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啦。

舒舒服服上了廁所之后，劉季終于嘆了一口氣。

竹片……不用了！

我堂堂漢國國君，打了三年的天下，難道就不能用紙屁嗎？

等這一天，太久了！

劉季心愉悅，慢慢步行回去。

不人跟在左右，也有路過的臣子，看到劉季的笑容，總覺得很奇怪。

平日里很見劉季這麼開心呢。

“季，你這倒是很開心的樣子。”

劉須路過，看到劉季想要說事兒，結果看到劉季的笑容，不由得挪瑜道：“是因為納了蚩尤的妹妹做妃嗎？”

黎覓已經進宮了一段時間，不過劉季還沒睡就是了。

看到劉須這麼挪瑜自己，劉季抬腳踢在他屁上：“敢挪瑜我了？皮了？”

“咳咳，這不是看你開心嘛！我正好是為了這件事來的。”

劉須遞給劉季一卷竹簡：“這段時間，已經有不國人在問，什麼時候能放開納妾。”

“放開？”劉季無奈，“我倒是想放開，擴大漢家優勢，可是現在國人還一堆，已經上岸的家伙還想要多娶，不怕其他人鄙視？”

“妾又不是妻，而且很多商盟部落的頭領，將自己的兒嫁給只差一兩級就能士的國人。妾的地位就相應的提升，下士可以蔭一人籍，只要好好干一段時間，商盟頭領就能靠著現在的商屯收益，買進國籍，讓整個部落并漢國。再也不用擔心稅賦的問題，所以這些國人被催得急了，就問道了我這里。”

劉須也是無奈的說：“主要是宗伯府總管宗法事宜，跟這些家伙接多了，不免發生這樣的事。我也被問得沒辦法，只能來找你了。”

劉季沉默了一下。

允許商盟部落，通過聯姻的方式籍，本就是為了提振漢國國籍百姓的社會地位。

奴隸制階級社會，只有嚴苛森嚴的等級，才能滿足人類的社會，才能區隔四夷和華夏，才能讓更多的人對自己的制度產生認同。

但現在來看，這群呆在漢國境，主要居住在城外的部落，已經開始發現了這種制度下，他們所承的代價。

漢國的土地，與他們無緣，他們只能走商屯。

而商屯是什麼？

一畝地畝產要上繳一半作為年租。

此外，商業活的話，商盟部落每年要繳的稅賦和消費的費用，都比野人高了三到一半。

最后就是宅地租金，這一筆也是不低的費用。

總之，沒有粟萬萬不能。

要不是漢國這邊的糧產穩定，隨便一點都夠整個部落吃飽，不用擔心出去會因為缺乏食和狩獵傷死。

他們以前的生活方式所承的風險太大，而他們跟著劉季這邊生活了幾年，習慣了吃劉季這邊出一點利益后飽飽的模樣，人已經變得慵懶。

否則這群人早就跑了。

眼下他們開始跟漢國中層勢力開始結合，這就意味著新的利益集團開始出現。

四夷想要華夏之心不低。

同時他們也會開始追求同等的地位。

看來自己得想個法子了。

“這件事我知道了，你去找來鼠和耒，會同你，一塊商量一下。”

劉季大有一條梳理辦法了，正好用來充盈未來國都南的人口。

劉須這邊一聽，立刻去尋人。

正在司徒府忙碌的劉鼠聽到召喚，就放下手中的事前來。

然后在劉季的書房，連一個書都沒有。

只有一些奴。

“都坐。”劉季這邊擺開茶桌，給陶爐加炭，讓燒開的水更加沸騰，接著取來茶葉沖泡，給三人都倒了一杯。

“我找你們來的原因須也跟你們說了。”

劉季音落，他們都點頭。

“那麼，你們怎麼看？或者說，商盟部落、番蠻夷的份認同問題怎麼解決？這個問題其實很嚴重，稍有不慎，很容易導致城市四周全是蠻夷，最終他們的利益訴求得不到解決，進而資助士人向我們這些高層發難。實際上，他們已經找上了須，明天或許就是你們幾個，之后甚至可能是雉或者骨他們。”

劉季的話，讓劉鼠點了點頭：“實際上，他們已經找上我了，希我這個大司徒放一點口子，讓這些人籍，然后他們答應一戶人籍，商屯里的土地產出可以直接以贏糧的方式，輸送為國人。畢竟一萬斤粟就能勛一級，野人三級就是國人。”

“國人之后，他們開墾的土地，就能變國租田，還能省下一大筆。只要我能在一年幫他們變國人，他們就愿意供給我每人每年一千斤的粟并且給十年。照著現在的數量來看，大概有八百人想要并漢國。”

“八百人？”劉須大驚，心中默算，“十年！八百萬斤的粟！怎麼可能？”

“賬不是這麼算的。”劉鼠搖頭對劉須說，“按照現行的國籍制度來看，一個漢國人，就可以列戶，一戶可以娶一妻，可以蔭一子，可以養父母，若是獨父母無子，妻出不招贅，則夫方可以列獨父母戶籍于門下，財產的繼承權就落在了夫方上。

那麼，如果這國人戶籍等于，他可以娶一妻，之后幾年解開納妾令之后，他們可以開始納妾。

籍一人，等于一口氣出現了父母、妻妾、子，至五個人。

八百人，就等于憑空變了五倍，也就是四千人。

甚至更多，據我的調查來看，這八百人中，一半夫人都有了孕，如果今年籍，明年或者后年，人口將會變五千甚至更多。”

“這也算好事吧。”劉耒挑眉，“咱們一直缺人的。”

“非也。”劉鼠繼續反駁，“我們是缺人，但相較于國人野人來說，我們更缺的是商盟部落。他們可以供給給我們大量的市場，可以給我們當雇工，可以降低我們現在的制度本。

我之前還是司農的時候，漢國每年的花銷，都靠商盟部落，這才解決了我們的人力問題。

商盟部落就是一個蓄水池，里頭的人，都是最好最便宜的人工，能夠極大減我們的支出。

一口氣并這麼多人，這個缺口我們上哪里找？

難道找野人要嗎？野人已經屬于漢人范疇，如果我們手，那麼他們一定會對我們產生厭惡。

現在奴隸是國有，奴隸是野人預備役，未來的漢人。

如果找野人要，那野人和奴隸有什麼區別？

而且奴隸也不會開心，現在很多的奴隸，都是自己賣進來的。寧做漢國一奴隸，不做蠻夷一首領。

眼下我們的富庶，已經迷了無數人的眼睛。

只要我們敢答應，奴隸之中除了戰俘和罪犯之外，占到三自愿賣進來的徒奴，一定會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