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麒抹了一把汗:“主要是雲澈專門派了一條惡犬守著,生人勿進。”
老爺子更高興:“一會兒過雲澈來,讓朕好好地賞他,這次他保護玉璽,還有救駕有功,必須好好賞。”
然後扭臉吩咐祿公公:“去,將那孩子給朕過來,朕要論功行賞。”
祿公公樂嗬嗬地應著:“隻怕小世子這時候樂不思蜀,不願意來領賞呢。”
老爺子挑眉:“怎麼說?”
“他可記著您答應他的事兒,剛纔一見到老奴,就問老奴您給準備的六個人在哪,他要先睹為快。這時候,隻怕正滿後宮轉悠著,挑選人呢。”
皇帝老爺子“哈哈”地開懷大笑,適才的疲倦也一掃而:“賞,告訴他,隻要他喜歡的,朕就賞。”
慕容麒被嚇了一跳:“父皇,我麒王府的糧米也不富裕。”
老爺子就冇有搭理他的話,不耐煩地揮揮手:“瞧你這摳摳搜搜的樣兒,退下去吧,朕瞅著就來氣。祿公公,帶著雲澈前去珍寶齋,所有金銀珠寶,他能拿多拿多。還有,將那個仇司和齊景雲給朕過來。”
慕容麒恭敬地後退三步,轉告退,有點頭疼。
齊景雲,仇司,和沈臨風三個人正在一堆兒,商量著,晚上去哪裡喝酒,喝什麼酒。
喝完了酒,去哪裡找個寬敞地撒酒瘋,痛痛快快地打一場。
並且,商量好了,不帶慕容麒。
當然,人家夫妻重逢,即便是邀
請人家,人家也未必賞臉。
而且,對於慕容麒詐死一事,他辦得相當不地道,這事兒總要有個說道,不能就這樣算了。
這就是男人的,可一見如故,也可以一笑泯恩仇。
三人聽到皇帝老爺子召見,肯定是要論功行賞啊,三人一塊,宇軒昂地進了衍慶宮,齊齊跪倒在地。
皇帝老爺子先瞅向仇司,怎麼瞧,都覺得這孩子就像是一塊鑲嵌滿了珠寶的金子,恨不能從他上摳下點值錢的玩意兒來,還讓自己出賞他,老爺子不甘心。
可是人家這次的確是立下了大功,不賞賜說不過去,顯得自己小氣了。
老爺子瞇著眼兒,撚著鬍子,開腔了:“此次仇司護駕有功,朕想了半晌,也不知道究竟應當賞賜你點什麼。”
話音一頓,然後斜著眼睛瞅了眼仇司。
仇司倒是無所謂,他是個商人,再多的銀子也不嫌多,不給也不缺。兒自己也不稀罕當,反正現在全江南的百姓都知道自己現在背靠大樹好乘涼,搭上了麒王爺,大大小小的員,誰敢不給三分臉麵,當財神爺供著?
皇帝即便是封自己當個七品芝麻,那絕對的,妥妥的,佛像剝金,是讓自己扶貧。傻子才乾。
老爺子眼珠子一轉:“仇家主如今已然是富可敵國,肯定不稀罕金銀珠寶。不如這般,配英雄,就讓雲澈幫你挑選六位人,陪伴左右,紅袖添香。”
這
話可嚇了仇司一跳,老爺子如今自己力不從心,就把滿宮的人往外推,賞完這個賞那個。關鍵是仇司眼高於頂,瞅著宮裡這些所謂的人,還真不及膳房裡新出鍋的點心,來的人。
他忙不迭地擺手:“多謝皇上隆恩,不過小人已經家有賢妻,實在無福消人恩,能為皇上您排憂解難乃是小人的責任,賞賜就罷了,罷了,或者,麒王爺勞苦功高,賞給他吧。”
老爺子也不勉強:“既然仇家主堅持不肯,朕也就不勉強了,就賜你仇家一塊燙金牌匾,賜你玉章一枚吧。”
得,無本賞賜,人家直接提筆一揮而就,命工匠裝裱了就了。都說這老爺子小氣,果真不假。
仇司冇滋冇味地謝恩。
到齊景雲了。
老爺子詢問:“南詔現如今形勢如何?”
齊景雲恭謹道:“罪民趕來上京之時,南詔公主那紮一諾在軒王殿下的協助之下,率兵攻王庭,王叔已經伏法。
王上因為痛失子,大病不起,那紮一諾正在床前侍疾儘孝,暫代朝政,軒王殿下也留在王宮之中。
南詔素有皇登基,與額駙共同執掌朝政的先例,隻不過軒王殿下因為份特殊,到許多朝臣抗議,暫時間想要主南詔,尚且還有些困難。”
皇帝老爺子點點頭:“南詔與漠北不同,漠北民風彪悍,適宜以暴製暴,用武力統治。而南詔,因為其特殊的地理
與環境,長期以來統治文化的影響,子民與朝臣都有堅定不移的獨特信仰,對於南詔王室十分忠心與擁戴,十分排外。
想要南詔子民與朝臣臣服長安不容易,雖說有了良好開端,但這無疑將是一個比較漫長的過程,需要循序漸進。朕鞭長莫及,軒王又孤掌難鳴,齊卿,朕相信,你一定有什麼好的計謀良策。”
齊卿?
三人一愕,齊刷刷地抬頭,看一眼皇帝老爺子,又低下了頭。
齊景雲也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了。
皇帝老爺子繼續吩咐道:“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你不僅出地完了朕代給你的機任務,還救駕有功,以往罪過可一筆勾銷,朕恕你無罪。
自今日起,你將不再是飛鷹衛教主,罪民齊景雲。朕賜給你一個新的份,做朕的南北巡察使,將飛鷹衛改編為衛軍,由你統領,負責南詔,漠北的巡行察訪。
當然,現在你的首要任務,還是要前往南詔,暗中助軒王一統大業。齊景雲,你可能勝任?”
仇司第一個暗中撇撇,打著賞賜的旗號,哄著人家給您老賣命,而且還把人家千辛萬苦建立起來的飛鷹衛給吞併了。臉真大。
而沈臨風卻不由心中一喜,扭臉向齊景雲,興地眨眨眼睛。
每一個人,都有自己不同的理想與追求。或許,如仇司這般,就喜歡閒雲野鶴,無拘無束。
但是齊景雲不一樣,他的出
令他比彆人更得到肯定,建功立業,堂堂正正。他將功贖罪,活得正大明。
而且,皇帝老爺子給他的份,是有講究的,他隻聽命於皇帝老爺子一人,不需要聽從他人的指揮調度,一個巡察使的份,就給予了他足夠的榮耀與權力,信任,監察南詔與漠北,位高權重。
不過,這個份,仍舊是不會公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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