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都給我滾！”

翱高推開了想要攙扶他的人。

現在留在這邊謀劃后續的東岸部落高層，已經沒幾個人了。

很多人一聽到華夏諸侯居然能拿到年金，毫不猶豫帶著自己的“忠誠”，以及之前簽下的契約，屁顛屁顛的跑到了南，效忠劉季去了。

他們的爵位年金，可就靠劉季給了。

不然真的要分封，兩年之后，爵位的朝貢得自己運送，他們怎麼可能經營的起來？

但如果跟著劉季混，先不說爵位年金，他們上有國籍，國籍就能承租土地。

這段時間混在廣昌島，別的沒有，跟很多商盟部落打得火熱，尋他們那邊雇傭些人還是能做到的。

所以劉季都沒到新野，整個國最大的一暗流，就被輕輕松松鎮下來。

東岸部落高層不全是傻子，是傻子的都被拋棄了。

經歷了兩年的豢龍氏千層套路毒打之下，活下來的也都明白這種利益導是真的實打實利益。

與其出去苦哈哈開荒，還可能死掉，不如舒服的年金。

這就是荊州這邊的態度。

要麼你足夠有野心，要麼就被招安就是宿命。

但翱高明顯不爽。

憑什麼劉季一兵一卒未出，隨便丟幾個政策，修改一下土地政策，他辛苦謀劃的一切，直接付之東流？

“為什麼！”翱高憤怒拍桌。

周圍人都嘆息。

“還能為什麼？因為絕對的力量。”

一聲很欠打的聲音響起，翱高看清了來人，怒道：“劉季！你居然還敢出現！”

“誒，有一點意思，你居然會字正腔圓的金刀部落語言。”

劉季有點訝異。

本來想著過來看看戲。

結果翱高居然會金刀部落的語言，而且是字正腔圓。

“會……不會又如何！昔年被那個該死的巫拋棄了之后，我們就一直流浪生活。好不容易贅東北方向的部落，結果轉頭就讓你們給破壞了！”

翱高怒拍桌：“不過被你破壞了又如何！我現在可是華夏國遷城子爵！”

“原來你是恩昌部落的族長。”劉季了然。

恩昌部落是東岸的一個小部落，人口只有三百人。

不過讓劉季意外的是，這里居然有曾經金刀部落的族人為族長。

“沒錯！我們翱一系的人，用了二十年的時間，才完了恩昌部落的吞并！我們曾經金刀部落的勇士，為了現在的族長！但這一切都讓你們給毀了！同樣是北方南下，憑什麼你能占據整個南盆地？”

翱高憤怒，無能的憤怒。

拋開份關系來看，劉季檢索了一下記憶之后突然想到了年時候，記憶里的父親夏的話：“曾經有一只鷹，因為反對巫的統治，而被驅逐。”

這一只鷹是什麼？

劉季年不知道。

但現在看來，遷城子爵的份，還有他自稱翱一系族人，在配合他們的信仰。

“你們就是那支被驅逐的信仰鷹神的部落。”

劉季一拍手。

“是！但你我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翱高站起來，死死盯著劉季，“因為你們這支信仰蟲子的部落，現在整個東岸已經淪為你們的控制地！我們喪失了我們的榮耀！你來就是嘲笑我們的吧！”

翱高的話，劉季默默一嘆。

接著聳了聳肩：“金刀部落早就不是以前的部落了，至于信仰的蟲神，已經被我親手弒殺。”

“別往你臉上金了！要不是你背后站著的是神農氏！豈能有現在的基業！”

翱高不屑。

劉季卻不以為然的笑道：“仰賴族人勉勵，也幸娶一好老婆，讓我斗二十年。”

“你！無恥！”

“你居然還懂得禮義廉恥？難道你不不會思考一下，天下強者這麼多，神農氏憑什麼將兒嫁給我？”

“……”

翱高盯著劉季，接著悶悶的灌了一口酒：“你是有幾分本事！但你憑什麼阻斷我們的未來！”

“不是說了，若是想要分封于外，可以來報備，然后還有福利，另外你們的欠款，到期記得還。畢竟當初是你們不顧部落死活，一門心思的往銅易所里押子資金的。為此，你們貸款了多資金？這些容，我沒有著你們做吧。將來就算打到帝克面前，他也不會站在你邊。”

翱高心一滯。

他又何嘗不知！

只是從未見過自己挑起如此洶涌暗流，結果劉季一兵一卒未出，直接將他的勢力土崩瓦解。

更可恨的是！這貨居然來親自來找他！

“你是來嘲笑我的嗎？”

“非也。”劉季搖了搖頭：“我是來找你做一筆生意的。本來我還在擔心跟你不好流，不過既然你我都出自金刀部落的話，那更是同族和親近的關系。那麼，我希你答應我的合作事項。”

“易？合作？你想要做什麼？”

劉季從口袋里拿出一張版牘，遞給翱高：“這是一張荊州以南的地圖。沿著湘江一路南下，翻過大山之后，應該就能抵達大海。我需要你去探路。”

“當然，作為回報，遷城子爵的所有朝貢，會由漢國直接支付，你的若是在探路上死去，我會扶你的子嗣為遷城子爵，甚至未來你立于南海之地，我也會想辦法給你一個侯爵，甚至是公爵。另外，你只要每年送回地圖，我會給你每年至十萬斤粟的回報。你看如何？”

“十萬斤粟！”翱高激靈了一下，目死死鎖在了上邊。

“嗯，是十萬斤粟，并且之后我們還可以展開貿易，助你盡快在海邊站穩腳跟。”

“憑什麼我要南下！”

“分封不是一蹴而就，但有些地方分封需要有人提前過去，南邊是大海，大海等于鹽。雖然現在漢國已經完了東海鹽的運送問題，但大河并不溫順，誰也不知道之后會不會被淹，因此就需要有人去提前開墾南方。同時，漢國需要大量的奴隸。現在的框架，讓國的高層沒有辦法挪，只能去找那些想要離開的諸侯。”

翱高沉默。

“你放心，漢國既然支持你出去就封，自然是該給的一點不。我會給你安排勇士二十，還有一百人的裝備，外加銅制甲。你們的任務就是沿著湘江往南，將該給的消息給我，然后拿走十萬斤的粟，不斷往南遷徙，一直到打通南方的道路。若是你們掠奪來奴隸，我也收，價格絕對不低。”

“夠了！”翱高拍桌，“你憑什麼覺得我會答應你的要求！”

“哦，那我去找別人。”劉季聳肩走。

“停下！”翱高怒站起來，“頭三年十萬斤，第三年開始，每年增加一萬斤，三十萬封頂！只要你能答應這個數字，南方開墾出來的國度，都會是你漢國的友邦！另外，我要劉姓！”

“沒問題，族譜的事，我會安排。”

劉季應下。

“好！”翱高給劉季倒了一杯，自己端起酒壺說：“喝了！這活老子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