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皇氏盯著浩瀚黢黑的星空，問著側一切生命的父神盤古：“天外有什麼？”

“不知道。”盤古無力的呢喃，“我們現在只能做的就是保護住如今的星球。這是我的世界，將一切疑問，留給子孫后代來解決吧。現在帶上所有戰力，隨我離開。”

“可是離開了，那世界會變什麼樣？”

“我會留下一道意識，演化為道，然后讓它授予人間天子天命，唯有民心，才是天命的強弱來源。它無喜無悲無怒，會保證星球的自然運轉，神靈業位的空缺，由子孫后代自己去填補。”

盤古如是說著，突然覺到一莫名的氣息，轉道：“敵人來了。就在銀河之外，走吧。”

“是！”

群仙駕車，仙音渺渺，踏浩瀚的寰宇，離開了他們生活無數歲月的世界，為了保護那些子嗣的未來而戰。

道降于天地，只演化世界法則，并無任何意識。

絕地天通，神位空缺，一切靜待有德之人。

……

“說完了？”

黎貪手中的酒杯跌落在地。

酒肆里的商人們，以及無數部落的存在，都驚呆了。

“這不可能！漢公季是怎麼想的？為什麼盤古要帶走一切戰力？為什麼我們的太神會被帶走！”

信仰著太神教的族人覺信仰崩盤了。

“現在，是道在執掌規則的演化。”

說書人嘆道：“陛下說，他只覺到，天庭留下來了，道在執掌演化，所有的神位全部空缺或者合并，只剩下各國冊封的一些小神。不過神位的空缺，不代表一定得拋棄。盤古依舊是創世大神，我們永遠祭祀他。三皇永遠是庇護世界的存在，雖然他們有錯，但銀河之外，還有更強的敵人，他們在戰斗。”

“為了我們而戰。”

“盤古大神相信我們能夠解決他們的疑。”

“所以，我們絕對不能忘記求道之路！既然神位空缺，道只能維持現在世界的基本運行，那麼我們就該去解析道的規則，然后將道的力量加諸吾！”

“不一定要死了才能神！當我們足夠強，活著的人，就是神靈的預備役！”

“仁智禮儀廉，勇武誠志毅；忠孝悌恭謹，榮辱勤修明！”

“便是道德的一部分！”

說書人慷慨激昂的發表演講，鬼知道他們這些老人家，被劉季關起來練了多久。

“現在，我們已經掌握了青銅的冶煉，我們的甲胄天下無敵！”

“我們的戰士，天下無敵！”

“我華夏口眾百萬！昭昭天命，皆是民心所向！我等，便要為了更高更強的世界前進！一切，一切能改變世界的道，都潛藏在天地自然之間。”

“你我只是滄海一粟，渺渺眾生的一員，但我們的先人，是靠著什麼一步步走到今天的？”

“模仿？信仰？都不是！”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天命在華夏！”

“盤古大神信任我們能解決問題。”

“我們就要解決這個問題！”

“你我皆神嗣，盤古骨與！豈能面天搖尾乞憐？如今，天庭消散，神靈已死，你我便是神！”

“前進！不要在這里哭喪似的看著天！”

“大道無，人卻有！”

“尋道之路何其茫茫，但吾將上下而求索，縱然九死，未悔矣！”

說書人敲下驚堂木。

寂靜的會場，多迷茫的人看著說書人。

黎貪更是抖的手掌遮住半邊臉：“帝室忙活了半天，想要搶奪巫的話語權，卻比不上劉季寫的東西半點威懾力。”

“我……我得讓人抄下來，然后拿回去宣傳。”

作為一個部落統治者，雖然黎貪很難接劉季的離經叛道，但不可否認的是，劉季的《華夏英雄列傳》最后一回，直接否定了一切的宗教。

不需要宗教。

你我皆神嗣，豈能面天搖尾乞憐？

只要懷道德，好好做事，努力求索大道，關切人心，這才是未來。

尤其是，天命這個大殺，終究是被補齊了。

黎貪搖搖晃晃離開。

很多人也跟他差不多，但黎貪是興，而其他人則是迷茫。

神都走了。

星空之外還有強敵。

我們背負的到底是什麼？

騙局？

一定是騙局！

他們想著去尋找神廟，想要求見巫師，讓他們幫忙解決自己的迷茫。

然后就看到了士兵架著刀柄出現在神祠門口：“陛下有令，絕地天通，神戰外域。你我皆是盤古子孫，理當以信仰之力供奉盤古大神，助其戰勝敵人。

故此，即日起所有神廟，主尊必須擺放盤古大神，所有神廟經意必須明確創世之神為盤古大神！再朝廷沒有正式冊封太神名號之前，只準擺放盤古神嗣之太神位名號。

凡違令之教派，一律取締，巫師一律斬殺，教派一縷廢除。

最后，盤古大神不形象，不可輕易觀測，顧以牌位列之上位。

區區凡嗣神靈，俱是盤古之后，一律不得偶像，以超父神，否則便是不敬不孝，必然置。

當然，若是民間有人畫畫像祭拜父母，不在此列。

神位置于神廟之，地方神龕、神祠，接下來都必須進行調整和耕擇。”

劉季手了。

他開始統一宗教系。

不宗教，但必須在宗教的頂層設計里，加上盤古為主導地位。

變相的一神教。

你可以信仰別的神明都無所謂，反正他們和我們一樣都是盤古的神嗣。

那到最后，大家心里其實更多就是將盤古當做祖宗看待。

只要做到這一步，就能擺宗教信仰的錮，盡可能的統一文化。

和而不同中的和，就是要有一個核心框架。

然后剩下的枝葉在框架里補齊就是。

漢國掀起了一場全新的宗教革新。

對于自然神信仰的巫師來說，還是很難接，但面對劉季的刀子，他們還是選擇妥協。

至高神就讓盤古來當又如何？

反正許多人確實都認為盤古才是至高神，創世神。

他們接下來只需要在神廟里兜售其他的神明信仰，賺取香火錢就夠了。

沒什麼大不了。

結果他們想差了。

華夏二年元月元日，劉季頒布了最新的一條旨意《漢國宗廟令》。

漢國境所有宗廟。

左列必須是漢國君主牌位，右列才能是本廟祭祀的神靈牌位。

算是提前完了神化君主的一大指標。

同時，宗廟的巫師，可以生育，但是子嗣不能擁有繼承權。

然后土地國有，租給宗廟使用。

并且設計香火、門票等各種盈利項目，直接將廟宇商業化。

最后，也是最恐怖的一條，巫師要開始持證上崗。

朝廷安排欽天監巫師創立國子監，所有巫師必須擁有國子監畢業資格，才能擔任。

也就是說，巫師系，日后就了國家委派的員系了。

屬于半公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