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這個很耳。”

姬邦卉忍不住打斷風伯：“這不就是奴隸的那套嗎？”

“對，漢國境的奴隸，全部隸屬于國家。”風伯點了點頭回答，“所以漢國的奴隸，全部都是籍預備役。他們雖然沒有雇工的工資，但他們在戰爭期間，卻能換取籍的可能。”

“我這段時間看到了很多外籍野人，自愿賣自己漢國的奴隸市場。野外的生活，遠不如現在漢國的收攏政策。只不過漢國對奴隸也是挑挑揀揀，更多還是收容奴。”

風伯的話，讓姬邦卉臉頰搐：“居然有人自愿為奴！”

“那只能說生活在這里，就跟生活在天國一樣。”風伯扳著手指說，“第一，漢國的奴隸是國有資產，任何人不得隨意殺害，殺害的就是損害國家的資源。

野人論罪，國人貶一級，士貶兩級，卿大夫貶三級，諸侯另算。

這就讓奴隸得到了一個安全的環境。

第二，漢國的奴隸每干六天，有一天學習時間。

文字語言，還有一個月一次的軍事練。

第三，漢國奴隸除了戰爭，還有標兵升級機制，五十人一班，一個月評一次，只要累計完十次標兵，就可以升級籍，然后接分配投地方生產。

第四，嚴私人蓄奴，奴隸只能國家蓄養，若是普通人蓄奴，一旦發現視為僭越，輕則論死，重則夷族。”

“……”

姬菜聽得都驚呆了：“嚴私人蓄奴？漢國境的諸侯也被止蓄奴了？”

“當然。”風伯點了點頭，“所以，雇工就是一個口子。雇工是有年限的，最高雇傭十年，并且雇工的工資必須每年按照去年工資的五上浮。”

“這麼高！”姬菜更是驚訝，“這不是著不去用雇工嗎？”

“但是雇工可以簽年約，一年換一個工作。”風伯解釋道，“并且雇工可以籍，只需要你會說漢話和寫一百個漢字，你就能籍。”

“這不是需要有親屬在漢國嗎？”

“所以，沒親屬的都去當奴隸了。或者想辦法嫁給漢人以及娶漢人子。”

風伯又解釋道：“這項政策才執行了一個月，漢國境的特有嫁妝、聘禮風俗又一次飆升了。一些商盟部落的族長，將自己的兒嫁給士或者大夫為滕妾，然后出高價聘禮。

商盟部落族長的兒子則是聘漢人兒，聘金高到一個漢國野人的兒要出六千斤粟的地步。”

“我記得之前咱們在翰林院史館里看的文獻資料記載，前年漢國才進行了一次整治，命令止高彩禮啊！”姬邦卉想了一下之前他們去晃悠時看到的文獻容。

這麼高的聘金嫁妝，是要瘋了吧！

“一切都是為了籍。”風伯嘆了一聲，“當你夠強的時候，哪怕是人不足，其他部落也知道你這里人不夠，但他們也要不起高價。因為了漢國國籍好太多，令人無法拒絕。尤其是我們前幾天從廣昌島市場路過，我又派人去了一趟調查。”

“廣昌島那邊的商盟部落，已經將漢國男人們的資本傳遞回去了。離廣昌島最近的商盟部落，已經開始派人聯系漢國人，開始將自己兒出嫁，只要是國人，未婚，還沒有子嗣的，都可以。”

“而漢國的人們更是搶手，有些商盟部落是搶婚制部落，全族只有男人，人生完孩子之后大多送走，或者干脆就殺死了。他們想要籍，單靠雇工還不夠，但漢國命令止搶婚，發現與強盜同罪，殺無赦。所以他們就拼了命的尋漢人人，或者跟之前還是母系部落的花部落，花姓族人聯姻，一年之后離婚。”

“花姓人……”思索的姬邦卉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也就是說，西林酒肆里的那群人……”

“沒錯，們還是母系部落，尊男卑。

漢國特許們可以一妻多夫。所以們就用這個來賺錢。一個國人戶籍可以娶一妻二妾，只是妻是男妻，妾是男妾，但是男妻男妾還需要工作，賺到的資產要上繳一部分給們，然后讓們去花天酒地。

然后這個部落的人生下孩子之后，自留，余者全部丟給家里的男人養。

一年之后離婚，男人凈出戶，獲得戶籍也只是野人戶籍，還得帶孩子出去。

并且還不是自己的脈，想想都覺得可悲。”

“……”姬邦卉臉頰搐。

想想自己這段時間到底干什麼去了。

“只有們嗎？”

“嗯，只有們，而且姓氏只有一個，并且只能用三代，三代之后必須改變傳統。

至于這個傳統，則是用贅來替代，依舊主。

但贅的男人只能娶正妻一個。

因為漢國本質是一個父系部落，所以漢國的婚司下令打擊贅婿行為。一旦贅，本姓不得恢復，只能從方姓氏。哪怕未來離婚，也只能繼續使用方姓氏，除非另外贅他姓。”

風伯講解，目中帶著惆悵：“真是一個魔幻的國度和制度，這麼多七八糟的部落，虧得漢公能拼起來。”

姬邦卉忍不住點頭，母系和父系部落的風俗，換做是姬邦卉，想想都覺得很難接。

若是他來，絕對簡單暴的一刀切。

“不過也是因為有母系部落在，這才讓漢國的男人們不至于發搶掠的事。那群人現在吃喝不愁，每天還有不男人環繞，還能呆在酒肆里拉客人去喝酒賺取提，們樂在其中，壯年男人們也能收獲。”

風伯說著，又看向姬邦卉。

“別看我了。”姬邦卉忍不住以手扶額，“我這輩子都不會再去這種地方了！里頭的人們絕對存著找我要種的想法！”

“誰讓你有事沒事就說自己是代國太子，未來的代王，華夏諸侯之一，若是們給你生了一個孩子，那生活不是更好了？畢竟漢公的生活，居住的宮殿，高大的城池，哪樣不是們希的。而漢國男人太多，所以并沒有給人太多升爵空間，們很多既留漢國的好，但也不舒服漢國的制。”

風伯雙手一攤：“總之，漢國的制我們可以學，但不能全要。因為我們沒有漢公這麼恐怖的威，靠著他一個人，生生造出了現在這個模樣古怪的華夏漢國。說句不好聽的，如果不能盡快完同化，漢公一走，漢國必然崩潰。”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