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的、神的星象，并不能說是神位的現。就普遍理而論，我們只祭拜祖先，祖先去也需要按照規矩來運行天地和萬。即，天行有常。”

劉季在聽完古老的星象代表的含義之后，淡淡的說道：“天行有常，不會為了蒼生和我們隨意的更改規矩。否則天神之間豈不是要早就無法抗拒的巨大災難？因此，我們除了通祖靈之外，還要做到在有限的規則爭取最大的生存空間。”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劉季忽悠著眾人，姜榆罔聽不懂，因為詞義他聽不懂，但覺得很高級。

天行有常……

這不就意味著天有自己的規則，神靈并非無所不能，而是有約束的。

那約束他們的是什麼？

巫魁一下想到了劉季最開始鼓吹的盤古開天辟地的神話。

盤古氏，這個氏是獨立于東夷盤瓠氏，而盤瓠氏的后人，也就是后世的三苗祖源的一支。

但什麼樣的來歷也沒人說清楚。

不過因為說話的語調已經不同了，劉季故意用了后世的調來強調盤古氏，目的就是為了避免一些部落瓷。

而盤古開天辟地之后，因為不忍看到人的不知所謂，胡征伐，跟無法控制的天災，因此選擇了伏羲媧執掌天與地。

這就是道。

兩者不可搖，但劃分五天大帝來塑造新的人間格局。

這也是道。

劉季鼓吹的信念比較重要，強調人類必須通過自己的力量去爭取和改造。

算是比較樸素的唯主義的價值觀。

因此巫魁作為這套理論的第一學習者，很快就得出結論說：“季的意思是，四時是按照固定的規則運行的。雖然這些神很多是我們的祖先擔任，但他們制于道，不能提供太多的幫助給我們。因此，我們必須總結和歸納出這個世界的道？”

“法，效法的意思。”劉季笑道，“天上一天，地上一年。我們一年發生了什麼，對于祖先而言，只是他們一天發生的事，也許他們一眨眼，我們就發生了一場大水，到時候就算是求導上天，等他們趕來已經晚了。”

“也是……”

巫魁等金刀部落高層不約而同的頷首。

劉季自己有金。

作為死而復生之人，他口述的神界，以及近年來造就的新技，都是無一不是指向劉季所在的地方。

所謂天上一天，地上一年，地下三年。

劉季倒下的那段時間，大家更愿意認為他去了地下，然后被祖先搭救。

地下或許也是一片繁華之地，人間有所不及。

像這種時間上的補丁，劉季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他需要的不是迷信的后人，而是要有辯證思維和進去心的后人。

唯主義必須定為整套思想的核心。

因此，所謂的天地人三的時間流速不同，就是專門用來規勸后人，不要迷信祖靈，他們有道制約，加上時間流速不同，你的一年，人家只是一天。

或許祖先們一個眨眼的功夫，你就沒了。

因此要要追求道，怎麼求？

歸納總結。

“那麼現在，我們將星當做一個個球就好。人間的星，或許和天的星不是一個位面的存在。我們看到的是個球，而球的上位面才是神界。我們要做的就是先將祖先留給我們的規則解讀出來，運用起來，等我們有一天能掌握飛行，甚至踏足寰宇之上的能力時，我們再去更高的世界，去找他們。”

劉季這個大忽悠慷慨激昂的一番話，讓眾人紛紛點頭：“對，季你可是說了，神們有座駕，可以飛天呢！”

“不僅是神，其實我們也可以飛天。”

劉季想了一下到：“不過，并不穩定。”

“我們……人也可以飛天嗎？”姜榆罔眼前一亮。

劉季對他翻了個白眼：“你就別想試了，我雖然知道方法，但造出來之后必須接訓練，否則很可能就是從百米高空摔下來，當場碎。畢竟我們只是人，并未有神一樣的軀。”

“也是……”

姜榆罔有點失了。

邊側的不人都在思考。

“雨又大了不。季，東岸部落不人想要回去了。”

劉耒從外邊沖進來，看見劉季一群人坐在茶爐子邊喝茶，不由得咧：“現在怎麼整？”.七

“能怎麼整，他們要回去也不是不行，但這麼多的雨，萬一回去病了，總不好吧。”

劉季聳了聳肩：“你再去勸勸他們。”

“我倒是想勸，但他們也很憂心，有幾個人擔心說要是育水起了大水，那附近的部落都得遭殃呢。”

“育水起大水？”

劉季愣了一下。

“確實有這個可能。”原鱗部落的劉魚點了點頭，“春季比較，但也不是沒有。往往這種細雨下了半個月，育水就會變得很湍急。有些時候一些山邊的部落就會被淹沒，他們多是居住在水潭或者湖邊，有些時候還能看到一些部落的湖都被堵住了。水位一下升得比原來的湖面高一兩被。然后大水一旦沖垮沿岸，就會讓大量的水沖下山去，進而導致育水沿岸的部落損嚴重。”

“堰塞湖……這個確實危險。”劉季想了一下說，“通知一下東邊的劉骨，讓他安排勇士沿著育水去觀察，看看育水兩岸到底有沒有堰塞湖的況發生。還有通知一下沿岸的部落，盡可能往高遷徙，若是這雨繼續綿延，我擔心會有不妙的事發生。”

“不妙的事？”姜榆罔看向劉季，有點詫異。

“嗯，如果我能清楚這附近的河流走向，或許我會想辦法引導敵人走到堰塞湖下游，然后掘開缺口，直接用大水沖垮敵人。”

劉季的話，宛若惡魔的低語，所有人下意識的哆嗦了一下。

沒錯，太可怕了！

“這就是對于道的應用。”劉季淡淡的說，“我們居于自然，就要善于利用自然的力量。當然，也需要盡可能的改造它讓他為我們所用。比如我們修筑的灌溉水渠，就是應用河流的一種手段。同理，我們可以在一些地方修筑堤壩，就跟護城河兩岸的堤壩一樣，這樣一來，我也可以堵死一些地段的水面，人為的塑造一個湖，必要的時候，開閘放水，就能沖垮敵人，進而減傷亡。”

“明白了……”

姜榆罔沉沉點頭。

這是說給他聽的。

雖然惡魔了一點，但能減己方的傷亡，也是一個很好的辦法。

“總之，姬部落若是也發現了這種事，萬一他們突發奇想來了這一下，對我們接下來的戰爭而言，也非好事。”

“嗯，你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