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不點燈呢？”

晚上的時候，牽著劉甜來找姜榆罔的木芽一進門都詫異了幾分。

屋一片黑暗，不知道還以為是他們待了姜榆罔呢。

“哦，就是想點事。”

二樓。

姜榆罔爬起床，趕從樓梯上下來。

“滋滋……”

拿著隨手攜帶的燧石，木芽砸了兩下，然后將客廳里的燈點燃。

劉甜則是抱著母親的大，好奇的看著許久不見的舅舅。

“誒呀。”姜榆罔看到了劉甜，忍不住出笑容手要抱。

劉甜一下將臉埋在木芽大上，不想被抱。

“你呀，小甜，這是你舅舅。”木芽介紹著。

不過轉頭對年說道：“你自己也是個孩子，就不用抱了，省得摔了。”

“嘿嘿……”撓了撓頭，姜榆罔也沒覺得尷尬。

木芽去拿壺，再把陶爐用長木筷夾著木炭放進去，接著從角落弄了點做火苗用的干松木片，在燈上點燃后隨手放進了爐子里。

不一會兒木炭開始了燃燒，木芽又拿起扇輕輕扇兩下，青煙繚繞，并不嗆鼻，反而散發一清香：“這是梨花木炭，照季的說法，很貴的。整個部落為了給你營造一個合適的居住環境，花了好些力氣，還去了背后打掉了一窩狼群，這才弄來的。”

所謂的尋找，其實是順道。

劉季他們的狩獵隊前往狼窩，基本撲滅了那窩森林狼，也在附近找到了不的上好木材。

隨手砍下一點回來燒炭，算是展現了部落的實力。

當然更重要的是，劉季在山里頭找到了一些茶樹。

做什麼綠芽，不過劉季不會炒制，只能隨便清炒兩下，味道上還算可以。

將之取下來，然后茶盤也弄來，稍微清洗一下，木芽又去廚房后邊的出水口打水進來。

為了保證安全，防止被人莫名其妙的下藥，劉季給姜榆罔安排是流的水渠，所有的水源都是用陶管直接從水源地接過來的，流的。

如果有人下毒，也會很快被稀釋。

現在可沒有什麼見封的毒藥，往往都是慢的，只要別死在他們部落就行。

而且現在春汛到來，池塘的水也不算干凈，不過為了保證安全，只能犧牲口味了。

但好在金刀部落多是燒開了才喝。

姜榆罔跟著走出來看了一下，不由得愣道：“這能喝？”

木芽一聽，還以為他是嫌棄了，笑著說道：“為了保證你的安全，你這邊的水都是活水，沒有水缸，要是有人對你的水缸丟一些不該丟的東西，那金刀部落可就慘了。而這里的水是直接通過預埋陶管從水池那邊接過來的。全部落都喝這個。”

木芽將茶壺放在陶管口，接了一壺水。

而劉甜則是手想要去水，然后就被木芽拍了一下電一樣了回來。

“你這孩子，總是喜歡玩水。”木芽搖頭。

這妮子自打能走之后，就跟鬼見愁一樣，每天不是瘋跑，就是玩水，要不是部落的池塘修得不深，上次跳進去都可能給淹了。

自那之后，劉季更是親自編了籬笆，用來阻止部落的小屁娃們跳進去。

“哦……”姜榆罔看著陶管口噴涌出來的水，不由得陷沉思之中。

金刀部落和神農氏有一個很大的區別。

那就是部落的水循環理得很好。

污水和飲用水是分開的，盡可能做到不重合構建。

而陶管的應用，更是預埋下水道的這項技提前出線。

這就意味著金刀部落其實已經算是一座小鎮了。

“去年的時候，這里下雨會淹吧？”姜榆罔問。

“嗯……你倒是看得很準。”木芽頷首道，“季力排眾議修了下水道，原本以為沒什麼用的族人，現在一個個都贊嘆有加。咱們部落現在家家戶戶都很干凈整潔，也不如往年的了。”

走在不是很平石塊鋪的道路上，還有遮蔽雨幕的亭子跟單獨的廚房，無一不著一個占地五十平米的空間極致利用率。

尤其是小院。

還能看到一些花草，以及碎石小路。

有一種田間寫意的覺。

隨著一塊回屋，姜榆罔仔仔細細將院子的廓看了一遍。

“姐姐的生活很好。”落座之后，姜榆罔的話語中帶著欣。

“你呀，怎麼跟個小大人一樣？”木芽等著水燒開，先用木勺取了茶葉，讓在小茶壺里頭，然后看著姜榆罔說，“季回來之后，我問他你怎麼樣了，他說：你還太了。”

“嗯……”姜榆罔點了點頭，“金刀季有一種莫名的智慧。我被他教了一些，但還有很多困。”

“他去過先祖所在的天，還被祖先保佑之后活了下來，他見到的東西自然很多。”

姜木芽平靜的說：“天上一天，地上一年，冥界三年，這就是不同世界之間的時間差距。他那個時候已經快死了，魂歸高天，在祖先的庇護之下，見識了天上的風好幾年。他的知識，就是那個時候學的。”

“……”姜榆罔震驚看著姐姐，“你居然會相信。”

“為什麼不相信呢？”姜木芽將劉甜抱起來，“他還是那個他，只是見識多了罷了。要不然，怎麼解釋我們現在看到的一切？”

“……”

姜榆罔抬頭，將屋舍從頭到尾看了一遍，再想到這一個冬天不見，劉季到底做了什麼。

“姬部落與我們聯姻，送來了一千人以后，除了五百人去狩獵，剩下的人全部都在忙碌開墾和一些窯的開挖。我們用火燒灼山壁，待到燒紅，然后潑水，石壁頂不住火焰和水流的侵蝕，因而被破壞。短短一個月，我們挖開了一座山。”

姜木芽像是唱歌一樣，訴說著部落里發生的事：“我們用這個山，和上泥，用石頭壘砌窯，留下鼓風和石頭架子，然后將陶土制陶坯，干之后送窯，點燃木炭和木柴，燒了一天，就了你現在看到的茶壺和茶杯。”

聽著沸騰的水聲，木芽拿下來，灌茶壺，然后放著一會兒，茶葉泡開，倒出茶湯于三個杯中，將一個茶杯放在姜榆罔面前，自己則是拿了一杯輕輕吹，輕輕喝了一口：“季改變了很多部落，豢龍氏也比你想的會強大很多。”

“我知道了。”姜榆罔學著木芽的作，拿起來輕輕喝了一口。

有點苦，但回甘很快。

醇和。

悠遠。

政治的骯臟，仿佛被洗滌了一樣。

“還沒吃東西對吧？部落給你們準備了歡迎晚會，差不多就要開始了，喝完這盞咱們就過去。對了，豢龍氏的孩不，你看看有沒有中意的。若是有喜歡的，回頭給你挑個帶回去。”

木芽又說。

姜榆罔放下茶杯，笑了笑：“我會回去跟父親說給豢龍氏下聘禮。”

“……”

木芽抬頭看著姜榆罔：“決定了？雖然我……嗯……你決定吧。我這個份，只能作為你倆通的橋梁。嗯，季是這樣說的。”

“放心姐姐，我知道該怎麼做。”姜榆罔頷首，再笑著手在劉甜面前晃悠，功將小姑娘的注意力吸引走。

“豢龍氏的技，足夠讓神農氏有所改變。金刀季的智慧很有用，讓我有點明悟。利益……這個東西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