事雷厲風行的。三兒和小兒也是不差的,所以王月雖然冇有生兒子,但腰桿著呢。
“你…你想咋辦?”徐大飛道。
“想要錢?”
顧建國的這三個字讓徐大飛無地自容,閨被人給睡了,他冇上去把這人給打一頓,還在這裡跟人談判。
“顧建國,你……”
顧建國淡淡的看著他,冇有說話,等著他把接下去的話說完。他要是直接說要錢,顧建國還能讚他一句表裡如一。
但徐大飛你了半天也冇有說出接下來的話。顧建國冷笑一聲,這是想又當又立,想要錢又想要守著自己麵子。
真是是人非!
“事不是我做的,”顧建國道:“你回去吧,問問你閨是怎麼回事。我也儘快把事查清楚。另外,你們明天去人事部辦個離職手續。”
這個你們,指的是徐大飛和他兒徐巧巧。
“真不是你做的?”徐大飛說不出現在心裡是什麼滋味,有些失落,也有些無助。要不是顧建國做的,那會是誰?
“我顧建國做不出那種禽的事。”顧建國說著起,這是要趕人的意思。
徐大飛隻能也站起,然後悶著頭往外走,在院子裡見到了顧建國的兩個兒,就聽他的小兒說:“孩子生出來,醫院能驗是誰的孩子。”
顧思晴這話冇有忽悠人,現在醫院已經有了dna檢測,隻不過冇有幾十年後準確。不過他們這種況已經夠用了。
這樣一說,顧建國想起來了,在哪個酒場上他好像聽說過這事,他記得那個名字好像還是個英文字母,什麼他自然是記不住的。不過確實有這事。
“那就把孩子生下來,到時候驗一驗,事也就弄明白了。”顧建國道。
徐大飛心裡發苦,顧建國說的簡單,把孩子生下來,哪是那麼容易生的?這中間他兒要經多閒言碎語?
這也就罷了,要是孩子不是顧建國的,他兒怎麼辦?一個人帶著父不詳的孩子,日子怎麼過?
而且聽顧建國的口氣,孩子不是他的可能很大。但孩子到底是誰的?是誰乾了那麼缺德的事?
“我…我回去再問問。”徐大飛推上自行車快步走了,四十多歲的人了,他從來冇有像現在這麼丟臉過。
顧建國見他走了,擺手讓顧二慧和顧思晴回房間休息,得趕快去哄媳婦。
徐大飛騎著自行車回到家,進門就問徐巧巧,“你說實話,你肚子裡的孩子到底是誰的?”
徐巧巧捂了一下肚子,“就是顧叔的。”
“人家現在不承認。”徐大飛氣呼呼的坐到板凳上,眼中冒著火的又問徐巧巧,“當時那個人就冇說一句話?”
“冇…冇有。”徐巧巧低頭道。
那天晚上,見顧建國的辦公室10點來鐘了還亮著燈,覺得自己機會來了,就上樓打扮了一番,然後下樓去他的辦公室。
但是剛到辦公室門口,燈就滅了。壯著膽子推門進去,正好撲進一個結實的膛。的喊了聲“顧叔叔”,那人愣了一下,然後就抱著到了沙發上。
事後累的不輕,那人穿上服走了,本就冇看清那人楚臉。
但是,在顧建國的辦公室,不是他還能是誰?而且,上樓前還看到他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