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聽到風伯這話，忍不住咳嗽一聲，讓姬邦卉他們一驚。

“抱歉。”姬邦卉看到姬護佑著劉季走來，趕開口，“背后議論了。”

“不必如此。風伯所言非虛，若是十年完不了同化，我一旦出事，漢國就算不四分五裂，也會部崩壞。所以，我一直在加強文字的傳播，以及話的統一。”

劉季笑著回答：“這就是漢國現在面臨的問題。”

“所以漢國現在的資源消耗，應該也不低吧。”風伯又問。

“風伯。”姬菜拉了拉。

“這也是事實。”劉季點頭，“這一次漢國的出兵，是全國一起行，目的就是為了加強適應，還有通過軍事行鍛煉意志，塑造認同。沒有什麼比勝利，更能讓人一起喜悅的了。彼此之間的認同，也需要面對危機的時候，才能做到背靠背不是嗎？”

“原來如此。”風伯了然，“漢公能這麼短時間凝聚出一個五萬人口的部落，靠的也是這不可戰勝的氣勢。”

“還行吧。”劉季了懶腰：“明天開拔，準備南下。這一次，更像是一場武裝游行，在荊州這片土地上，沒人是我漢國的對手，所以幾位隨行的時候得跟上腳步才是。這一次我帶的可是真正的銳。”

“真正的銳？”姬邦卉看了一眼正在訓練的士兵們。

披堅執銳，戰車齊備，旌旗招搖，鼓號騰飛。

第二天。

大軍開拔。

姬邦卉看著前頭慢跑前進不凌的隊伍，再看看自己車陣后邊混的銳族人，陷了沉思。

“這就是真正的銳嗎？”

風伯站在姬邦卉左側，看著已經跑了半個小時，沒有任何停歇的隊伍心之中充滿了震撼。

“這已經能追上草原行的戎人了！”姬菜嘆息道。

因為這個時代的馬鐙、馬鞍還未進披掛階段，草原的游牧要麼騎牛要麼騎羊，戰馬對于他們來說更多是短途突進使用。

騎著馬沖到你的后方，或者攪你的陣型，然后跳下來跟你搏。

從而防止你完陣型。

但劉季的軍隊，典型的方陣步兵，講究協調和集團化作戰。

因為他也就只會這點東西，真要讓他打復雜的隊列，那真的很難。

總之，看著越來越遠的隊伍，姬邦卉只能讓人流坐運載馬車，這才勉強趕上了隊伍。

一個小時后。

姬菜一算距離，驚到：“二十里！”

“還算可以。”劉季笑著說。

“這還算可以嗎？”姬邦卉更是驚詫萬分。

“這一段路是早就清理過的了。”劉季指著只有雜草的土地，“如果連這種路都跑不出一小時二十里的距離，那就別去打仗了。接下來后邊就是往涢水去，上了涢水一路南下就行。”

“好。”姬邦卉點了點頭。

“大家休息一下，接下來負重跑，下午之前抵達碼頭。這樣黃昏降臨之前，我們就能抵達第一兵站！”

“是！”

軍中眾人紛紛應下。

看著零散卻并不凌的休息區域，姬邦卉忍不住深呼吸對邊側的風伯說：“咱們能煉出這樣的戰士嗎？”

風伯看了一下后點了點頭：“可以，只要資夠多就行！”

“得多啊！”

“我剛才問了一下他們平日里吃什麼。一天粟五斤到十斤，頓頓有菜果，一餐有。”

風伯說著，姬邦卉卻扳著他的腦袋，著風伯與他對視：“看著我的眼睛再說一遍！”

風伯眼神與之匯，發現姬邦卉眼瞳在抖，呼吸也急促了起來。

不用說，被嚇到了。

“，不一定是豬牛羊，也可以是魚、鼉龍。”

“這個更令人震驚好不好！”

姬邦卉吐槽起來：“五斤到十斤的粟！他們都是飯桶嗎？”

“嗯，全部都是飯桶。”風伯指著這群人，“他們的腰圍，比姬熊還一圈。”

“什麼！”

姬邦卉扭頭，看向自己帶來的最猛的勇士，高一米六，重一百六十斤，能扛三百斤重的恐怖存在。

居然比不上劉季這邊隨便一個戰士？

姬邦卉又確認了一遍：“隨便一個人都比姬熊腰圍一圈？”

“對。”風伯毫不猶豫點頭，“這八百人，是漢國最主要的九座城，集中全部力量供養出來的。每個人平均高在一米七五，重近兩百斤，各個能披掛二十斤以上的裝備，橫行無忌！”

“你這麼一說，他們確實都很高！”

姬菜覷了一眼站起來的士兵，哪怕帶著兜鍪，高最低的都不低于一米六八，最高的一個近兩米。

“而且他們年紀……十八左右，最大的一個二十五，都訓練了有一段時間了。對了，漢公的年紀，也才十八。”

“……”

姬邦卉低下頭，心極度掙扎：“漢公十八？”

“嗯，十八。”風伯拍了拍姬邦卉的肩膀，“或許看起來很，但這位真的就十八歲。你二十三了，還是收斂一下年脾吧。”

“呃……”

姬邦卉軀抖了一下。

姬菜忍不住搖頭，這風伯補刀真夠狠的。

不過也是，劉季的年紀以及行為舉止，真的讓人看不出來他才十八。

畢竟平日里看到的劉季不是長裳著，要不就是金玉腰帶，魚龍白服，只會覺得是個看起來有點的青年模樣。

威嚴常常拉滿的劉季，真的和十八歲不沾邊！

最也是二十的那種。

二十三歲的姬邦卉跟劉季比起來，反而更像一十八年。

兩人如果年紀換一下，或許就沒有這種違和了。

“或許這就是天才吧。”姬邦卉嘆了一聲，“總之，繼續觀察。我們不缺！吃不了，還能喝！”

“嗯。”風伯頷首，“漢國的士卒訓練之中，確實有專門供給牛、羊的牛羊……對了，我聽說漢漢國在司農府在執行一個課題，做劁豬。就是閹割豬之后，豬就會變得不彈和長加快。你們說馬可不可以這樣？”

“問這個干什麼？”姬邦卉有點古怪。

“如果也能這樣，我們只留種馬，然后對外販賣劁過的戰馬呢？這些劁過的戰馬就不能生育了。到時候母馬和種馬都只有我們有，戰馬供給量，供給價格是多，不就是我們說的算了？”

風伯說完，姬邦卉和姬菜對視一眼，同時點頭：“可以嘗試啊！”

但姬邦卉還是有點憂心又問：“可是會失敗吧？”

“死去的馬當吃了。”風伯看了一眼漢國士兵的格，再看看自己這邊的族人格，“失敗品也有地方消化，橫豎不虧！”

“我這就去信給阿爹！”姬邦卉立刻筆寫信，然后命人往北方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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