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對五的況下，五萬人足以和我們神農氏掰掰腕子了！

你們明白我現在看到的是什麼嗎？

就跟劉季說的那樣，神農氏無法前進，必然會遭到打擊，他或許不會親自下場，但四周其他部落呢？

上次你們打有熊氏，還得靠拉攏蚩尤氏幫忙。

若是以前，神農氏一個足以對戰東夷、有熊、九黎、倉頡諸部了！你們還看不出來現在神農氏已經多危險了嗎？

還在沾沾自喜！天子不比人皇！神農氏已經弱了！群狼環伺之下，如果不能重新強盛起來，神農氏必敗！”

姜刑天說完，嚨已經啞了。

姜火了脖子，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姜刑天如此暴躁。

就連姜斬也吐出一口濁氣。

怎麼說呢？

太沉重了。

姜榆罔深深看了一眼姜刑天。

居于南方的他，一直在接豢龍氏的一舉一。

他絕對不會無的放矢。

所以，豢龍氏的潛力，已經讓他到恐懼。

“劉季，他帶著豢龍氏前進。”姜刑天咳嗽了兩聲，用很微弱的聲音說，“但他很清楚，他不可能帶著豢龍氏一輩子。所以他在有意識的培養接班人，他的兄弟劉須，直到現在都沒有被任命重要職，卻要求每日習武和讀書，我們這一次北上，他讓劉須駕車跟著一路到西林，必然是代了很多事。”

“而且留守豢龍氏的并非豢龍氏現在的掌權者劉鼠，而是劉須。劉鼠只是給劉須打下手的人。”

“豢龍氏現在的發展，達到了一個瓶頸，就是國族認同的瓶頸。東夷人太多了，如果不能同化這批人，那麼他們很可能被東夷同化。這就是為什麼劉季要推神農氏為華夏，東夷、九黎、有熊、倉頡、豢龍、越人、人、濮人為諸夏的華夏國系。”

“他當然想要締造一個籠罩諸族之上的認同系，但力有不逮。所以他將目投向神農氏。”

姜刑天看著沉默的姜榆罔，手平這小子的眉頭：“不用張。華夏族和華夏國對于神農氏和豢龍氏都有巨大好。只要神農氏能承住這等重量，就能利用這個當做戰爭借口，對外發戰爭，豢龍氏也會支援，甚至為此出兵。因為他需要用這個轉移部落可能存在的矛盾。”

“所以，你得要有肚量！要著眼四方，而不是神農氏一族！”

“這樣，才有辦法擺神農氏部的競選和耗，進而借助力量制他們，做到家天下。”

“我明白了。”

聽完姜刑天的話，姜榆罔不住的點頭。

和劉季說得差不多，但跟劉季那邊打啞謎不同，姜刑天是真的傾囊相授。

“總之，這段時間，我會全力與你講解豢龍氏的新況，以及相應的變化和理辦法。”

“我們不可能比劉季見過神界了解多，但我們能復盤已經劉季行經過一切，進而歸納總結，然后記錄冊，變自己的東西，再結合神農氏實際況，進行改變。”

姜刑天說完，又咳嗽了兩聲。

“我說刑天哥你也太拼了。”姜火無奈的搖頭，“我去喊姜酒過來，帶刑天哥回去休息。古往今來，先輩傳授的經驗，都是一代代積累的結果。但很多都是無意識的生活經驗。可是豢龍氏那邊，劉季也不怎麼教族人辦法，只告訴他們經驗是可以用經歷去歸納總結的。”

“掌握歸納總結的要義，就能往后推演后續的事，如此才學習。”

“事實上，豢龍氏上下都沒人能跟上劉季的腳步，但劉季幸運的是有一群年輕的族人，他們力充沛，不愿意被高速前進的豢龍氏甩在后，每個人都在力追趕和學習。說到底，還是劉季的原因，他站得太高，也想放慢腳步，但他的很多追求，讓他不得不將更多力放在年輕一代上。”

“很多跟榆罔一樣年紀的小子，現在已經居高位，又或者不斷追求更遙遠的目標。”

“所以在我看來，想要改變神農氏，第一步就是，讓下一代學起來。只有他們掌握了文字、數學，才能開始逐漸改變時代。”

姜火的話，換來的就是姜刑天的搖頭：“你太理想了。豢龍氏的高層，普遍年輕，核心原因就是，金刀部落被他們以前的巫，二十五歲以上的族人禍禍得只剩幾乎斷層。

二十五歲以上族人中，只有劉骨和劉耒。

其中劉耒之前還被驅逐，后來劉季才帶著回來重新并部落。

因此二十五歲以上的壯年武力除了他倆，剩下的不是傷，就是失去戰斗力。

在部落的話語權，全部落在了劉季為首的年輕人手中。

所以，從一開始，金刀部落的發展，全靠劉季一個人決斷。再加上他的勇武，不斷擴張和征服之下，年輕人的進步，更是因為族人不夠，只能用他們上。

而神農氏卻是完整的傳承。

所以，利益集團都在。

想要盡快強化功，只有一條路——兵簡政。

給他們一塊地，讓他們自己去逍遙。

拋去包袱之后，只要我們完改革，核心力量夠強，就能跟豢龍氏一樣，吸引四方部落不斷涌。

也能進行同化和吞并。”

分封，是解決的一個辦法。

但如何分封又是個問題。

“好了好了，說了這麼多，你也吃不消。”姜火趕拉著姜刑天走，“我先送他回去，有什麼事，等之后再說。”

姜刑天嘆了一口氣：“榆罔，未來真的落在你上了。如果你沒功上位，帝克走后，神農氏一定會被豢龍氏破滅的。因為照著現在豢龍氏發展的速度來看，二十年后，他們就會有力量與神農氏分庭抗禮。等到豢龍氏第三代，我已經不能想象那個時候神農氏衰弱什麼樣了。”

“好了，別再說話，嗓子要！”

姜火趕拉著人走。

姜榆罔看著姜刑天的背影，片刻之后回過頭：“看來金刀季給的政治課還不完整。”

“就算給你完整的，也得要有可用之地。”姜斬搖頭，“那個小子，上一次見的時候就覺得像變了個人，但現在來看，他還是那個他，只是長了。

姜火說得對，后天長極限不止包括教育環境，還有社會環境。

想想看一個一百人的部落，舉目無親，北面大敵的況下，能快速完擴張，何嘗不是四周環境使然？

一個蠻勇的劉季，變一個智慧和勇武兼的存在，這種首領很可怕的！”

“唉哈……”姜榆罔看著徹底黑下來的天空，“神農氏的擔子，真的很重呢！接下來，就是博弈了！利益的博弈！他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