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封和姜眠的婚禮在6月27號。
——這天距離他們領證剛好99天。
他最初想的是, 在婚禮當晚把這些油畫當作結婚的小禮送給,向袒他對的暗。
但誰知中途出了意外,差點讓誤會他心里的白月另有其人。
哪里有什麼其他人, 一直以來都只是。
姜眠因為哭得太久太兇,到后面就連呼吸都氣息發短, 止不住地往回氣。
秦封哭笑不得地抱回臥室,又哄了好半天, 才慢慢穩住緒。
姜眠哭完很快就開始犯困, 秦封卻沒讓去睡。
他折騰了很久, 說是給的懲罰。
懲罰他“學長”。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 秦封食髓知味地放過。
姜眠心俱疲,沾了枕頭就睡,秦封摟著,也很快睡了過去。
.
因為離他們都婚禮日期越來越近, 姜眠和秦封每天除了各自工作,有時還得兼顧忙婚禮的事宜。
比如再試穿一下婚紗和禮服, 確認好尺寸不再改變。比如去婚禮場地提前彩排,悉一下各個流程。
其他的事基本都是秦封在負責,姜眠更多的時候都在和常溪聊首飾店的事。
好在在婚禮之前,解決了店面的這一難關。
而經過這三個多月的時間,秦封直接被秦暮森提前選定為秦氏的接班人,目前正逐漸全面掌管秦氏家族的企業。
早在十八歲那年父親去世時,秦封就在突然間明白了——生在這種家族里的他本沒有別的路可以走, 所以只能讓自己為最強的那一個,只有這樣, 他才會有足夠的能力保護他的人。
他做到了。
從今以后, 整個秦氏都是他的。
6月27號當天, 天氣很好。
姜眠前一晚回了姜家,今天從姜家出嫁。
常溪和明晴這兩位伴娘昨夜也在姜眠的臥室里睡的,盡管三個人其實本就沒睡。
姜眠凌晨三點就被喊起來換婚紗化妝,這一折騰就折騰到了快五點鐘。
沒多久,秦封帶著江澈和隨遇青這兩個伴郎出現在姜家。
外面停著無比豪華氣派的婚車車隊。
常溪在樓下的客廳門口堵著他們,說給紅包才會給新郎開門。
秦封非常大方地給了常溪三個厚厚的大紅包,常溪第一次見結婚給伴娘這麼多紅包的,立刻就跑到旁邊數錢去了。
也因此,秦封非常順利地上了二樓,來到了姜眠的臥室門口。
這道門是明晴把守,沒有常溪那麼好忽悠。
明晴故意給秦封出難題,讓秦封唱出姜眠最喜歡聽的那首歌的任意兩句。
秦封還真知道答案,他清了清嗓子,站在門外緩慢地對姜眠唱:“祈求天父做十分鐘好人,賜我他的吻……”〔標注1〕
他的粵語不是特別標準,但也唱的差不多。
明晴又問:“阿眠最喜歡哪部電影啊?”
秦封毫不猶豫:“《瘋狂城》。”
明晴說:“最后一個問題,阿眠最怕什麼?”
秦封回答:“海水。”
明晴有點詫異地扭臉看向姜眠,似乎沒想到秦封知道這個答案。
但下一秒就反應過來了,肯定是姜眠告訴了秦封,就是當年那個被他從海里救上來的小姑娘。
畢竟兩個人之前就坦白了心跡,提到姜眠溺水的事也很正常。
明晴打開門,讓秦封和伴郎等人進來。
隨即就是浩大的找鞋工程。
一雙鑲滿鉆石的剛跟鞋被找到后,秦封單膝跪地親自給姜眠穿好鞋子。
姜眠垂眸,笑眼盈盈地著他,腦海中浮現出了他們拍婚紗照那次,他也是這樣,溫地幫穿鞋。
在秦封要抱著姜眠走之前,一群人鬧哄哄地非要看他親老婆。
這會兒姜眠都已經蓋上潔白的頭紗了,秦封想起上次他們拍婚紗照,他隔著頭紗吻了的。
這回,他直接起的頭紗,同時自己矮湊近,讓他和都蓋在白的頭紗中,歪頭吻住了的瓣。
最終,姜眠被秦封抱著上了婚車。
打頭的第一輛婚車是一輛紅的超跑,非常惹眼。
秦封怕姜眠一直不吃東西太,于是在去酒店婚禮宴會廳的路上,他時不時就喂姜眠吃點瑪卡龍小餅干,要麼就讓就著吸管喝椰。
等婚車停在酒店門口,姜眠也被秦封投喂飽了。
婚禮的儀式在中午才開始。
姜眠上午基本就坐在酒店的房間里等著中午到來。
因為秦封要招待客人,還要理各種婚禮現場出現的各種事,陪著姜眠的任務就落在了明晴和常溪上。
常溪之前在秦封的朋友圈里看到姜眠穿的這件婚紗時,就非常喜歡這件婚紗上的珍珠和鉆石,這會兒閑來無事,就圍繞著姜眠開始數珍珠和鉆石,看看到底是不是69顆珍珠和77顆鉆石。
最后發現,居然真的有69顆珍珠和77顆鉆石。
常溪非常不解地嘟囔:“為什麼是69和77呢,也不是什麼特別的數字吧?”
明晴正在手機上記錄姜眠婚禮的日期,一邊摁手機一邊隨口問姜眠:“阿眠,你們為什麼會選擇今天辦婚禮啊?”
姜眠笑盈盈道:“封哥說今天距離3月20號我們領證那天,剛剛好是99天。九九寓意久久,很吉利。”
因為姜眠這句話,常溪忽然捕捉到了一些蛛馬跡。
忽而扭臉問姜眠:“3月20號和5月28號相隔多天?”
姜眠一時沒反應過來,疑問道:“啊?”
常溪已經算了出來:“是69天!”
“所以是69顆珍珠啊!”恍然大悟。
“可是77天是什麼意思?”常溪疑問:“和3月20號相隔77天的日期是幾月幾號?”
姜眠這次終于明白了。
對常溪說:“不是和3月20號相隔77天,是和5月28號相隔77天,那天是3月12號,秦封的生日。”
常溪眨眨眼,驚訝地嘆道:“沒想到秦封學長居然這麼會抓細節,也太了!”
姜眠卻想起不久前的那晚,他為了消除心中的害怕和不安,主打開了儲藏間的門,親自把他的暴在了眼前。
姜眠忽而覺得,那些被他珍藏的油畫,每一幅都用畫面傳達著他無法訴說給任何人的的畫,不應該就這樣被放在儲藏間。
哪怕它們已經被知曉,姜眠也仍然覺得遠遠不夠。
想起他的母親之前說,秦封在畫畫上很有天賦,一度以為他會就這樣畫下去,然后開辦個人的畫展……
畫展。
姜眠緩慢地眨了眨眼睛。
.
臨近中午,姜眠被秦封接出房間。
和他牽著手,另一只手拿著捧花。
兩個人往婚禮宴會廳走的時候,姜眠語氣期待地問秦封:“老公,你有想過開個人畫展嗎?”
秦封偏頭,過金眼鏡的鏡片看向姜眠,眼神詢問。
姜眠仰臉著他,眼睛清明澄澈,無比認真地繼續說:“我幫你籌備一場個人畫展好不好?就用那些你畫的每一個我。”
秦封垂眸盯著姜眠,倏而笑了。
他應允道:“好。”
穿過長長的走廊,秦封攜姜眠來到婚禮宴會廳的口。
婚禮現場全都是按照秦封的要求布置的,就連姜眠和秦封的出場方式,也是他親自給的方案,然后給了婚禮策劃團隊去執行。
當婚禮司儀宣布這場盛大的世紀婚禮開始時,所有來參加婚禮的親朋好友親眼看到紅毯的盡頭,有一把巨大的明黃雨傘自撐開,然后抬高,開始緩緩地旋轉著。
而后,一襲絕婚紗的姜眠和著黑西裝禮服的秦封出現在雨傘下。
同一時刻,偌大的婚禮宴會廳中響起了舒緩溫的男對唱英文歌曲。
“My love, There''s only you in my life……”〔標注2〕
姜眠挽著秦封的手臂,一步一步地和他一起走在長長的紅毯上。
舞臺上的大屏幕里,還在播放著他們拍婚紗照時被攝像師錄下來的那些小視頻。
整個婚禮宴會廳的調是海的藍,宴會廳里擺放懸掛著巨大的海豚等各種海洋生,從天花板上垂落下來的水晶珠簾像一顆一顆的雨滴。
像是一片陸地上的海洋。
秦封之所以這樣設計,是因為姜眠喜歡海的,也喜歡海豚和鯨魚這類海洋生,這點從自己擁有的各種海豚和鯨魚配飾就看得出來。
至于懸掛這些類似雨滴的夢幻華的水晶珠簾,依然是因為姜眠那晚親口跟他說,因為他,有一點喜歡下雨天了。
此時紅毯的上方正有紅的玫瑰花瓣和薔薇花瓣打著旋兒地緩緩飄落。
新鮮的花瓣沁著香味,落在了姜眠的頭紗和婚紗上,也落在了秦封的腦袋和西裝禮服上。
姜眠和秦封最終來到了舞臺中央。
盡管兩個人早就在領證的時候就互給了結婚戒指,但此時此刻,明晴還是拿著一對婚戒走上舞臺。
這是秦封準備的婚禮戒指,完全可以和他們之前的婚戒疊戴在無名指上。
兩個人互相為彼此戴上戒指,隨即親昵擁吻。
他們親吻彼此的那一刻,婚禮歌曲恰好唱到那句:“You will always be my endless love.”〔標注3〕
——你永遠是我無盡的。
姜眠永遠是秦封無盡的。
宴會廳里的燈不斷地閃爍著,仿佛也在為秦封和姜眠祝賀。
祝賀秦封,暗窺見天日,終于得償所愿。
祝賀姜眠,遇到了一個真心深的男人。
祝賀這對彼此相的人,有人終眷屬。
姜眠在和秦封接吻時,腦子里走馬觀花般閃回著這99天來與他相的點點滴滴。
然后驀然發現,其實從一開始他就很堅定地對待和他們的婚姻。
從一開始,他就在偏、寵溺。
可在這方面遲鈍,不懂也不想去懂,所以遲遲察覺不到他對的。
閉著眸子,眼角落下眼淚。
一吻結束,司儀問秦封有沒有什麼話想對姜眠說,然后就把麥克風遞給了秦封。
秦封一手握著麥克風,另一只手與姜眠相牽,十指錯落扣著。
他轉正對,垂眼凝著,無比鄭重地對說:“姜姜,謝謝你勇敢地選擇我,接納我,準許我你。”
秦封頓了頓,克制地穩住緒,眼眶卻漸漸泛起紅。
他語氣認真道:“你是我見過的最純粹、最真誠、也最勇敢的小姑娘,而我三生有幸,擁有了你,也終于在今天讓所有人都知道,秦封是姜眠的老公。”
姜眠淚眼朦朧地和他對視著,眼淚不斷往下落,但臉上卻漾開了無比燦然的笑。
這一生,我步你,我困于你——
“我你。”
“我你。”
作者有話說:
正文完,謝陪伴!接下來是比正文更甜的番外!
標注1:《的祈禱》楊千嬅
標注2和3:《endless love》Diana Ross 、 Lionel Richie
下篇文寫季星朗弟弟和明晴,指路專欄《再吻我一次》,求個收藏啊啊啊啊寶貝們!!!文案如下:
某次明晴喝醉,誤親了閨的弟弟。
年猝不及防沒了初吻,本來白凈的臉霎時染紅。
大腦一片空白的他抬手推開明晴,直接落荒而逃。
隔天酒醒,明晴把昨晚親人的事忘了個干干凈凈,連一個道歉都沒有。
可季星朗卻從這天開始,經常會在睡覺時夢到。
在無數個悶熱的夏夜里,年出了汗的脊背黏膩,呢喃著明晴的名字從夢中醒來。
后來,明晴被家里安排聯姻,在訂婚宴的前一晚,為自己開了個單派對。
中途從包廂出來時,明晴發現季星朗蹲在包廂外的墻邊,里叼著一剛點燃的煙。
手將煙從他邊取走,對他說:“不準吸煙。”
人指尖的香氣侵襲而來,徹底喚醒了年沉在骨子里的濃烈意。
季星朗突然抓住明晴纖細的手腕,站起來湊近。
年垂眸,盯著看的目貪婪癮,他握著的腕骨,低聲下氣地委屈請求:“姐姐,再吻我一次。”
然而,季星朗本不等明晴回答,就徑自捧住的臉頰,不容分說地低頭吻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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