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

劉季不明白為什麼劉耒會這麼激的反駁。

上邊可是有人煙啊！

如果能找到一條合適的道路，就能回到部落，未來也可以減在鼉龍澤上跟敵搶道路。

“上邊的人并不是普通野人，而是獵頭族。”

劉耒吐出了心中的無奈，讓劉季一時間詫異了幾分。

“獵頭族？你上去過？”

“遭遇過。之前被逐出來的時候在部落附近到晃，差一點就被這些獵頭族野人抓走去食用了。”

劉耒有點后怕。

“這群人在平地上與戰可能不是對手，但在叢林之間，他們有一種可以麻翻的箭。曾經就看到他們一箭將一頭野豬倒在地。”

劉耒口中的箭，還不是姬部落那種弓出來了。

而是跟之前遇到的吹箭巫奴一樣的手段。

“既然有這種人存在，可為什麼金刀季會不知道？”

姜榆罔聽罷之后無比驚異。

劉季沒有理由不知道吧。

“上邊的路并不好走，因為裂谷的原因，所以也不能直接抵達我們部落。因此彼此之間并沒有過多的流。如果不是之前我被驅逐，誤打誤撞瞎逛，不然還真不簡單會遇見他們。”

劉耒想了一下道：“這個部落大概三十號人，皮相較我們而言比較白，青灰的眼睛，頭發則是呈現金黃居多……”

劉季聽得比喻，腦補了一下，更震撼道：“白人？為什麼會有白人跑到這里？”

“什麼白人？”姜斬猛拍大道：“這不是鬼方氏的部落嗎？”

“鬼方氏？”

劉季有點迷糊了。

鬼方這個部落名字他知道，夏商時代存在的部落。

但鬼方氏是個什麼鬼？

“就是一個草原上的戰敗者部落。”姜斬對劉季說道，“大概兩百年前的時候，神農氏還在姜水放牧，跟不滿昊控制的有熊氏聯手，將昊擊敗，迫使昊逃竄。”

昊？

劉季傻眼了。

既然是白人部落，怎麼會和有熊氏扯上關系？

“你可以理解為，昊被我們的祖先擊敗之后，帶著幾百個部落族人向北遷徙，最終在大草原上生存了下來，還慢慢繁衍出了一個做昆族的部落。”

姜斬捋了捋，跟劉季介紹道：“這個時候的昆族還沒有混進來鬼方人，有熊氏則他們昆戎。大概在一百年前，聽老一輩的人說，昆戎賊心不死，打起了昊氏的旗號，準備重奪有祖地。那個時候我們神農氏和有熊氏已經東遷。姜水和姬水就這麼被奪走了。”

“接下來就是昊氏妄圖挑戰我們神農氏的地位，進而被我們在大河擊敗，因此昊氏一分為三，一部分都西逃，一部分東遷混進了東夷部落，還有一部分北遷形游在草原上的鬼方氏。”

原始社會的譜系其實很復雜很。

劉季以為昊氏是黃帝的兒子，沒想到古早就存在，還是姬姓部落的實際控制者之一。

不過姓氏這個東西，只能分辨一定的祖源，的還是要看實際來說話。

“自打昆族一分為三之后，鬼方就一直向我們朝貢。但大概在五十年前，西逃的昆族部落帶回來了兩萬人的白奴部落。當時鬼方大驚，害怕對方會進攻他們。可誰知道這個部落是被更西邊的一群更厲害的人擊敗逃回來的。只知道他們祖地在東邊，于是一路跑了過來。”

“得知了消息之后，鬼方氏的族長石當機立斷發了討伐和兼并。最終東逃的部落和鬼方氏合流。他們在威山匯合。所以鬼方石決定改個姓，做威石。就跟你這個劉季一樣，這個劉也不知道你怎麼取的一點都不好聽。”

姜斬吐槽了一句劉季，劉季角搐了兩下，權當沒聽到了：“因而現在的鬼方氏自稱威山氏，但在二十年前左右，賊心不死的鬼方襲祖地。這一次帝克沒有慣著他們，而是將他們直接打到崩潰，如今的鬼方氏已經分裂很多部落。遷徙得到都是。比如土、呂、蜀什麼的一堆呢！”

劉季聽著腔調不知道這些家伙分裂到了什麼地方，但大上還是能覺到姬、姜二姓的祖地附近，游離著很多鬼方分裂出來的部落。

大致的活范圍在后世的陜甘寧和蒙西部一帶。

“也就是說，我們能看到的白人，是從西邊被帶過來的？”

“什麼白人？我們才是好嗎？那群家伙頂多就是畸形的奴隸。”

姜斬不屑的冷笑道：“神農氏每年都會抓一些畸形奴隸參加角斗。他們只配像個牲口一樣決斗，看誰能活下來罷了。”

劉季有點懵。

白人？

仔細看看自己的皮，好像也確實是這樣。

穿越之前一直看到了一個論調，那就是黃種人此前被稱呼為白人，是近代之后，因為營養不良才看起來面黃瘦的。

傳說羅馬的土著，都是黑發黑眼睛的人。

但除了姜斬因為常年在外奔波，看起來黑了一點。

倒是姜榆罔這小子，白白的。

跟維度和氣候的關系，還真是……無話可說。

搔了搔臉，劉季還在思考著后世各種有名的網絡公案時，姜斬卻吃飽起：“既然是鬼方部落的人，那就應該滅了。金刀季找到了路，而你知道他們部落在哪里，待會兒就帶我們去。鬼方氏的奴隸，都必須在神農氏的監督下生活！否則，就是殉葬最適合他們！”

劉耒看向劉季。

劉季笑道：“臥榻之下，豈容他人鼾睡。這群人早晚可能威脅我們，既然如今人多，就一起手吧。不過別全殺了，我們需要奴隸來修橋鋪路。”

“放心。就當是送你的謝禮了。早幾年，還沒謝謝你救我一命。”

姜斬拍了拍劉季的肩膀。

他們認識蠻早的，那個時候金刀部落去趕集的路上。

劉季在探路的時候，遇到了落單的姜斬正在被人襲擊。

結果那襲擊姜斬的人看到劉季，二話不說就手。

估計是想要殺他滅口，保證姜斬被殺了也沒人查得出來是他們干的。

最后自然是老套的救人橋段。

不過自那以后許久不曾有焦急。

在遇到，就是劉季被按著抓去跟惡虎搏斗了。

姜斬本來想給他一把青銅刀，結果沒送到就被姜榆罔的二哥截胡。

劉季全靠勇猛和矯健，一個鏟過去……

總之，這一次，姜斬決定親自上，至于神農氏其他人則看向姜榆罔。

他才是部落的未來主人。

別不知趣的只聽老隊長的話，把自己的未來給坑了。

“那就滅了吧。”姜榆罔點了點頭：“確實不該讓這種食人的部落存在。”