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帶著人，出兵來戰，只要能擊敗我們，就讓你們安然的離開。否則，滅族。”

兩顆腦袋丟在了水牛和馬部落的族長面前，他們看著眼瞳抖。

“我們說了，可以賠償！”

水牛族長咬著牙說，沒有必要打這一仗。

“不需要。”使者冷笑，“對付你們這些蠻夷，就應該直接碾碎。也就是陛下脾氣好，但凡換做其他的大夫諸侯來，你們現在已經被滅族了！為了你們的貪婪，就該付出這樣的代價！當初劫掠的時候，怎麼不想到會有這一天？”

“我……我們……”

馬族長被嚇到了。

厲喝的使者，不屑的語氣，以及幾乎溢出來的輕蔑，要把他碎了一樣。

“昔日好聲好氣說話你們不聽，那就只能用刀兵教會你們如何做人！聽好了！你們只有一天時間！明天黎明，大軍就會抵達！然后將你們直接在隨地里擊敗！如果你們連反抗的勇氣都沒有，那麼在我華夏面前，連為奴隸的資格都沒有！弱者！不配活在華夏周圍！”

“就這樣。”使者轉離開。

孤而走。

整個部落沒有人敢阻攔。

因為同樣等級的兩個五百人部落，都被漢國直接平掉了。

他們呢？

“等等！”

這個使者走到門口被攔住。

定睛一看，是兩個部落的巫師。

“有什麼事？”使者冷視。

這兩個巫師深吸一口氣：“漢國需要什麼條件，才能放過我們？”

“放過？”使者聽得像笑話，“貪婪，是要付出代價的。我漢國執行的決策，從來不會朝令夕改！所以，已經下達了命令，除非你們能正面擊敗我漢國勇士們，不然你們沒有全須全尾離開的資格。”

“真的沒有任何辦法嗎？我們可以賠償！”

“不需要。”使者撇傲慢盡顯臉上，“被你們搶走的資，不過就是一點鹽，那些東西，不過是我漢國拿來施舍蠻夷的資。真正讓我漢國上下震怒的是，你們傷了我漢國的面子。讓你們道歉，你們不愿意，那就只能教你們不道歉是什麼下場！”

“這一次，你們除了應戰，就是滅族，想要逃跑？別想了！為你們的貪婪付出代價吧！蠻夷。”

使者最后嗤了一聲，接著轉離開。

“戰爭會死人的！”兩個巫更急了，“你們總不能死上幾百人吧！”

“嚯！區區蠻夷，居然敢放言能讓我漢國死個幾百人？”

使者聽得更是想笑，牽著自己的牛，不屑說道：“我漢國的戰士，足有兩萬人，區區幾百，算得了什麼？”

“什麼！兩萬！”

巫們大驚。

“不僅是漢國，我華夏族口眾百萬之巨，區區幾百人，又有什麼關系？”

使者繼續加碼，狂熱且虔誠：“蠻夷，知道你們惹了誰吧？不是我們打不了你，而是單純不想以大欺小。但既然你們覺得我們弱可欺，那應該扭轉一下這種莫名其妙的印象了。我漢國，帝室冊封，鎮守荊州。荊州之地，蠻夷之人，就該接我漢國的調遣。不臣即殺！懂？”

“……”

兩個巫師被嚇得一步步退后。

他們到底招惹了什麼樣的怪！

漢國口眾五萬，華夏口眾百萬！

這又是什麼量級？

“怎麼可能有百萬規模的部落！”巫師們抖著，“都是那兩個混蛋！他們到底招惹了什麼怪！”

轉，沖大帳，一場爭端，就此發。

不過這不關使者的事，他騎著牛走了半天。

然后看到了一桿旗幟靠近，頓時笑了起來。

“參見陛下！福幸不辱命！”

使者是個奴隸，做福。

是前淮上部落聯盟的一員，后來被安排到石河奴隸營里。

因為十分勤懇，所以被從死奴改了徒奴。

這一次劉季從石河出兵，也帶了一批奴隸出來，福的祖源和隨地部落的祖源是同一個部落的后代，所以會本地的土著話語，兩家人分家其實不超過二十年。

因此在安排使者的時候，福就了使者，冒死走這一趟。

如果他死了，那麼也就死了一個奴隸。

可活著回來，必然籍。

敢為華夏而死者，才有資格籍。

劉季拍了拍他肩膀：“干得不錯，賜你國籍，以后便是我漢國野人。”

“謝陛下！”福大喜過。

“好好干，隨地打下來之后，需要一批鎮守的人，你若是愿意，孤允你一個都司兵位置，回頭開拓出去，你也能因此獲得國人位置。”

劉季隨意的一句話，就讓福不斷恩謝。

“寧為華夏一野人，不為蠻夷一酋長啊！”

遠遠的看著，風伯對姬邦卉如是說道。

姬邦卉看劉季稀松平常的恩澤，再看恩戴德的奴隸升級為野人，更是皺眉了幾分：“聽說除了分家出去的野人外，奴隸升上來的野人不得有姓氏吧。”

“嗯，得到立功為國人，才有賜姓。并且已經用過的姓不得再用。”

“那我們也要學嗎？”

“得學，因為這個是用來削弱大族裔侵蝕華夏認同的一個辦法。”

風伯沉聲說道：“而且，可以用來對付那些老人。”

“明白了。”姬邦卉很快領悟，知道該怎麼做。

……

又半天后，黎明，炊煙裊裊。

“陛下，前頭隨地兩個部落匯聚了戰士，總計一千五百人，男老都帶上來了，準備拼命了。”

斥候將水牛、馬兩個部落的狀況傳達上來。

姬邦卉他們跟著吃東西，然后看著劉季思索。

“會不會得太過？”姬邦卉湊上來問。

“不，我只是在想，隨地這邊得三百個多育齡奴，不知道其他路線能不能補齊這個缺口。”

劉季嘆了一聲：“一個人，代表了一個家庭的出現，十年能出三胎的話，二十年后漢國人口將會翻一倍。”

“是這樣不錯……不過！等等！你要屠了……”

“既然舉起武，那就是敵人。無關份和別。”劉季抬起頭：“傳孤的軍令，犬不留。”

“是！”

八百戰士前驅，進了戰場。

一場屠殺，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