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你剛才在干什麼！”

姜斬追著劉季出來，毫不猶豫的質問。

“知道啊。不就是跟他們普及了一下，什麼才做宗教嘛！”

劉季撇了撇。

“不是這個！而是你的戰爭威脅！真要開戰，你能擋得住？”

“人死鳥朝天，不死萬萬年。我若要手，他們十二個大巫，剛才已經都死了。”

劉季隨意的回答：“況且，就他們塑造的神靈，也只有蠢人才會一直相信。如果我現在傳播我的信仰，你覺得他們能擋的得住我的傳播？捆綁其他人的，無非就是利益。而這個利益，如果進行分封，他們的利益就等于無用了。”

“……”

姜斬沉默。

“華夏族需要一個更加包容的社會環境，而不是狗屁不通的圖騰信仰，你我都不是憑空出現在這片天地的人，我們都是有祖宗的。脈的牽連，遠比遠古時代先人為了躲避兇猛野，不知天象雷火，而想象出來的圖騰更有認同。”

“我在塑造一個共祖。如果有人想要破壞，那就得碾碎。要是連這點魄力都沒有，那神農氏永遠不可能統合華夏。到時候我說不定真會尋找新的人。”

“等等！你這話就過了！”姜斬急道。

劉季斜睨一眼，讓姜斬忍不住想要握刀：“省省吧，我打不過我。更何況，我真的只是覺得，和平發展就很好，大家開開心心的流合作，發展民生不好嗎？真要為了虛無縹緲的神靈殺得你死我活，那才是可笑。”

“你這話，你自己相信幾？你的擴張，不也是一路殺出來的？”

姜斬忍不住吐槽：“自稱天帝后代，用鮮來說別人縹緲，你才是可笑。”

“人？”劉季無所謂的聳肩：“蠻夷可不是人。這是我給自己的心理建設。所以，別墮蠻夷行列。”

“瘋子！”

姜斬看著劉季離開的背影，沒有追上去。

罵了這一句后，最后搖了搖頭，往大帳去了。

他也是值班護衛，可不能讓帝克出事。

而大帳。

帝克看著沉默的大巫們，也沒說話，只是讓九叔泡了茶上來。

很快，他舉著自己的杯子，喝了一口說：“季從南方帶來的茶葉，說是能治不病癥，多喝也有好，回頭送給你們每人一兩，泡制方法我會讓九叔告訴你們。”

大巫甘一聽，緩緩抬起頭：“克，你倒是有一個好婿。”

“還行。木芽說，季差點死了。被有熊氏姬部落的姬弓穿了膛，大口大口的嘔，氣也快沒了。結果他們部落的巫要燒掉他的時候，他突然醒來。口的口也彌合了。第二天就能下地干活，第三天就開始狩獵。”

“他說，他見過神界。這一點，我覺得可以信。因為他這三年，變化太大了。以前勇武且莽撞，現在依舊勇武，莽撞或許還有，但他說得對，如果你們要對豢龍氏開戰，我不會站在你們這一邊。”

“這可是關乎信仰！”大巫曲咬著牙呵斥，“你這是要背叛神靈嗎？”

帝克撇了撇，又喝了一口茶說：“神農氏這三個字，就是信仰。所謂的神靈，正如季所言，不能帶領族人過得更好的神，那就讓位，這一點，我支持。”

“你！”

“夠了！”大巫風杵了拐杖，“你想要做什麼？分封嗎？你知道這是在干什麼嗎？”

“沒錯！神農氏的首領位置，都是需要選舉的！”

“季支持我為華夏族首領。華夏族將會包括神農氏、豢龍氏以及東夷人的氏族。之后我會邀請有熊氏、倉頡氏、蚩尤氏加。

遠的不提，本部加上豢龍氏族人就有十五萬，臣服在本部的東夷人還有五萬之多。我若是開出分封，再保證臣服在你們麾下的部落首領們世代承襲的規則，你們又能用多力量？

別傻了，真正信仰神靈的又有幾個人？

他們之所以站在你們這邊，無非就是擔心會被神農氏本部排斥在外。

但是豢龍氏的崛起，已經能說明季制定的方案極價值。

祖宗和信仰是可以分開的。

一旦分開，你們又剩下幾個價值？”

帝克平靜且隨意：“而且，神界是什麼樣的你們不知道。

但有人見過了，他說的，比起你們的，更備說服力。

你們常常以通神靈作為借口，說出各種阻擋我推善政的手段。那麼季告訴他的族人，天上一天，地上一年。這個言論，我會很快在部落推廣出去。

并且季不僅見過神界，他還有一本書，豢龍氏有自己的文字，書里的容講述了很多部族的祖先，在人間做的事。

論說服力，你們真的差季太多。”

“那本《華夏英雄列傳》嗎？”大巫甘反問。

“看來你也看了。”

“自然。去年開始，我就知道有這種容。寫的人也是劉季對吧。”

“是。也是他。這里頭的容，你比我清楚，涵蓋了多部落的傳說。很早開始，他就在準備這一些后續了。”

“這只是一家之言。”大巫甘深吸一口氣，“不是所有部落都能相信的。”

“是嗎？那分封呢？只要承認自己是華夏族的一員，就能得到封地，請問那些族長們會如何選擇？總不可能有人喜歡當奴隸吧？”

帝克也笑著：“季今天緒或許很不對勁，但他說的話，也會很快傳出去。”

“不過，如果你們不拖我后，我會將季所說的封神權利，給你們。”

“……”

大巫甘沉默，其余大巫面面相覷。

“神農氏的發展，已經到了瓶頸，相互掣肘的人太多了。你們，別人。本原因我也考慮了一下，就是神農氏部的利益就這麼大，大家都想要，必然起沖突。但如果升為華夏族，再加上季送來的戰車，還有修城的方法。”

“我們一個月能走一千五百里，那足以把現在的疆域擴大一倍。”

“這麼大的疆域，需要大量的人口和部族，很多地方本部也無力去直轄，所以需要其他部落族長去充當諸侯。打下蠻夷的土地，抓捕蠻夷的人口為奴隸，分給功臣和諸部族長，再輔以巫的傳播，未來你們也將為神靈。”

帝克說完：“都好好的想想，你們總不會忘記自己還有子孫吧？部落越多，祭祀不就越多？并且人口是會繁衍的，部落是會再分配給后人的。你們想要傳播神的榮，不應該更加支持分封嗎？部落越小，就越需要大部落的幫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