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業聯盟？”

姜榆罔看著劉季遞給他的一卷竹簡，眉頭鎖。

“對，就是商業聯盟。只要加商業聯盟，就能獲得最高零關稅的優惠。當然，奴隸貿易最貴了，要征收七的關稅。現在，神農氏這邊的商業聯盟執照我給你，等你回去之后，跟泰山商量一下，安排一些人過來這里充當常駐店員，用來跟南方貿易。”

劉季拉著篝火，笑著回答。

“我不明白，既然你已經塑造了豢龍氏，為什麼還要再搞出一個商業聯盟？”

姜榆罔將竹簡遞給姜斬。

姜斬起來一看，也忍不住皺眉。

“簡單，因為豢龍氏很弱小，弱小到并不能對各部落形有效的集權。而且金刀部落屬于北方人，想要在南方人扎堆的豢龍氏殺出一條路，單靠金刀部落一個部落還不夠。我們得塑造出，豢龍氏認同。讓南方人們自然而然的相信，豢龍夢。認為豢龍氏才是燈塔，是出路。”

劉季狂薅鷹醬。

沒辦法，想要塑造認同，這是需要多維度，多角度的結合。

金刀部落本來應該是豢龍氏的核心，但可惜人口不夠。

也正是這個原因，豢龍氏只能走鷹醬的路子，通過移民兼并，塑造認同，才能打造合適的國族認同。

但可惜的是，人口還是一個大問題。

于是，劉季打上了其他非南方人為主的部落。

九黎、東夷。

想要他們加豢龍氏，無異于天方夜譚，因為他們本是有國族的。

九黎蚩尤氏、東夷伏羲氏。

雖然伏羲氏無了，但還有共工氏、祝融氏、昊氏、太昊氏等等……一堆的氏族。

除了大家都是北方人外，基本上并未有多大的聯系。

但北方人，就是最大的份認同。

而且，豢龍氏的政治制度還未設立，絕大部分是各族都在按照金刀部落的規矩來理。

或者說，豢龍氏其實是眾多部落貴族對劉季妥協的結果。

但這個不長久，因為最大的敵人無了。

姬部落的離開，徹底導致劉季沒辦法養寇自重，而神農氏一定會想辦法扶持新的部落制衡自己。

所以劉季將商業單獨剝離出來，將最大最快的通途徑掌握在手里。

通過拉更多北方來的部落，形一個更大的聯盟。

豢龍氏還是其中一員，但是金刀部落、撐部落、銀部落等等豢龍氏其他部落也是其中一員。

豢龍氏還會有單獨的收益。

劉季就是故意通過經濟剝離的手段，想要借此將豢龍氏塑造左手錢袋子，右手槍桿子的真正意義上的氏國政。

氏國和氏族以及聯盟最大的不同就在于，國的組者做國人。

而豢龍氏國的國人，只能是那些拿著槍桿子的家伙。

也就是現在分散回各部落的士兵們。

這群人眼下回去，必然會遭到各部落族長的打，畢竟劉季塑造出來了法庭和律法，這兩個東西看起來對原始人沒什麼用，可再仔細想想，規矩和秩序，是誰的追求？

秩序能安定環境，人類第一追求是溫飽、繁衍，而安定的環境能換來相對安全的食來源。

那麼用腳投票，國人會怎麼想？

但豢龍氏的短板也很明顯。

沒錢。

豢龍氏的支用只存在于各部落的年例，就跟聯合國……嗯差不多，反正會費只能由大國們。

但凡這個組織有自己的槍桿子和經濟壟斷來源，也能氣的對五大善人說不。

可惜沒有。

但豢龍氏必須有，因為豢龍氏想要塑造出國人，就必須有利益給到國人。

不管是安丘的城市建設，還是修路拓展直接統治的范圍，豢龍氏都必須有自己的財政系，不然單靠金刀部落一家支撐，是會造撕裂的。

各部落士兵接的是來自金刀部落的好，那麼對于各部落族長來說，這是不好的。

因為這和姬部落的行為差不多，只不過姬部落是武力征服，而金刀部落是通過別的手段收買他們的族人。

于是，反彈肯定不會。

但如果是豢龍氏自己……那大家都有點錢給了，豢龍氏自己也爭氣經營起來了，還能分潤到一些族長頭上。

分化瓦解，拉攏賄賂。

制造對立，塑造認同。

很難嗎？

某些國家玩得六六六。

古代的中國也是，以夷制夷幾千年，不也是這麼玩的嗎？

只要能拉來更多的部落，劉季就能趁機推行姓氏、只準進行非同族通婚，氏族學校教育，塑造認同，二十年時間，長起來的下一代，就是真正意義上的豢龍氏國人。

而不是名為氏族，實則部落的豢龍氏。

當然這還得對各部落的經濟結構進行瓦解，尤其是游牧部落，必須朝著農耕或者畜牧靠攏，否則面對豢龍氏的一定是更多的撕裂。

但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加強通。

而商業，就是通的最好方式。

總之，劉季告訴了姜榆罔，姜榆罔沉了一下說：“你的意思是，讓我停止代理人？”

“你要就你的。但別授意他們仗著神農氏的名頭撕裂豢龍氏。否則到時候豢龍氏集中不出來力量，對你而言，可不是好事。”

劉季淡淡的威脅了一句。

姜斬瞪了一眼劉季：“若是你存在這樣的心思，我們又怎麼可能不防這一手？”

“神農氏的炎帝是榆罔的話，懾于你我親戚關系，豢龍氏敢對反對我嗎？”劉季反問道。

“……”

姜斬頓了一下，也就閉了。

劉季說的對，豢龍氏是依附神農氏炎帝克整合起來的部落，本質上就是神農氏的附庸，雖然相對獨立，但是豢龍氏的族長位置，最容易被挑戰。

之所以各部落現在不發作，一來劉季跟神農氏姻親，二來姬部落被劉季帶人驅逐。

這是威。

但不代表永遠。

可要是姜榆罔了炎帝，雙方關系更親近了，各部落更不會反對劉季和劉季的兒子。

畢竟親戚是中原霸主，大家都得掂量著來。

可要是現在的姜榆罔就在塑造分裂格局，那麼未來會不會發生決裂或者導致未來姜榆罔需要兵力的時候，其他部落擔心姜榆罔無法功，而選擇觀，這對姜榆罔而言，真的不是好事。

眼下，兩人的談話就是一場博弈。

劉季需要拉進來更多的北方部落，來平衡現階段的南人為主的部落，同時塑造出一個國人認同，因此必須要求姜榆罔別這麼早打主意。

而姜榆罔也得考慮他的局面。

最終，姜榆罔說道：“我會安排人過來開店鋪，的事慢慢來不著急。”

“好。”劉季滿意的笑道，“豢龍氏現在還是一株苗，需要種田培養一下，所以商業聯盟有神農氏加，會吸引來更多的部落的。”

“會的。神農氏也很樂意跟其他部落易。對了，牛的話免稅如何？你們部落，可是很需要牛的。”

“可以。”劉季更滿意了，“但個月至來十頭，我金刀部落還是買得起的。”

“好說。豢龍氏不需要嗎？”

“嗯……到時候再說，有需要就會給訂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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