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不知所謂。”

百臉上扶著熱麻布譏諷道：“到現在了，那群混賬還認為他們能支配整個部落嗎？這可是豢龍氏給的俸祿，要是沒了俸祿，那群戰士的族人死了，族長還能是族長嗎？”

“確實是這樣。”

木水看著大哥著人們的按，皺眉說：“我說老大，你這樣真不怕阿爹生氣？”

“氣？氣啥？我又不是你。我打小就被老爺子慣這樣，他知道我是啥樣，現在我這麼有智慧的安排這一切后，他就不會再把我當廢了。如此一來，我以后只要不做出威脅姓存亡的事，他就懶得管了。”

“哦！我懂了！老大你這是為了……”

“噓！”百趕坐起來，摘掉熱麻布，“別瞎說！我這是為了迷別人。”

“切！看你分明就是不想要像我阿云一樣到被使喚，才這麼做的。”

木水看了兄長。

百看弟弟看破一切的眼神，無所謂的抖了抖麻布，重新折方形蓋在臉上躺下：“看了又如何？管這管那，拋頭面，到忙活，累死累活的。現在老爺子還在，阿云也開始獨當一面了，豢龍氏又那麼年輕，年輕人的時代，要我們這些長一輩人出馬有意思嗎？”

“……”

木水皺眉，覺得這話很在理。

“你理解就好。總之，你家的小子過兩年就十歲了，等他從學堂里出來，看他喜歡啥，要是舞刀弄槍的，就讓他跟豢龍氏跟前當衛兵，要是不喜歡，那就看看。聽桃說，豢龍氏在安丘新開了欽天監、翰林院、工造坊三，尋一去呆著。有什麼問題我跟桃說一聲，會幫忙的。”

木水點了點頭：“可以，不過老大，你真覺得咱們老了？”

“咱們能多老？橫豎也是一條槍，場上床上都是一條好漢。”百在面巾下撇，“但豢龍氏年輕得離譜，只要安安穩穩的，他至能有四十歲。現在他才十六還是十七來著，還有一二十年。

我養著點休息，也就五六年。你也差不多。那個時候咱們都無了，還拿什麼去干活？”

“這……我怎麼覺得你在說阿爹。”

“那能一樣嗎？阿爹的……也不知道能不能扛過今年的冬天。”

下面巾，百目惆悵：“我也是擔心這個。總之，阿云還得幾年才能完全掌舵，我這個做老子的，再不靠譜，也得替他撐點時間。這個擔子，早晚落在你我上，我要是不能趁著現在立一個深不可測的形象，老爺子一走，豢龍氏邊一堆的虎狼，再這麼發展下去，你我都得變得邊緣起來。”

“你是擔心豢龍氏的步伐嗎？”木水憂心忡忡，“確實太快了。”

“嗯，豢龍氏冒頭才一年，就已經弄出了將近兩萬人部落，再給他幾年時間，那還不得做出跟他親戚神農氏分庭抗禮的勢力？”百看著天穹，“這個步伐，太快了。我們如果幫著肅清東岸部落的頭人，那麼未來豢龍氏的速度只會更快。”

“聽神農氏的人說，明年開春要在北方重新會盟。”

百又說：“明年，如果山中原地這邊安穩了下來，那麼我們將正式跟著豢龍氏，踏北方的爭斗。”

“那都是些什麼怪？”

“二三十萬人的神農氏、十萬人的有熊氏、以及號稱八十一大部，一千零八十小部的蚩尤氏，甚至散不堪，卻仍然有三十萬人的東夷人！”

“他們都是用十萬起步，可笑我們之前，還只是一個在育水上，左右逢源的四百人小部落。時代真的是風起云涌啊！”

一席話，別說木水沉重了。

就連現場服侍的奴們也都張了起來。

北方，更加遼闊的世界，也更加恐怖和強大的部落。

牌桌上的新對手，正等待著豢龍氏加呢！

“好了，說了這麼多，也得等到明年。現在我們要先收拾掉后的禍患才是。”

百看向木水：“你去找劉鼠，把珠帶給他，跟他說，那個小子很聰明，而且會識字，算、讓他舉薦給太宰。”

“那小子嗎？”

木水點了點頭，隨后起離開。

“哎呀……真是的。如果卷進更大的世界，我也不知道還能不能休息好。算了，抓時間吧！”

……

黃昏。

銅易所。

劉鼠看著最后一筆割完的現場，笑容燦爛幾分。

看來自己施有用，這麼快就讓這群九黎人乖乖繳械了。

只不過，東岸的這些頭人。

劉鼠看著他們，眼底寒閃爍。

一群混賬！等季回來，就把你們一個個收拾掉！

幫著外人拖后，絕對不能留。

“那麼……該平的賬，就平了。”黎看著阿福抬走一千一百斤糧食笑著對木水道。

“你手中的糧食呢？”阿福并沒有管他對誰說，反而問道。

“既然有欠條，就按照欠條來。明天黃昏，一千一百斤。”

黎可不會現在就給，因為這筆糧食，他還能用來作價格，給了怎麼縱？

“哼！最好是！”阿福轉走了。

木水松了一口氣后說：“還是別招惹了，不然我家老爺子估又得揍我了。”

“放心，不會讓木水兄難做。這一次，這幾位族長，也能安心的發財了。”

黎看向東岸的部落頭人們。

從他們手里，用一半的銅和欠條半買半借了這一批，接下來如果不能將銅價炒高，那麼他們的收益就會降低很多。

“好了，木水兄要不要一塊吃個飯？”

黎說完，木水剛想答應，里頭卻傳來了劉鼠的聲音：“市，正好有事找你，關系倉儲的事，咱們里頭說話。”

“那不好意思了。”木水攤了攤手。

“忙吧，不多打攪木水兄了。”

黎擺了擺手，讓人提著糧食走了。

木水嘆了口氣，做出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表，走進了里頭。

隨后，易所關門。

易所。

劉鼠看著竹簡，再看看面前的十二歲左右的年，以及獨自倒茶水的木水：“這真的是百的親筆？”

“上邊不是有桃和我阿爹的畫押。”

木水撇了撇：“別把我那大哥當蠢貨。他比的心思可深了。之所以當蠢貨被人罵，純粹是他懶得管事。”

珠驚愕的看著木水。

木水看到珠的表撇道：“他想要懶，我也想要懶好不好！所以，你小子知道就閉，別跟他說。”

珠低下頭。

裝作啥都沒聽到。

劉鼠目睹了一切，也大致猜到了兩兄弟的斗法。

木水把親的兄長賣個干凈了。

“那麼百的意思我知道了。不過要舉薦給太宰，我這里得先評核一下。問你一個問題，兩千斤粟，一天用十五兩，兩千斤能用多天？”

“能用一千三百三十三天，還剩下五斤。”

珠不假思索的回答。

劉鼠滿意的點頭：“很好，居然這麼快的算數。這樣，我教你打算盤，等你學會了我就給你舉薦出去。”

“唉？”木水聽到這話一挑眉，“不會你想要自己留下吧？”

“說啥呢！別瞎說！我是這樣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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