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人！怎麼沖進來的！”

中心部落的統帥們聚集在一塊，戰局已經崩盤，他們實在拉不回來。

戰場的訓練，事實上并沒有幾個部落有這種閑暇來做。

劉季能做，是因為有足夠的食支撐。

要知道，鼉龍不被捕殺的時候，金刀部落也是缺糧食的，以前的族人們，也都沒有戰陣的練經驗，這一年才勉強有了點。

但也都是局限在簡單的戰陣手段。

真正在夜里大殺特殺的，純粹是因為天黑了，豢龍氏的戰士解決了夜盲癥的問題，在現在微弱的火之中，還能形有效的集群，進而對敵人發進攻取得不菲效。

而敵人，做不到。

他們現在還懵，為什麼豢龍氏會趁機進攻？

“誰知道他們怎麼沖進來的！現在要做的是趕將族人匯總起來。”

“對！趕的！”

幾人一拍即合，派人大喊回營地。

很快，混的人群，開始朝著各自的營地去了。

“他們在喊著回營地。”

姬阿陶騎著老虎竄了回來，對在現在護衛在旗幟邊的劉骨喊道。

打了一個小時，他猛地發現自己殺不了幾個人，反而是旗幟這邊有點危險，當機立斷選擇護衛旗幟，安安心心當了指揮。

聽到姬阿陶這話，劉骨銳利的目一閃：“挑最大的打！打進去之后，搶走他們的糧食，然后分給這一次隨我們作戰的人。”

“好！”

姬阿陶點了點頭，呼嘯一聲，帶著虎群先往最大的部落駐地沖進去。

因為這群臨時聯盟是抱團取暖，但彼此之間還是有相互防備的。

營地和營地之間，自然而然形的道路，完全不用多想，挑最大的部落沖，只要攻下來，其他部落也會膽戰心驚！

而最大的部落，做松部落。

姬阿陶帶著人沖進去了。

劉骨下令扛旗往前沖，上去。

扛旗往前沖，很快就沖到了前頭，后方認準旗幟的部曲，紛紛涌上。

松部落是一個東夷部落，雷姓。

首領以雷松之名代代相傳。

看到沖進來的敵人，瞬間覺汗倒豎：“擋住他們！”

“吼！”猛虎咆哮，一只利爪呼扇，瞬間擊飛面前的戰士，同時擊潰戰士的心理防線：“跑啊！”

大蟲襲人！

聲勢浩大！

戰士們遁逃。

“回來！別跑！這里就是部落，敗了你們都要被當俘虜和奴隸，然后祭祀給他們的神靈！”

雷松的話，稍稍提振了一下戰士的心氣，結果后邊又猛地跟上姬阿陶的喊話：“投降不殺！抵抗者死！”

聽到姬阿陶的喊聲，劉骨立刻喊道：“豢龍氏！”

“殺！殺！殺！”

豢龍氏的戰士們同時怒吼軍號，聲破蒼穹之勢，還未接戰，敵人已經肝膽俱裂，四散或者投降。

松部落營地本沒守，直接被擊破。

“不！這不可能！”雷松驚，迎面一把斧頭劈下，瞬間將他擊倒在地：“啊！”

“拿下！”姬阿陶跳下坐騎，族人一擁而上，將傷的雷松按在地上。

后續，就是清掃以及彈。

畢竟殺紅眼的戰士，居然開始放火燒營寨，或者搶掠雷松部落的糧食。

這些糧食，可不是就這麼白白給的：“都給我蹲下！只要不是豢龍氏的戰士，還沒籍的人，都得蹲下，誰站著殺誰！你們當中，有人是敵人！”

姬阿陶自然開始配合劉骨彈。

同時，姬阿陶找到暗線，將暗線連著手下帶來找劉骨。

“一共是十個人。”姬阿陶介紹完后說，“吞部落的族長皿。”

姬皿表面看是個二十五左右的年輕人，但實際上年紀才十八。

大水吞沒了他們的部落，讓他們在沿途遷徙的路上，還接連發生禍，然后來到這里，還病死了最后幾個男人，現在就剩下他一個人，帶著部落里兩個人混在大部落邊，報團取暖了。

因此，在姬阿陶找上他，想要拉攏他，他是一口答應。

畢竟給誰干活不是干活？大部落也不見得比豢龍氏大方。

這一次他帶來的十個人，主要是一起被放回來的俘虜，還有幾個俘虜的親友，關系切到能跟著他一起干翻各部落的族長，支持他們上位的親友。

“你們是我豢龍氏的人。”劉骨滿意的點頭，“以后，跟著我豢龍氏當兵，打仗一天三餐，不打仗一天兩餐，回去之后，還會給你們安排屋舍，還有俸祿。”

“謝司空！”這十人狂喜。

“那麼現在給你們任務，下去安這些人，然后去確認他們中誰剛才出力甚大的，到時候一并給賞賜。回頭你們要是論功升了牛、馬之類的后，他們會優先給你們十個人帶。”

“是！”十人興的去評功。

“就這麼讓他們忙活？”姬阿陶詫異的問。

真不怕出幺蛾子？

“季的安排，如果出了問題和不公，懲罰他們就是。而且，我們并不能確定現在沖進來的人中，是否有趁火打劫的？這群人……不安穩。能忽悠一個，是一個。剩下的沒有選中的，天亮之后，一律發粥喝，你去跟他們說。”劉骨對姬阿陶說罷。

將目看向了死死守著自家營寨的最后幾個部落。

“剩下他們。沒有逃走就是他們最大的決策失誤。休息一天，明天再手。”

劉骨了個懶腰，開始敦促最后的收尾。

等到天亮。

香噴噴的粥，被用收集來的一切盛，裝好要分給每個人。

散的人群，經過后半夜的忙碌，人和小孩也找到了族人，在千恩萬謝之中，他們似乎忘卻是誰打進來了。

分量的人，抱著粥桶，似有神的覺說：“我豢龍氏是為了你們的救濟糧才出兵，請你懷著崇高的敬意，對為你們而死的戰士們，做出謝。畢竟沒有他們的犧牲，你們得不到這筆食，或許今天的你，已經死了。”

一個巫聽罷，立刻做出祈禱：“偉大的神，請庇護那些死難的靈魂，他們是至高無上的……”

然后，這個巫就分到了比之前一個不怎麼虔誠的人，一倍的粥。

“怎麼可以這樣！”前面的人臉難看。

“你并不激豢龍氏，也不激為你們食而死的戰士，你不如虔誠，所以你并沒有資格分到更多的食。能讓你活著，就是豢龍氏的饋贈了！明白嗎？”

分粥的人也不慣著，冷斥之后，又往下一個去了。

這一下，學乖的人，紛紛做出恩。

看著乖巧的人群，劉骨拿著劉季給的竹簡看了又看：“當有切關系生存的利益能多擷取，并且只需要一兩句漂亮話就能獲得時，任何人都會放下虔誠，將所謂的神，捧上高天。所以，神只能是祖宗們。否則，人終有一日，就會被別有用心的人綁架，進而忘卻自己是人。”

“戰死的人已經搜羅到了，能確定是烈士的有六十人。”姬阿陶打著哈欠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