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骨扶著刀，振振有詞，將一切問題加諸于各部落的高層上：“你們想想看，你們很會打獵，打下來的食，自己肯定夠吃對吧！

可是，你們的族長要你們將食拿出來，說是分配。但不出去打獵的族長和巫吃得多還是吃得？你們的人又分到多？你們的父母又分到多？族長和巫，張口閉口能通神靈，但你們又見到幾個能通神靈了？”

“然后冬天一到，生養你們的父母，被各種借口和理由當做祭品，獻給神靈，而你們有沒有想過，有朝一日，你們也會老去，也會被族長祭祀掉。你們用命換來的食，養育的孩子們，也會將你們驅逐在冰天雪地里！”

眾人心戚戚。

這是常態，也是幾乎每個部落共。

很有擺的。

“但這一切，在豢龍氏，不存在！因為豢龍氏以家庭為單位，我們有律法，我們文明，我們道德，我們富庶！

大家都能分配到自己的土地，種粟，放牧，易，互通有無！孩子如果想要驅趕老人，那麼孩子將會遭到責罰和驅逐。

只要你為了豢龍氏奉獻力量，氏族越強，給你們老去的待遇也會越高！就比如我，我若是老朽，我不會被祭祀，我換拿到俸祿，以及一天保證兩餐飯，不會死！而他們，我的戰士們，他們老朽之后，至兩餐飯。

閑著的時候，可以走走，可以自己撒點種子，隨便種點自己吃的。

知道這是什麼樣的日子嗎？只要一敲鐘，飯點到了，你拿著屬于你的功勛，走到豢龍氏的餐廳，一直吃到你老死！

是的！老死！多人夢寐以求的死亡方式！”

劉骨慷慨激昂。

他已經三十了！

集團高層里，屬于高齡人！

而且這個時代，普遍壽命三十歲，他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到四五十歲。

不管活不活得到，他都希自己的付出能有回報。

劉季，可沒給他畫餅。

當然他也是最擁躉劉季的。

“回想一年前，我們的巫還在的時候，我們冬天必須祭祀掉老人和殘疾者，才能讓部落活下去。”

“而去年冬天，我們沒有祭祀掉任何族人，我們昂首迎著風雪，安然度過了冬天！”

“無人死亡！甚至冬天我們還保持著一天兩餐！”

啪啪啪！

不城的戰士都在鼓掌：“沒錯！那個冬天，我永遠無法忘記！”

有人忘的喊著，甚至有點淚目：“今年春夏，我們離開了豢龍氏，才第一個月，巫就剝削了我們！不讓老人吃飽，我的阿母，明明熬過了冬天，結果卻死在了離開豢龍氏之后的第一個月！嗚嗚……”

哭聲，讓不人戚戚。

劉骨帶來的軍隊，主要是東岸這邊的人。

“我每個月都往族里寄俸祿！三十斤粟啊！結果我家阿母居然沒吃到，全被族長吞掉了！我們才八個人的小部落！巫居然連一天一餐飯都不肯給！”

劉骨愣了一下，沒想到還有這樣的倒霉蛋。

“可向氏族匯報了？”劉骨問。

“已經理了。那個巫，被大司寇抓走火祭了。按照盟約，巫的行為屬于草菅人命。我又有軍籍，屬于軍冊家庭，他又有待。可是……可是阿母回不來了！”

這個戰士徹底崩潰，哪怕上還有，方才在戰場多麼勇猛，現在就有多悲戚。

大司寇抓人理，自然是劉季授意，至于理的是個小部落，各部落反應也沒有看到，不過今日一聽，不戰士都振了點，也哀戚了點。

豢龍氏是很好，可是他們又沒有辦法離原生部落，加豢龍氏。

“真羨慕你們有機會離原生部落，以家庭為機會加豢龍氏。”

有暗子發北方方言，對邊一個俘虜拍了拍肩膀，然后顯得很落寞。

“好了，給他們水和餐飯。”劉骨不再多言，讓人給他們吃的東西。

第一餐，吃好。

之后可就沒有這個待遇了。

于是看到餐飯和水，奴隸們都興了起來。

吃的！真的是吃的！滿滿一份粟米粥，還有！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但咬起來又香又咸！

“天啊！你們平時就吃這些嗎？”

看著也在吃飯，負責看管他們的戰士，俘虜們驚訝的問。

“嗯，我們平日里訓練吃兩餐，征戰的時候吃三餐。”看守一邊吃一邊說，“不過你們一天只能吃一餐，畢竟你們是俘虜，也不是戰士。所以今天吃完了，就等著明天吧。”

“每天一餐都這麼多的話，能不能勻出來分早上和晚上呀！”

有鬼才反問。

滿滿一碗，還有，油水算是不錯，能飽腹，因此他希能分兩餐來吃。

“沒有，哪有這麼講的。再說了，軍中伙食都是額定的，真要是給你們那點，灶頭是要砍頭的。”

看守瞪了這貨一眼：“趕吃，吃完收拾掉，不然就罰你明天不吃粥！”

“誒誒……我趕食！”

這鬼才就不再說話，吃完一份，覺好飽。

“那個，我要屙……”鬼才又覺得來意思了。

“走！去旱廁，別在這里屙屎撒尿！不然就修理誰！”

看守拉著這貨和他所在的小隊一塊過去。

畢竟繩索有限，砍斷了用比較傷本，所以多是五人一個小隊，拉著一并去解決生理問題。

“這是什麼？”

看到旱廁，這群人詫異。

“我給你們掩飾，都好好看！好好學！誰要是來，那就別怪老子修理你們！”

在眾目睽睽之下，看守掩飾了一遍，出來的時候隨手洗干凈廁籌，昂首，洋洋得意：“這才文明！你們以前那種做隨地大小便，是犯罪和骯臟，懂嗎？”

說話時，那眼神，充滿了鄙視。

著實讓這群俘虜覺到了意：“懂了！”

原來解決個生理問題，還能有如此儀式！

真厲害！

“而且這麼做，還能減疾病的發生。我跟你們說，以前我們部落也沒管這個，所以每天都是臭不可聞，一到春天，更是經常有人生病。

今年我們回去，按照規矩造了旱廁，你猜怎麼著？每天整個部落駐地，鳥語花香，也沒人生大病！”

廁籌洗干凈后，這家伙隨手收在兜里對他們繼續說，“總之，待會兒每人一個廁籌，用完自己洗干凈收好！別混用，不然容易將一些病染到別人上！曉得不？”

“曉得了！”

好在原始人階段，獷狂放，暫時還沒有太多的禮儀約束，大家普遍不覺得觀解手教導規矩有問題。

反而覺得自己以前太蠻夷了。

劉季若是看到這一幕，估得黑著臉罵這群人都教的是啥玩意兒！

細枝末節的教什麼？重點錯了！

不過這群人解決問題之后回去，與同族俘虜談了起來，說什麼疫病的原因，竟然是隨地大小便……

嗯，好像也是在理，衛生起來了，病確實容易。

然后……

“喂喂！廁所趕騰一個出來！老子要憋不住了！”

“什麼？俘虜們還沒上完呢！”

“混蛋！老子是戰士！老子先上！俘虜上個屁！他們怎麼還集群一起來上的？搞乜……哎喲喂！哎喲！尼瑪，讓開！”

看到一個尼瑪出來，這貨立刻沖進廁所：“臥槽！會不會用，拉到兒上啊！你怎麼拉在板子上？！蠻夷！”

(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