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聽到這話，姜云趕說：“酒，你這是……”

“以退為進罷了。牛才是豢龍氏需要的。他們的犁，耙，耬，都需要牛拉。如果他想要接納更多的人口，不了這筆牛。所以，我們等他打完，打完之后，再把牛往市場投放，價格能升個六七倍。”姜酒的話，立刻被姜刑天否決道：“風險太大。”

“我覺得這個好！”巫澤贊同。

“劉季已經說了，明天開始，他要推行豢龍氏外部落征稅制度。凡是外來部落，在他們土地上放牧，需要繳稅。分兩種，過路稅和定居稅。你可以不給，但他可以趁機挑起神農氏和豢龍氏之間的厭惡。另外，他是榆罔未來的助力之一。以豢龍氏現在擴張態勢來看，他不想我們繼續加強影響力！”

姜刑天盯著巫澤說道：“這才他思考一切的核心！豢龍氏的主只有兩百北方人，如果神農氏激怒豢龍氏，那豢龍氏趁機選擇割裂北方人份，那麼豢龍氏主，將從南北方，變東西岸！而豢龍氏西岸部落的主，高達五千！我們的影響力，將徹底被消磨！這個損失，就跟九黎一樣！明白嗎？”

“還有，如果豢龍氏安排人給牛下毒，全部砸在手里，你們怎麼回去代？”姜刑天又道。

巫澤也愣住：“不至于吧！”

“你在人家地盤上，安排了一些牛不能吃的東西混砸在你放牧的地方，到時候牛死了，你找誰說理去？別說金刀季不會，他敢這麼做！冷落木芽十天，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如果金刀季宣布納妾，神農氏的影響力，將會被徹底削弱！他早就拿住了我們！是榆罔和我們這些反對大巫的人，需要他！而不是他需要神農氏！神農氏的任務，已經完了！現在的豢龍氏，需要上下一心，共度時艱。如果我們還趁機落井下石，他正好住豢龍氏各族。以后誰敢聯系我們，他就有借口干掉這群人！”

姜刑天呆在劉季邊最久。

也最清楚劉季的作意味著什麼。

“還有！你們從一開始就不應該瞞著我！我他娘還以為你們帶著兩萬斤粟來！結果你們居然是缺斤短兩的！另外，姜云，你去找木芽就是錯誤的行為！可以讓木芽來找你，但你不能去！你這是再告訴金刀季，神農氏可以用木芽影響豢龍氏。但，木芽還沒有兒子啊！”

姜刑天的話，讓眾人都驚異幾分。

“沒想到他是這樣的金刀季。”巫澤喃喃。

“是，沒有這等心機和城府，他能這麼干？”姜刑天反問，“總之，我不管你們現在決斷是什麼樣的。你拿來多，就正常數據走。”

“可是……”

“買金刀部落的東西，都有賺頭！我們要的是犁耙耬車！不管怎麼樣，這些東西帶回去，轉手一賣，就是幾倍的回收。到時候回去你們做一下數據給大巫看，再把真實況告訴帝克。帝克會有自己的思量。”

姜刑天覺好累。

比他當太宰，去調和各部門員的沖突還累！

至于帝克會怎麼想？

婿這是擺明車馬炮告訴帝克，如果再讓大巫們這麼搞下去，神農氏早晚敗自己最后的聲。

連他這個看起來最需要神農氏支持的婿都怒了，更何況其他人呢？

“行了，過秤，弄完跟我走。”

姜刑天沒有再跟他們吵的意思，帶著人就去忙了。

“哼！倒要看看金刀部落怎麼敢這麼囂張！”巫澤咬了咬牙，跟著就去了。

大致下午三點左右。

鄧林軍營。

劉季帶著人給粟田灌溉。

這個賊老天，一旱就是幾個月，好在他提前架好了筒車跟翻車，這才減了一大片的人力使用。

三千人，忙活了一陣，就開始進訓練。

而姜刑天他們抵達軍營外，就看到了捉對訓練的大盾勇士。

軍中標配，兩把矛，腰間石斧，斗笠，草鞋，綁。

其中絕大部分資，都是豢龍氏在提供。

然后據職業不同，有弓兵、盾兵、以及騎兵。

騎兵掠過。

看著騎兵的韁繩，巫澤臉凝重問：“豢龍氏不是步卒嗎？”

“他們有姬部落的族人，而姬部落是有熊氏的分支。”姜刑天淡淡的說，“你現在知道了嗎？金刀季從來不會拘泥于統，對他而言，統區分族人是愚蠢的行為，他喜歡用認同來理，奴隸在他這里，也能翻為人。”

“……”

巫澤愣了好久，呆呆跟著走進去。

“嘿！哈！”在號令聲中，齊齊出手，整齊劃一，聲勢浩大，這等規模，讓不人吞了吞口水。

“這種戰士拉到北方，也能決勝！”姜云心悸著。

“所以我才告訴你們，金刀季有把握自己單干。離開了神農氏，他一樣風生水起。而且這只是最近擴編出來的五百人。等他完了西遷部落的整編，三千戰士，能變五千人，到時候神農氏如果再進行這般剝削，他只怕真的會自立。那個時候，才是最危險的時候！”

“另外，他只是針對大巫。”姜刑天帶著沉重和戲謔，“明年的會盟，一定會很熱鬧！”

“明白了。”巫澤有點哀嘆。

神農氏的大巫們，真的要做到天怒人怨了啊！

“劉季，人帶來了。”

姜刑天喊了一聲劉季，遞給他竹簡：“這是易的東西。”

劉季拿來，也不看一眼說：“豢龍氏謝帝克的援助。這個恩，我們豢龍氏上下會記下來的。”

說著，扭頭喊道：“朝北拜謝帝克大恩，以低價支援我豢龍氏一萬五千斤粟，三百頭牛，七百頭羊！”

“是！”三千人其轉，朝北作揖：“謝帝克大恩！”

聲音浩大。

臉面是給足了。

“不看看？完全不擔心這里頭有問題？”巫澤傻眼的問。

“有嗎？一切不是盡在掌握？”劉季笑著反問，“咱們也算是第二次見面了。我記得你是跟在二哥邊的巫。”

“……”

巫澤一愣，低頭說道：“當初不識英雄，讓你遭難了。”

巫澤讓劉季意外，這個家伙倒是會說漂亮話：“放心，我沒把你放虎的事放在心上。”

這不是都記得清楚？

巫澤想吐槽，卻又不敢。

“好了，該看的也看了。該做的也做了。我是帝克婿，榆罔的姐夫，他倆才是神農氏。至于神農氏的大巫，只要敢來我面前胡作非為，我就敢宰了。所以下一次，別給帝克丟臉，該殺的人就殺了。如果巫找你們麻煩，來我這里。他們的手，不進來。敢，我也能直接斬斷。”

劉季說罷，起繼續招呼訓練。

只留下一群人面面相覷。

“好生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